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谢.柔佳沉默了一会,她的眼睛有些氤氲。
“你知道因为这些事情,有人选择离开世界了吗?”懂谢.柔佳说。
“我知道,爸爸妈妈跟我说,他们认识的一对夫妻撇下了孩子,选择了离开。
堂会的人为他们的孩子组织过捐款。”
“唉……,这是一个家庭的伤痛。”
香茶节的第二天,依旧和第一天一样,堂会里聚满了人。
人们仍旧伤痛着,倾诉着。
主持堂会的是另外一个牧者,他念了一段话后说:“我们也曾说我是富足,已经发了财,一样都不缺;却不知道约书上曾说过,‘你是那困苦、可怜、贫穷、瞎眼、赤身的。
我劝你向我买火炼的金子,叫你富足;又买白衣穿上,叫你赤身的羞耻不露出来;又买眼药擦你的眼睛,使你能看见。’
我知道已经有人因为最近的变故得了抑郁症。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又有人开始怀疑人生,选择了用极端的方式对待生命。
我理解大家的困厄,但我希望我们仍要爱惜生命。
信望爱仍旧是我们的大课题。我们要靠着祂有信心,有盼望,也知道祂仍是爱我们的。
你们有人已经悔改,认识到了自己的亏欠。你们已经改变,就不要为了后来的事情过分的忧虑。
‘贪爱银子的,不因得银子知足;贪爱丰富的,也不因得利益知足。
我希望我们现在不拘吃多吃少,总能睡得香甜’。”
“其实我因得银子知足,我因得利益知足。只有这些知足了,我才能睡得香甜。”浪浪在座位上低声回应。
浪浪站在婚礼的酒席上,她连着喝了几杯葡萄酒后想:“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解决问题,如果最终不能给我一个好的结果,那我信的是什么?”
浪浪又想起香茶节的第四日,叔叔在主持堂会时说:“我想嘱咐那些今世富足的人,不要自高,也不要倚靠无定的钱财;只要倚靠那厚赐百物给我们享受的造物者。”
浪浪看着婚宴上的繁花想:“我也想依靠,但是祂真的值得我依靠吗?
什么事不是说的美轮美奂,到了做出来却使人怅然而失。
高大的言语,容得下现实的考较吗?”
浪浪回忆起父母在这场危机中损失惨重,叔叔怕父母想不开,特地去看望了他们,叔叔当时劝慰说:“你们贫穷的人有福了,因为祂的国是你们的,一个义人所有的虽少,强过许多恶人的富余。”
浪浪当时反驳说:“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福分,义人的缺乏哪里比恶人的富裕强了?”
“浪浪,你怎么说话呢?”爸爸训斥了一下浪浪。
“那叔叔,这次危机对你有影响吗?”浪浪反问着。
“我没参与投资,没有受到影响。”
“为什么没有参与投资!”
“我……”
“难道真是因为叔叔没有贪欲,不去投资吗?因为你认识一个和‘部骨’有合作的教徒,你投资了他的项目,所以你没有受到损失,反而有盈利。”
浪浪的父母陷入了沉默。
“我的富足,却是为了帮助其他人的缺乏,我也确实有这样做。”
“叔叔,你投资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讲你。
我想说说真正的理解和安慰。
我曾在堂会中见过喜欢攀比炫耀的人,我甚至可以说我父母多多少少也有这种心态。
那些人比得过别人就炫耀,而且常常怀疑别人在嫉妒他们。
他们比不过别人就嫉妒,拐弯抹角的挖苦别人,又爱抱怨说造物者不公平。他们的虚伪曾让我感到恶心。
我也有抱怨不公,但我不是他们那种虚伪的怨责。
我不满的是,叔叔能不能不要在自己一帆风顺的时候,总是喋喋不休的说很多空大的话啊!”
“我只是尽我的责任去教导,我本意是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的。”
“空乏的教导对我来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教条也不是给人的心灵,带上很多的禁锢和枷锁。”
浪浪在婚宴上回忆和思索着些许往事。
青露儿坐在浪浪旁边说了句:“我觉得没有任何东西是十全十美的,造物者也一样
如果真的有造物者,那造物者造物的方法和设计理念都是有缺陷的,不然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唉……约书上所说的美好好像跟我们毫不相关,回到日常生活中,我们仍旧过得一塌糊涂。”
“我觉得,这是宗教的局限性。”萦暮雪儿说。
“我也跟柔佳说过类似的话。柔佳说,这是人本身的罪恶所带来的捆锁。不是造物者的失败。她说有些事情报应回来也是活该。”
“柔佳小小年纪,真是心直口快。”青露儿说。
“她年龄小,我想她说的也不算全错,我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即使那些人会再次的富裕起来,他们真正有改变的又有多少?不如说人都是自私的。以前怎么样子做事,到后来也是怎么样子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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