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前半场几乎变成了远野笃京的处刑个人秀,前十二种处刑法不断打在希腊队两名选手身上,一时间唯见鲜血随短促的悲鸣溢出,染红希腊队的队服。
见到此情此景,切原赤也心情很复杂。
他的眼前时而会闪过那个红色梦境的画面,与现在的场景重叠。窒息而压抑,空旷而孤寂,映于镜中的红月和自己,还有倒在地上的……
切原赤也猛地摇摇头,挥开脑中杂乱的思绪,按下不安分的情绪,专注于拾起远野笃京漏掉的球,或是先他一步接球,贯彻稳扎稳打的支援型打法。
他已经彻底蜕变了,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小鬼头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替正兴奋的远野前辈稳住局势,保证自己不被他牵动,又回到从前那个让前辈们失望的模样!
远野笃京一旦进入了处刑状态就会极度兴奋,容易忘乎所以,在双打比赛中必须得有一个能保持冷静的搭档辅助或制止他,才能让比赛正常进行下去。
过去这个任务是君岛育斗负责的,现在则换成了切原赤也。
在周围众人的努力下,切原赤也已经能很好地担起支援搭档的任务了。有他时不时替远野笃京回球,这场比赛也就没有变得更糟糕。
远野笃京习惯了君岛育斗时不时就会碍着自己处刑,也就没对切原赤也抱怨什么。别说抱怨了,他现在心情正好,就差哼起小曲儿了。
目前比分0-4,再有两局就是日本队的胜利。
希腊队的兄弟俩用手帕轻轻拭去身上的血迹,嘴角噙笑,丝毫没有焦急或害怕的迹象,仿佛先前的处刑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用英语交谈起来,远野笃京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脸色骤变。
见远野笃京突然就沉下了脸色,切原赤也觉得奇怪,就问他怎么了。
“……和你没关系,赶紧回到位置上去!”
远野笃京阴沉着脸盯着切原赤也看了几秒,没好气地把他赶去了一边。
他原本想对这小子施以电椅之刑的,可那个长发小子正散发寒气死盯着这边,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只是口头叫他让开了。
莫名其妙被吼,切原赤也缩了缩脖子,嘴里嘀咕着真搞不懂他的雷区在哪,转身走去了自己应站的位置上。
第五局开始,远野笃京一下收敛了许多,没再嚷嚷着处刑、处刑了。切原赤也因此轻松了不少,终于有余力进入青月状态,去寻找对面的死角了。
远野笃京打出一记高吊球,阿波罗跳起扣杀,目标是——
“如愿的膝碎!”
切原赤也瞳孔骤缩,利用小碎步快速挡在了远野笃京面前,用球拍化解这一球的威力,又借力打了回去。
“别想得逞!!”
球绕过裁判椅击中了对面的场边界线,算作日本队得分。
这个发展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是为希腊队突然瞄准远野笃京的左膝,二是为切原赤也像是知晓了对方的目的一样,冲过来挡下了这一击。
远野笃京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切原赤也,“你……”
“之后再说吧,现在先集中比赛!”
切原赤也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跑回了原来的位置,远野笃京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先将多余的思绪抛之脑后了。
“清志,你跟赤也说了什么吗?”
惊讶过后,柳莲二发现坂田清志反应平淡,猜想可能是他提前跟赤也说了些什么,也有可能他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柳莲二觉得应该是前者。
坂田清志漫不经心地回道:“也没说什么,只是跟他提了一下对面有一对暴力的兄弟,远野前辈左膝有旧伤,就这两件事而已,别的什么也没提了。”
柳莲二挑了挑眉,“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自然了,赤也会怎么想,那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坂田清志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打算,柳莲二心里也有了答案,便没再追问。
一次处刑不成,斯特凡诺普洛斯兄弟并没有就此放弃,反倒像是拉开了处刑秀的序幕一般,开始不停地往日本队两人身上打球。
因着有青月能看透球路,切原赤也多少可以躲过去,就是没精力去掩护远野笃京了。
远野笃京通过这阵子的特训强化了闪躲能力,有几次没能完全躲过,却也好歹避免了伤到要害。
但希腊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就集中火力攻击远野笃京,誓要好生教训一下这个冒牌处刑人。
不多时,远野笃京身上就开出了朵朵红石蒜,刺疼了切原赤也的眼。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可这场鲜血四溅的比赛却唤回了他不愿回想的记忆,让他没法对攻向远野笃京的球放任不管。
他尽全力想在球打中远野笃京之前击回,可对面有足足两人围攻,仍是有不少球落到了远野笃京身上。
不仅如此,途中远野笃京嫌他碍事,用力推开了他,其结果就是再添一处伤。
“管好你自己,别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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