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落地窗外的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玻璃上,仿佛要将这世界的秘密都冲刷出来。陈默坐在会议桌前,手指在桌面缓缓敲击,沉稳的节奏如同倒计时的钟声,一下下敲在众人的心坎上。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刘志强推过来的那份合同,纸张边缘微微卷曲,上面的折痕和泛黄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对面的供应商代表赵总,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可额头上那层细密的汗珠却出卖了他的紧张。他手腕上的金表带随着动作发出咔哒声响,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杯里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陈经理,价格方面我们真的已经让到底线了,再低的话,这质量恐怕就没法保证啦。” 赵总搓了搓手,语气里满是讨好。
陈默没理会赵总的话,只是微微抬眸,余光扫向坐在一旁的刘志强。刘志强正低头摆弄着一支钢笔,笔帽上的铂金镶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钢笔竟和前世逼死周天明的那支一模一样!陈默心里一紧,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他表面依旧镇定自若。
“质量?” 陈默猛地翻开合同附录,手指重重划过某行数字,声音瞬间冷冽起来,“那麻烦解释一下,为什么给天盛集团的报价比市场价高了 23%?” 这话一出,赵总的脸色 “唰” 地变得惨白,手指紧紧攥住茶杯,指节都泛白了。刘志强也没料到陈默会突然发难,手里的钢笔 “啪” 地掉在桌上,滚了两圈才停下。一时间,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暴雨的声音。
三小时前,在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陈默独自潜入档案室。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早就被他用技术手段定格在空无一人的画面。他戴着橡胶手套,熟练地撬开刘志强秘书的抽屉,前世那些曾让他吃尽苦头的报警机关,在现在的他眼里不过是小儿科,轻易就被他避开。
在抽屉深处,一份被碎纸机处理过的合同残片卡在齿轮间。陈默小心翼翼地取出碎片,借着月光,像拼凑命运的拼图一样,将它们一一归位。当最后一片纸放好,一份完整的 “补充协议” 出现在眼前 —— 每采购一百万物资,刘志强的个人账户就能收到八万 “顾问费”,而签字日期就在周天明死亡的前三天。
“果然还是这些老套路。” 陈默冷笑一声,用特制手机拍下残页。这款手机是他前世最后一年研发的,能自动消除拍摄时的闪光和声响。照片传输时,他发现合同边缘有个不易察觉的指纹印,在紫外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这正是前世周天明案卷宗里提到的特殊墨水留下的痕迹。
前世,刘志强就是用这种阴阳合同掏空天盛集团,最后还把黑锅甩给销售部。但这一世,陈默绝对不会再让他得逞。重生第三天,陈默就黑入税务局后台系统,锁定了鑫诚贸易的偷税证据。谈判前夜,他用虚拟号码匿名举报,逼得赵总凌晨三点狼狈地跑去税务局补缴罚款。监控里,赵总那身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淋得湿透,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活像条垂死挣扎的蛇。
回到谈判桌,赵总慌慌张张地掏出手帕擦汗,手帕上绣着的金线随着他颤抖的手指闪烁。“陈经理,这肯定是误会......”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误会?” 陈默突然调转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是赵总昨晚在税务局的狼狈模样,脸色惨白,西装下摆还沾着逃跑时蹭到的污渍,画面角落,他塞给税务官员鼓胀信封的场景也被拍得清清楚楚。
刘志强 “噌” 地一下站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他瞳孔剧烈收缩,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藏着一支灌了氰化物的钢笔,和前世杀害周天明的那支如出一辙。陈默余光瞥见这个动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现在,这场猫鼠游戏里,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早就颠倒了。
“陈默!你越权了!” 刘志强暴跳如雷,一把抢过平板电脑,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采购流程轮不到你们销售部插手!这是董事会明确规定的权限划分!”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赵总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的茶杯 “啪” 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几个部门主管吓得纷纷往后缩,有人还悄悄把椅子往远处挪了挪。
可陈默却稳如泰山,他不紧不慢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黑色文件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按搭扣,“咔嗒” 一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说道:“那纪委应该会对这个很感兴趣。” 说着,他手腕一抖,一叠银行流水像扇面一样展开,最上面那张抬头印着 “商业银行对私流水明细”,刘志强妻子林美娟的名字清清楚楚,每月 5 号固定入账的八万元转账记录被红色荧光笔圈出,备注栏里 “建材咨询” 四个字格外刺眼。
“这... 这是伪造的!” 刘志强声音颤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慌乱地去抢文件,却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渍在文件上晕开,那些数字遇水后竟浮现出防伪荧光,这可是陈默特意准备的税务局专用防伪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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