褚尚茵的人杀红了眼,他再按原计划进行,两人都要死在枪下。
本是拿来同褚家人联系的手环,只能先用来发送坐标。
这个故事太长,不是伤心或不伤心能解释得清楚的,他的青年时期与褚尚茵的前半生都在这座老宅里。
他要告诉虞芫为什么睡不着,那就要剖开他自己。
而这与比赤身裸体更让人惶恐。
“……那晚死了太多的人,的确是吓煞我了。”
“家主怕血?”
“我是个文职,怎么会不怕。”
他说得言之凿凿,虞芫笑一下。
“你杀人拿手环的时候怎么不怕血了?”
褚然抬眼看她。
“家主好奇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用刀的手法太差了,我给你防身的那把刀被你崩了个口子。”
“我的刀质量很好,你到底怎么用的?”
褚然笑了下,歉意道:“我竟没有发现损坏了小友的刀,着实抱歉,我会赔偿小友的。”
虞芫也不想跟他纠结用刀的问题,他说怕血就怕血吧,权力场沉浮多年的老狐狸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很正常。
“小友喜欢什么样的刀剑?”
虞芫无所谓道:“还我把差不多的就行。”
她三十三把刀,高矮胖瘦都有,除了斩鲸刀她近战常用,其余的都带了点随机的意思。
远程对刀没有那么挑剔,让褚家自由发挥吧,反正褚家也不可能给她差东西。
虞芫把榻上方桌挪走,而后靠近褚然背对着他坐下来,道:“比起赔偿我的刀,更重要的是家主该履行对我的补偿了。”
“来给我按摩吧。”
褚·养尊处优·然:“……”
他不会。
虞芫头发不算长,恰恰能挨到肩膀,她微低下头,把头发全部撩到一侧。
“从肩膀开始。”
她又催了一遍,褚然犹豫着将手搭在她肩上,稍使了些力气,清晰感受到她肩骨的形状。
他按照记忆中佣人的手法,试探着按了几下。
屋子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他替她按肩时衣料摩擦的细声,褚然从没做过帮人按摩的事,动作生疏不说,气氛也有些古怪。
好像他的身份被剥离了。
无论她想要什么珠宝、饰品、即使是一座新的更大的银矿。
他都能毫不犹豫答应。
因为他拥有比她口中所要的更多的财富。
但让他亲手做一件小事,她想要的就是确实的歉意和补偿了。
褚然越按越觉得别扭,他揉按她肩膀的每一下力道,似乎有了补偿之外的意思。
肩膀不算什么隐私地带,但也不是谁都能碰的,关系不够亲近会变成一种冒犯,而她低着头,似乎是放松的样子。
好像一只蝎子用尾钩轻蛰了他一下。
他知道蝎子有毒,他要受疼痛红肿之苦。
但一切都还未发生,他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被刺了一下。
似乎只是他太敏感了。
褚然沉默地在她肩上轻揉轻按,虞芫侧着抬眼看了他一下,“家主你没吃饭吗?”
……
褚然默默加了力道。
肩膀的酸痛可算是舒服了,虞芫往里爬了一点,直接就趴下了,“到按腰了。”
她用手臂枕着自己,腰身微微下陷,褚然伸手在她后背试探了一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按,于是收回了手。
“我病体虚弱,使不上力气,不如换人来为小友按腰?”
虞芫侧着脑袋瞥他,“是你给我补偿还是别人给我补偿,不接受道歉外包哈。”
褚然又想叹气了。
“按得不好,小友可莫怪。”
虞芫主要是为了戏弄他,她要真找人按摩,怎么也挑不到褚然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业余人士。
他按压的力道就跟猫在她背上踩奶一样,只不过是只有点重量的大猫。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但按得好和不好只是舒服程度高低的问题,按了就是比不按舒服的。
虞芫被按得都想睡个回笼觉了。
这张卧榻并没有太宽,她趴得不够里,褚然想俯低身子不止要弯腰,还要挪出去一点,单腿跪在沿边的位置,另一条腿踩在地上。
莫说峤城了,即使是在外界,褚然也没有为人膝盖跪地的时候。
虞芫欣赏着他大腿的线条和膝盖弯曲产生的褶皱,趴着不肯往里挪动了。
她觉得大腿是人身上被低估了的位置,它分明离重心最近,最不常见光,肉多且圆润,将裤腿撑得鼓起来,跟待拆开的礼物一样。
大腿控的数量居然这么少,这不合理。
“有多少人追求过你?”
褚然按压的动作一顿,他就知道和她待在一块,她总要问出点难回答的问题。
“小友太关心我的私事了。”
“我好奇呀,家主风姿过人,我想知道我有多少对手。”
褚然做事是很认真的,他只有刚才短暂的停顿了一下,而后按压的节奏又恢复了正常。
他没有回答。
于是虞芫自己猜道:“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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