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飞往京城需要一个半小时,开车要九个小时。第二天一早,老陈就在楼下候着了。
今天不算冷,秋天燥的慌,但榕城临海,空气有些湿黏,京城那边下了雨,纪柏臣给徐刻准备了一件风衣外套,徐刻紧紧地卷在手中。
纪柏臣把身上的外套脱了,盖在他肩上,徐刻刚说不用,纪柏臣的手摁在了他的肩上,强势且不容拒绝。
老陈笑眯眯地拉开车门,纪柏臣单手撑在车顶,徐刻正要上车,忽然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傅庭。
大概十米外,傅庭正远远地望着他,眉头紧蹙,面容憔悴,关心不是假的,但软禁是真的,欺骗也是真的。
徐刻从来就不是什么心软的人。任何以卑劣手段靠近他,试图让他臣服的Alpha都让徐刻避之不及,傅庭无法例外。
徐刻弯腰上车,刚坐好,就瞥见了座位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老陈一早排队买来的。老陈上了驾驶座,笑着说,“徐先生,没加糖,热美式。”
这是纪柏臣的习惯,也是徐刻的习惯。
“谢谢。”徐刻礼貌道。
九个小时的车程有些难熬,好在车足够舒适。到京城的时候,老陈先开车去了餐厅,吃完饭,老陈询问:“纪总,今晚去哪?”
纪家老宅?私宅?还是徐先生家?
纪柏臣最终让老陈开车回了私宅,到私宅的时候,别墅门口正停着两辆车,一辆是纪临川的,还有一辆车是江州的。
因为都没有钥匙,管家又不在的缘故,二人正靠在车门旁抽烟闲聊,见人回来了匆匆掐烟望去。
老陈把车停稳了,去后座拉开车门,徐刻先从车上下来,纪临川和江州都愣在原地——徐刻消失已经有半年了。
“小婶……”纪临川先出了声。
纪柏臣搂紧徐刻的腰,往徐刻手中塞了把钥匙,是纪家私宅的钥匙。纪柏臣目光淡淡地略过僵着的二人,等徐刻打开了门,纪柏臣才淡淡道:“有什么事?”
“小叔,我项目资金压住了,现在动不了,想找你借点钱,周转一下。”
纪临川这话说的含糊,根本无法糊弄纪柏臣。纪临川就算项目资金压住,没法动,但个人银行账户上的现金流并不会少,如今来找他借钱周转,显然这笔钱并不少。
纪柏臣沉默不语,气氛一度有些尴尬,江州开口缓解:“白然母亲的腺体已经医治好了,住院一个星期,没什么事就能出院了,我来给你带个消息。”
纪柏臣嗯了一声,这声嗯,分不清是在对谁说。
纪柏臣打开壁灯,倒了杯水给徐刻,“上楼还是在这坐一会?”
徐刻看了眼江州和纪临川,“我上楼吧……”
纪柏臣将人送上楼,再下来时,眉眼舒展,脖颈上,衬衣无法遮盖之处映着一道淡淡的红痕。
三分钟前,徐刻被抵在卧室的门上亲吻,从发肿的唇瓣到脖颈,Alpha易感期注射的抑制剂失去药效,此刻信息素正不受控的外泄,疯狂的想寻找着安慰。
纪柏臣的指腹摩挲着徐刻后颈,这是一个带有暗示的动作。
徐刻唇瓣被玩弄,他干涩地舔了舔微微发裂的唇角,说:“楼下有人。”
纪柏臣轻笑了一声,“不重要。”
纪柏臣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是在等待讨好。
徐刻想了一会,主动吻了纪柏臣,从唇到脖颈,纪柏臣舒适的轻笑一声,沙哑带有情欲的尾调,让徐刻失控的嘬吸了一口。
带有痕迹的吻痕就这么留在了纪柏臣的脖颈上。
纪柏臣满意的抹了抹徐刻唇角,和他说了浴袍和浴室在哪。
……
纪柏臣坐在沙发上,阖眸扬脖,姿态慵懒,背靠在皮质沙发上,这是一个等待的姿势。
纪临川识趣地倒了杯水,纪柏臣掀起眼皮,话一针见血:“想帮顾乘?”
“……”
纪柏臣没有刨根问底,“要多少?”
纪临川比了个数,“三个月内,我能还上。”
纪临川的药剂研究在最后一个阶段,他几乎把所有钱都投进去了,只等药剂上市后大赚一笔。如果不是公司现在账户上的流动资金不够,他还是可以拿出这笔钱的。
纪柏臣指腹轻敲着大腿,淡淡道:“我不做亏本买卖。”
纪临川没读懂纪柏臣的意思。
纪柏臣说,“从纪家账户上划,明早去找管家拿支票,要老爷子给你签字。”
“小叔,这事惊动……”纪临川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纪柏臣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商人重利,这四个字在纪柏臣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是纪柏臣给纪临川上的课。
纪临川却眉头紧锁着,迟迟不语。
他明白小叔的意思,最近这一个月,顾乘和虞家订婚宴取消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顾家又遭遇了变故,如今整个京城唯一能帮得上顾家的,只有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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