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的生意开始出现问题,亦如三年前五大家族般,可又不尽相同。
酒店食肆被差人突击检查,封条未干便重新开张;银号挤兑的人潮还未散尽,金库又堆满新钞;夜总会的红牌舞女集体被挖,隔夜便有更年轻的姑娘踩着高跟鞋登场;码头走私的货轮被抄,水鬼组的人已自觉去差人馆“饮咖啡”。
万盈月得知这一切后,轻笑一声。
宫家在港城的背后势力,还没有真正露面。
不久,宫家的小轮公司突然将船资从两元涨至五元。
民众们愤怒不已,纷纷反抗上街,引发暴乱。
城督府紧急下令,全城宵禁,差人全部取消休假,严阵以待。
夜晚,淡粉色的Eldorado穿过混乱的街道。
阿鬼紧握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万盈月冷冽的侧脸。
“大小姐,迷醉城已经暂定歇业两天。职员们都安排妥当。”阿泽在副驾驶汇报道。
万盈月点点头。
车辆行驶至油麻地差人馆附近。
远远地,万盈月就看到骆承、肥sir陆森等人站在门口,部署防务。
“停车。”万盈月轻声吩咐道。
车子缓缓停下,阿泽打开车门。
她优雅走了下来,微笑着打招呼:“骆uncle,还没有回家?!”
骆承转过头,见到万盈月,威严的面容瞬间换成慈爱,紧张说道:“囡囡,这两天比较动乱,还是低调点,先回家。”
“放心,uncle,我很低调了,都没让车队跟着,只开了一辆车。”万盈月微微一笑,语气轻松。
肥sir望着那辆全港唯一的粉色Eldorado,嘴角抽搐。
这样拉风的豪车,在万家算低调,在路上还是很惹眼的。
肥sir:“月大小姐,这台车还是很瞩目,也挺晚了,不如派几个人送您回去?!”
骆承吩咐道:“阿森,你带几个人护送。”
万盈月刚想开口拒绝。
玻璃瓶突然从暗处飞来,砸在差馆外墙上爆出火球。
“保护万大小姐!全局出动戒备!”骆承大声喊道。
二十余名差人持盾冲出,却在下一秒被燃烧瓶雨逼退。
阿鬼和阿泽立马上前,护住万盈月撤退。
三人刚到豪车前,却在触及车门的刹那,听见玻璃碎裂的脆响。
不知何时飞来的燃烧瓶击穿了左侧车窗,真皮座椅瞬间窜起火苗。
更多燃烧瓶雨点般落下,暴徒们吼叫着冲来。
阿泽的哨声刺破夜空,二十余名暗卫闪出。
为首的暗卫甩出九节鞭,钢链绞住暴徒手腕,燃烧瓶在空中炸成火球。
差人们全副武装,也加入战局。
混乱中,突然有暴徒从侧面拿着玻璃瓶扔向万盈月。
阿鬼眼疾手快,上前一脚踹开。
有暴乱分子走近,阿泽拔枪上前阻挡。
二人护着万盈月,边打边退,退到一侧的小巷。
万盈月依然面不改色,不以为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
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混乱都与她无关。
“都别动!”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万盈月缓缓转过身子,看到小巷深处是十字路,那些暴徒从另一边迂回过来。
领头人满脸愤怒,大声喊道:“你们有钱人没一个好人!”
话音刚落,一个玻璃瓶便向万盈月砸来。
万盈月微微一笑,弹出烟头,烟头不偏不倚地落在领头人的眼睛上。
那人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后退。
万盈月刚要动脚,一条结实的手臂突从后环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拽入怀中。
燃烧瓶砸在墙上,火舌舔舐过她方才站立的位置。
“找死!动手。”身后传来宫宴卿低沉的声音。
数十名黑衣保镖从阴影里涌出。
“松手。”万盈月语气冰冷。
宫宴卿却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嗓音沙哑:“Moon,这两天很乱,你不应该出来。”
“不是你们宫家非要涨轮渡价格,会乱成这样?!快松手。”万盈月嘲讽道。
宫宴卿手臂一转,迫使她面对自己。
火光映照下,他深邃的眉眼染上几分偏执的暗色,单手扣住她的后腰:“我送你回去,在你安全到家之前,我不会松手。”
阿泽阿鬼此时赶到,警惕地盯着宫宴卿。
万盈月不耐烦地皱眉:“那快点!坐你车!”
她一个眼神,阿泽会意,吹响口哨。
暗处的狙击手和暗卫无声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戴姆勒车内,阿鬼沉默驾驶,阿泽坐在副驾,透过后视镜紧盯着后座。
宫宴卿和万盈月并肩而坐,空气凝滞。
遇到暴徒挡路,阿鬼油门不减,直接撞开。
宫宴卿的手始终虚扶在万盈月腰间,仿佛怕她因颠簸而受伤。
车停在别墅前,万盈月刚要下车,宫宴卿突然扣住她的手腕:“Moon,聊两句。”
万盈月回眸讥讽:“拜你所赐,港城现在一片混乱。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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