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勉强。”沈隆锦摇了摇头,语声淡淡的,眉宇间,却有抹坚定。
长乐公主张了张嘴,最后道:“那成,到时候本宫给你写封举荐信到礼部。”
“多谢殿下。”沈隆锦俊美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长乐公主看得一愣。
“殿下好好歇息,卑职告退。”沈隆锦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长乐公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捋,她突然发现自己在与沈隆锦的博弈中,是处于被动的一方。
意识到这层,她脸上闪过懊恼。
什么时候起,她竟被沈隆锦给牵着鼻子走了?
都怪沈隆锦那张招摇的脸!
定国公府。
脂婉泡在浴桶中,思索着长乐公主说的话。
原来轩辕静手里的画像,是别人献给她的。
她还以为,是轩辕静叫人画的。
那献画之人,究竟是谁?
是谁要害她?
脂婉将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锁定在了陆兰身上。
眼下,最有可能害她的人,便是陆兰。
想到陆兰,她心头一凛,很是气愤。
看来她上回与陆兰说的话,陆兰压根没有听进去。
而且就像长乐公主说的一样,她今天是碰巧遇上了,才能把她的画给截下来,但下回,下下回呢?长乐公主不可能每次都能那么凑巧碰上。
陆兰生了害她之心,就肯定不会就此罢手。
她能找上轩辕静,定也能找别人帮忙递画。
不过这件事情,她虽猜测是陆兰干的,却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就算去找陆兰,陆兰肯定也会否认。
脂婉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告诉姨母和表哥。
于是第二天,脂婉便找到了姜十,将一张折好的信笺递给了他,“飞鸽传书给表哥。”
“是。”姜十没有多问,接过了信笺。
“另外,找人盯着陆兰,看她最近都跟谁接触。”脂婉接着又吩咐道。
“是。”姜十依旧没有多问。
交代完后,脂婉便去兰院,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姨母。
没想到,她刚走到院门外,便碰到了佟大。
佟大站在门前,想来是在等待姨母的召见。
她知道姨母找佟大,必然是为了之前王淑雅母子的事情。
她正犹豫要不要先离开,这时,方嬷嬷走了出来,看到她,愣了下,开口道:“表姑娘,您稍等一会儿,老奴先去问问夫人。”
说罢,不等脂婉说话,已快步进了院子。
没一会儿,她便笑着返了回来,“表姑娘,夫人说,您既然来了,便请您一块进去听听。”
脂婉闻言,顾虑顿消,进了院子。
佟大在后面走了进来。
脂婉和魏氏坐在屏风后面,听佟大禀报前段时间打听到的事情。
“……属下去了一趟边关,找到了当初为王淑雅接生的林婆子,那林婆子说,王淑雅当年生的孩子,是足月的。
可王淑雅明明对外称,生的孩子不足月,还提前了两个月生。
属下觉得有蹊跷,便费了一番工夫,去查王淑雅。
原来王淑雅在跟国公之前,已经跟一个姓徐的书生,私定了终生。
可那书生却抛弃了王淑雅,王淑雅后面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将主意打到了国公身上,算计了国公。”
听到这里,脂婉和魏氏都明白了。
半晌,魏氏皱着眉问道:“你所言可属实?”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佟大肯定道。
魏氏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佟大拱了下手,便退下了。
脂婉见姨母面色有丝松快,心里放心了些,开口道:“姨母,看来姨父真是被陷害的。”
魏氏回过神来,冷哼道:“若非他给了人家机会,人家又怎么算计得到他?”
脂婉见她嘴上数落姨父,但脸上已有笑意,便为姨父说了一句话,“可是王淑雅的兄长,是姨父底下的副将,是姨父信任的人,所以王副将战死沙场后,姨父才会对王淑雅多照顾了几分,只是姨父没想到,王淑雅会包藏祸心,如此算计他。”
魏氏叹了口气,“罢了,事情既然查清楚了,我心里便也有数了。”
脂婉闻言,便没再多言。
这是姨母和姨父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小辈,不好多言。
她转而说起了画像的事情。
魏氏听后,很是震怒,“陆兰那死丫头,她竟敢如此害你?”
脂婉点点头,“我虽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干的,但眼下陆静澜已经失踪了,我能想到的,只有她。”
“不用怀疑,绝对是她!”魏氏笃定道,“上回你不告而别那次,陆兰在我面前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意在抹黑你。”
“还有这种事?”脂婉惊愕。
“是。”魏氏点头,“从前我还怜她遇到了那种事情,处处照拂她,没想到,她竟这么恶毒。”
竟然想到将婉儿的画像送进宫去,若真叫皇上看到了,生了将婉儿纳进宫的想法,那婉儿这辈子不就毁了么?阿湛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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