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野望向墙角的花锄,刃口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他的影子慢慢覆上女二颤抖的肩,却在即将触碰时缩回指尖。晨光穿过柳枝在砖地上织成流动的网,将两个影子切割成零散的碎片。
沈砚清心情沉重地走出程野的心理医院,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迟缓。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他的助理打来的电话。
“喂?”沈砚清接起电话,声音有些低沉。
“沈总,有个不好的消息,叶听澜的奶奶去世了。”助理的语气也很凝重。
沈砚清心头一紧,他和叶听澜虽然不是很熟,但也知道她和奶奶的感情非常深厚。“去世了?那林竞野呢?他在哪里?”沈砚清连忙问道。
助理回答说:“我也不太清楚他是从哪里过来的,现在他正在叶听澜的奶奶家陪着叶听澜。”
沈砚清挂断电话后,沉默了片刻。他决定给程灼发一条信息,告诉他这个消息。程灼此时已经回到北京,正在为一场地下乒乓球比赛做准备。比赛即将开始,现场气氛热烈,观众们都在期待着选手们的精彩表现。
突然,程灼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沈砚清发来的信息:“叶听澜奶奶去世了。”信息后面还附带了一个住址的定位。
程灼原本正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突然,一条来自沈砚清的消息弹了出来。他定睛一看,只见信息内容赫然写着:“叶听澜奶奶去世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程灼的心头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要透过那几个字看到背后的真实情况。
然而,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程灼匆匆抬头,扫了一眼屋内的赛场。大屏幕上,红色的倒计时数字格外醒目,显示距离比赛开始只剩下短短十五分钟。
程灼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边父亲要求的比赛,一边是叶听澜的奶奶离世,他该如何抉择?
最终,对叶听澜的感情战胜了比赛的压力。程灼紧紧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摘掉了护膝和发带,然后紧紧握着手机,像一阵风一样飞奔而去。
程灼的球鞋在地下车库甩出水痕,手机屏幕在昏暗光线中不断闪烁。身后传来管家的怒吼混着皮鞋敲击水泥地的闷响,像是催命的鼓点。
"少爷!赌约违约金三千万!"
"程总正在连线马来西亚庄家——"
他扯下黑色护腕砸向监控摄像头,腕带内侧的电子芯片在墙面迸出火星。地下室的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隔断了机械播报声:"参赛者程灼,弃权倒计时10分钟——"
摩托车引擎轰鸣的瞬间,程灼想起前几个月,他缠着叶听澜和她一起去看奶奶,奶奶把热气腾腾的饺子塞进他手里,苍老的手指点在他锁骨下的电子纹身:"小灼这里该纹朵牡丹,比这些乱码好看。"那时叶听澜就站在葡萄架下,发梢沾着雪,像株凛冬不凋的白梅。
沈砚清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中随意地摆弄着那只鎏金打火机。他的动作优雅而随意,仿佛这只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习惯。然而,当他点燃打火机时,那微弱的火苗却在黄昏的余晖中映出了他眼底的一丝阴鸷。
就在这时,助理匆匆走过来,将一台平板电脑递到了沈砚清的面前。平板上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画面中,程灼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从地下赌场中狂奔而出。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那股不顾一切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
突然,镜头扫过程灼的锁骨,那里新添了一道渗血的抓痕,与他身上的电子纹身所发出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诡异而又引人注目的图腾。沈砚清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没想到啊,程灼这家伙,居然也是个情种。”他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嘲讽,“不过,就是不知道程海生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说完,他轻轻地合上了平板电脑,似乎对这个话题已经失去了兴趣。
窗外突然掠过鸽群,翅膀扑簌声惊醒了茶几上的布谷鸟钟。整点报时的咕咕声里,沈砚清无意识摩挲着手机里加密相册——十岁的江浸月在操场上喂流浪猫,马尾辫上别着编织的柳枝花环。
摩托车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咆哮着冲进油菜花田,车轮无情地碾压过满地金黄,将这片原本宁静而美丽的花海搅得一片狼藉。
程灼的身体随着摩托车一同冲进花田,他的膝盖狠狠地撞击在泥泞的地面上,仿佛要被这柔软却又坚硬的泥土吞噬。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车把,试图稳住车身,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程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膝盖已经深深地陷进了泥里,仿佛被这片土地紧紧地拖住,不让他离开。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在剧烈的摇晃中变得扭曲。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屋檐下。那是一个古老的建筑,屋檐下悬挂着几盏白色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那白灯笼在这一片金黄的油菜花田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这片生机勃勃的世界中的一抹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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