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行又问:“徐机长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你和……纪总结婚了。怎么还做飞行员?”
“因为喜欢。”徐刻回答的简单。
夏安行嗯了一声,目光深沉,徐刻放下咖啡,上了驾驶舱。
副驾笑着问,“徐机长,你认识夏安行?”
“嗯,他也是陵城人,和我做过同班同学。”徐刻淡淡道。
“看起来乖乖的,说话细声细语,欸……我不是说这不好,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傅琛居然喜欢这一款。”副驾笑着说。
夏安行,只是一位普通的Omega,并没有什么特别。
傅琛不一样,傅琛是S3级的Alpha,以他的家世、阅历,两人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是极端的两个个体。这样的夏安行,怎么会喜欢一位社会经验似乎并不丰富,怯懦胆小的Omega?
与其说是保护欲,他反倒更觉得……像是怜悯?又或是别的,总而言之,二人并不相配。
“夏安行挺好的。”徐刻笑着说,但他不可否认副驾的话。
傅琛与夏安行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徐刻从不干涉别人的选择。
人是自由的。
徐刻当晚回航落地,披了件外套,拖着飞行箱准备下电梯,远远看见夏安行在电梯旁干站着,似乎在等人。
徐刻走近时,夏安行朝他迈了两步过来。傅琛笑着从电梯里出来,“宝贝儿~”这话是对夏安行说的,他的大手紧接着掐在了夏安行的腰上。
傅琛抬起下巴看向徐刻,“徐机长,好巧。”
徐刻点点头,“傅机长来接人?”
“嗯,我爸妈回京城了,来接他去见见。”傅琛咧嘴笑着。
傅琛的笑里,带着温和,像是个少年,又不失自信沉稳,但与纪临川的不同,纪临川的笑容纯粹干净,眼眸清亮,心思都摆在了明面上。
大概是走廊里灭烟的情q行为,让徐刻从心里对傅琛产生一种偏见,也有可能是因为反差过大导致的。
徐刻眸色淡淡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时,傅琛大掌搭在夏安行的肩上,笑着盯着徐刻西装外套上微微露出的手套,“徐机长最近怎么不戴手套了?”
“天热了。”
徐刻回答敷衍,在华盛顿的地下拳馆,他是西装、手套、皮鞋绝不脱身的。傅琛盯着眼前挺拔瘦削的背影,隔着衣服仿佛都能让人看到那道内凹的劲瘦的,让人忍不住想用指腹捻动的脊柱。
徐刻,漂亮的实在过分。
出了电梯后,徐刻拉着飞行箱离开,迈动时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上面居然布着一道道指痕,是雄性Alpha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程度,傅琛的眼神逐渐发烫。
凌虐美人一直是个有意思的事。
徐刻侧身塞进库里南,老陈接过飞行箱放进后备箱里,上车时后座的人已坐定,老陈开车朝着纪家老宅去。
车道半道上,徐刻微微愣住,这不是去纪家私宅的方向。他一侧眸,纪柏臣淡淡道:“今天回老宅。”
纪家老宅是繁华京都市中难得的清净地方,半山傍水,闲云野鹤,纪老爷子昔日故友走的走,死的死,人又喜好清雅,这样的地方最合适不过。
在纪老爷子也不管家事后,小辈在外奔波,老宅就更静了,平时纪临川会陪着人逛逛,纪柏臣一周会回老宅一次,看看老爷子。这座落地山庄,静的有些孤冷了。
今晚纪柏臣在老宅开了个家族宴,是要宣布大事。上次这样的聚会还是两年前,在纪家大堂的会议室里,纪柏臣灭权威慑。
纪家旁系早就备好了礼物,早早到了纪家老宅,等着小爷将人带回来。对于纪柏臣与徐刻的关系闹得沸沸扬扬,揣测颇多。
虽然他们大部分都不在京城,但能在京城闹得这么大,没得到任何封口与澄清的,大概就是事实了。再者两年前纪柏臣手术后飞奔去华盛顿待了一个月,这并不是一件小事,纪家旁系表面没说话,但都偷偷查了,也与徐刻有关。
包括纪柏臣灭司令权的事……也与此有关。
徐刻,这个名字已经刻进了纪家。
徐刻唔的思考一会,“要换衣服吗?”
“一会。”
徐刻拿不准,“一会”是什么意思,直到车到纪家门口,他才明了。
老陈甚至不需要纪柏臣的眼神,识趣地将车停进了车库里,然后开着宾利走了。纪柏臣将副驾上的西装领带以及皮鞋逐一拿过来,剥开徐刻的衣扣,一件件为他穿上。
即使是SUV库里南,178的成年男性半跪在193的男人腿上更换裤子也略显艰难,以至于最后换上的姿势稍显羞涩。
徐刻知道,纪家老宅很大,不是非得在车里换,是纪柏臣要在车里给他换。越是狭窄、隐秘的空间,触碰就愈发贴合。
换好衣服,纪柏臣给徐刻扣上皮带,徐刻半跪在纪柏臣的身上,姿势暧昧。
纪柏臣系好后,滚烫的大掌摁在徐刻的腿侧,指腹临摹勾勒着衬衫夹的轮廓,“下车。”
徐刻嗯了一声,弯腰下车,二人肩并着肩,往纪家老宅的大堂里走去,刚走到门口,管家迎上来,纪柏臣冷声问:“人到齐了?”
“到齐了。”
纪柏臣嗯了一声,与徐刻进了大堂,黑色的檀木桌上,布满一桌子菜,主位空着,纪老爷子与纪严海相邻而坐,纪柏臣解开一颗西装扣子,走到主位上,等徐刻坐下后才坐。
这顿饭比较清淡,没什么特殊,却叫人如坐针毡,静的可怕。
主位上的Alpha五官很深,剑眉微压,不怒自威,袖口微微挽起,富有力量感的手腕上戴着绿盘鹦鹉螺银表,另一只手上戴着金镯……
纪老爷子反复地看,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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