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皇太女的指示后,县令深感责任重大,又立刻开始着手筹备大学院的各项事宜。
首当其冲便是为大学院选址。
县令深知大学院对未来发展的重要性,选址自然要慎之又慎。
他亲自带着几名幕僚,跑遍了建昌州城内城外的地方,细致考察每一处地方的地势、水源、交通等条件。
最终,经过宝妞的拍板,县令相中城外一片开阔平坦的荒地。
此处地势高爽,视野开阔,远眺可见连绵青山,环境清幽宜人,适合学子们静心读书。
更重要的是,这片土地靠近城郊,距离城内也不算很远。
选定地皮后,县令立即安排人手去丈量土地,规划图纸,大学院的建设算正式拉开序幕。
选址事宜敲定后,县令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着手招募大学院的师资力量。
经过宝妞的提点,他深知大学院不同于普通的学堂。
需要的先生不一定要有很高的学问,但一定要有实际的技能和经验。
于是,县令一改往日只在读书人中寻觅先生的惯例,他将目光投向了民间各行各业的能人巧匠中。
县令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些在建昌州各行各业中默默耕耘的匠人们。
这些匠人或许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他们却拥有着精湛的技艺和丰富的操作实践经验。
他觉得会是大学院工科、农科等科目的最佳师资人选。
为了能够亲自邀请到这些民间高手。
县令决定放下面子身段,亲自出马,一家家、一户户地拜访。
他换上便服,带上几个随从,开始穿梭在建昌州的大街小巷,踏访各个行业的作坊店铺。
这一日,县令来到了打铁街。
打铁街是建昌州有名的街市,街道两旁林立着一家家打铁铺、木匠铺、小作坊。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锯木头的声音,还有泥土与火焰交织的气息,充满了市井的活力。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打铁街上最老字号的一家铁匠铺“张记铁铺”。
这家铁铺已经开了几十年,代代相传,手艺精湛,在建昌州一带颇有名气。
这个铺子的主人,如今是一位名叫张老汉的老铁匠。
据说他打制的农具,锋利耐用,远近闻名,深受农户们的喜爱。
县令一行人来到张记铁铺门前。
只见铺面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铺子里炉火正旺,红彤彤的火焰映照着屋内的一切。
一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正挥舞着铁锤。
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烧得通红的铁块,火星四溅,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汉子正是老张的儿子,大家都叫他张铁匠。
县令走进铺子,拱手朗声道:“这位可是张铁匠?”
张铁匠听到有人跟他招呼,停下手中的活计。
粗糙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他转过身,看到县令一行人,有些疑惑地问道:“小的正是张铁匠,不知这位老爷是?”
县令微微一笑,亮明身份道:“我是建昌县的县令。今日特来拜访张铁匠,是有一事相求。”
张铁匠闻言,顿时一惊,连忙放下铁锤,恭敬地抱拳道:“小的不知县令老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老爷恕罪。”
“不知县令老爷有何吩咐,小的定当竭尽全力。”
县令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开门见山说,“张铁匠不必客气。”
“本官今日来,是想邀请张铁匠到我们即将兴建的大学院里担任先生。”
“大学院先生?”
张铁匠闻言,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县令,仿佛听错了似的。
他一个打铁匠,粗鄙之人,怎么能当得上大学院的先生呢?
还有,建昌州什么时候有大学院?
“县令老爷,您…您是不是弄错了?”
“小的…小的只是一个打铁匠。”
“从小开始打铁,大字不识几个,哪里能当什么先生呢?”
张铁匠结结巴巴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县令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张铁匠的肩膀,亲切地说:“张铁匠不必妄自菲薄。”
“我说的大学院先生,可不是教书先生,而是技艺先生。”
“皇太女在建昌州开了学堂,如今又开始盖学院。我奉皇太女之命,在建昌州寻找各行业的先生。”
“我们大学院要开设工科,需要像张铁匠这样有丰富经验的匠人来教授学生打铁技艺。”
“你是我们建昌州打铁手艺最好的匠人,你不去当先生,谁去当先生呢?”
县令句句语气诚恳,言语间都是对张铁匠技艺的肯定和赞赏。
张铁匠听了县令的话,心中震惊之余,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兴奋。
他一辈子打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来没有人看得起他这个打铁匠。
在世人眼中,匠人不过是地位低下的劳力,辛苦劳作,却难以摆脱贫困。
然而,今日县令大人却亲自来到他这简陋的铁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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