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小姐。”
“……”
“我好害怕……”
在艾萨克·阿德勒发现房间里的恐吓信几分钟后,
“我现在是不是该离开庄园?”
“……”
“我焦虑得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华生小姐,能不能给我倒杯白兰地……?”
“…… 你能不能闭嘴。”
夏洛特·福尔摩斯应阿德勒的要求,与吉娅·莱斯特雷德和瑞秋·华生一同来到他的房间查看信件。
阿德勒坐立不安、不停抱怨,这让夏洛特终于忍不住,冰冷地低声说道。
“……”
“哎呀。这可是封恐吓信,情况很严重吧?”
阿德勒垂头丧气,这时一个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收到这么可怕的东西还留在这里,你不觉得很危险吗?”
“……”
“那你干嘛不赶紧滚出这…… 我是说,从这个地方撤离呢?”
庄园继承人海伦·巴斯克维尔双手背在身后,从旁边走过,她的语气比几天前更加尖锐,向阿德勒施压。
“啊,海伦小姐。对于您亲人的事,我深表遗憾……”
“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些今天早上已经跟我说了几十遍的话。那么,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 当然,这很可怕,但就这么离开会让我更不安。”
听出她语气中的微妙之处,艾萨克·阿德勒开始与她紧张地交谈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看来我得先找出是谁这么讨厌我待在这座庄园,以至于做出这种幼稚又恶劣的事,才能安心离开。”
“…… 你这话似乎在怀疑我,不是吗?”
“哦,你这么觉得吗?”
阿德勒居然在和一位女士针锋相对,这可不常见,华生和莱斯特雷德一脸困惑。
“…… 别担心,阿德勒先生。”
在气氛愈发冰冷的时候,夏洛特·福尔摩斯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信件,把它放在桌上,然后开口说道。
“这封信,不是写给你的。”
“…… 什么?”
“福尔摩斯,你这话什么意思?”
莱斯特雷德和华生比阿德勒还困惑,夏洛特轻轻敲了敲桌子,开始解释。
“如果信上只说珍惜你的生命,我也会猜这是给阿德勒的。”
“那又怎样?”
“然而,信上说的是生命和清白,不是吗?”
听到夏洛特的回答,华生和莱斯特雷德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点头。
“在伦敦,不,在全英国,如果要说出对谁而言清白是最无意义的,十有八九的人会选艾萨克·阿德勒。”
“太伤人了……”
“当然,这可能是只有艾萨克·阿德勒能解读的暗语。但如果是那样,以他的性格,一开始就不会把信拿给我们。”
尽管阿德勒闷闷不乐地抗议,夏洛特还是自顾自地继续推理,没理他。
“那么,这封信到底是写给谁的呢?”
“答案应该很明显。”
夏洛特静静地转过头,回答一直专注听她说话的海伦·巴斯克维尔的问题。
“这封信的收件人,其实是你。”
“…… 我?”
“收到恐吓信的人是你。”
她的话让艾萨克·阿德勒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海伦小姐,原本应该住在这个房间的人是谁?”
“…… 是的。本来安排我住在这里,但我叔叔查尔斯爵士擅自改变了安排。”
“我就猜到是这样。”
夏洛特·福尔摩斯在沉默中低头看着信,因自己的猜测正确,嘴角微微上扬。
“写信的人不知道这个情况,偷偷把信送了过来。结果不小心吓到了阿德勒先生。”
“但到底是谁,又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寄信人,恐怕不清楚具体原因。”
然后她转向海伦,开始说道。
“这封信的收件人受过良好教育,订阅《泰晤士报》,和你关系很近,但不是这庄园里的人。这就是我能推断出来的全部。”
“……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推理。”
夏洛特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回应海伦惊讶的反应,开始解释。
“在我看来,《泰晤士报》整齐的9号字体和廉价周报的字体有很大区别。对于犯罪专家来说,这其实是基本知识。”
“啊……”
“而且,虽然名字被涂抹以避免被察觉,但订阅《泰晤士报》说明这个人受过高等教育。此外,这个人还和你关系亲密,知道你原本要住这个房间。”
“……”
“然而,看起来不是庄园里的人。因为他们不知道阿德勒取代你住进了这个房间。”
夏洛特解释完后,向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的海伦提出一个问题。
“这样一来,嫌疑人范围是不是缩小了很多?”
“……”
“你心里肯定至少有一个符合条件的人,不是吗?”
这时,海伦·巴斯克维尔脸色苍白,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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