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四月初十,申时三刻,袁世凯的书房笼罩在雪茄烟雾中,案头的《袁氏当国策》扉页贴着太后遗照,镜框边缘的抗磁砂镶边泛着冷光。张勋推门而入,军靴碾过波斯地毯上的算筹图案,靴跟铁掌刮出刺耳声响。「大帅,」他呈上烫金密报,封皮「算理学院」四字被朱砂圈得通红,「詹天佑的抗磁钢果然有缺陷,洋人验出隐铁率不足85%。」
袁世凯转动着翡翠算筹,筹身「富国强兵」四字与袖口的北洋军纹章相映。窗外传来新军操练的号声,他忽然将算筹拍在《津门杂记》上,书页震落太后遗照:「洋人想借设备卡咱们脖子?」
张勋压低声音:「穆默公使说,用西门子真空渗碳炉换胶州湾矿权……」
「放屁!」袁世凯突然起身,算筹重重敲在北洋军布防图上,「胶州湾的抗磁砂矿是龙脉所在,岂能让洋人染指?」他翻开密报内页,抗磁钢的X射线影像上,云雷阴影隐约构成北斗图案,「詹天佑藏着93%的钢不拿出来,铁锚堂又与洋人暗通款曲,你以为我真信他们在搞技术救国?」
张勋额头渗出冷汗:「那大帅为何……」
「断其私,强其公。」袁世凯用算筹在纸上划出「匠人户籍」四字,墨痕竟聚成铁锚形状又散开,「算理学院表面抗洋,实则私通南洋,若任其坐大,迟早成为第二个太平天国。」他掷出算筹,筹身稳稳立在「詹天佑」三字中间,「收编户籍不是夺权,是把匠人从铁锚堂的江湖规矩里救出来,让他们为国家炼钢。」
与此同时,铁锚堂天津分舵的蒸汽差分机快速运转。密探「老烟杆」将袁世凯的手令刻在抗磁砂薄片上,却在传递前犹豫——他曾是北洋军匠人,知道袁世凯在小站练兵时,曾自掏腰包为技工建学堂。运河码头的雾笛鸣响,三短两长的频率里,竟混着半息迟疑。
酉时,詹天佑在青龙桥收到密报,鎏金算筹在掌心转出「疑」字轨迹。陈阿水撕开密报边缘,骂道:「袁世凯想把匠人变成他的私兵!」
「未必。」詹天佑铺开《清国匠人黄册》,抗磁砂纸在阳光下泛着幽蓝,「你忘了?当年汉阳铁厂濒死,是他顶着洋人压力注入官股。」他指着黄册边缘的「富国强兵」暗纹,那是袁世凯任直隶总督时亲赐的匠人徽记,「他要的不是私兵,是一支听令于国家的工业新军。」
戌时,张勋的马队进驻算理学院,灯笼上的「北洋」二字虽被抗磁砂染暗,却仍有几分威严。小顺站在门口,藏青长袍内衬的铁锚印记与门框的「工」字暗纹共振。「张统领深夜莅临,」他递过名册,纸页间飘出硫磺气息,「匠人户籍昨夜已按《北洋匠规》重整。」
张勋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缩——照片虽焦黑,却能看出匠人制服上的「北洋技工」臂章。小顺适时解释:「抗磁砂纸遇火显影,需用贵军的爱国热血来铸。」他望向马队中佩戴「富国强兵」徽章的技师,算筹在袖中敲出「护」字节奏。
是夜,袁世凯在密室独对北洋军布防图,翡翠算筹在地图上划出渤海湾防线。案头摆着詹天佑早年的《铁路算理》手稿,页脚有他当年批注的「国之重器,不可假手于人」。他忽然抓起算筹,在「匠籍总局」的公文上加盖「公心」印玺,印泥用的是抗磁砂与龙血混合的「赤心料」。
天津行辕内,袁世凯对着煤油灯查看焦黑名册,忽然发现纸灰中藏着「富国强兵」的微雕。他长叹一声,将算筹插入砚台:「詹天佑啊詹天佑,你以为铁锚堂的江湖能救中国?只有把匠人编入北洋,才能让算理变成枪炮,变成铁路,变成洋人抢不走的江山。」
炉火映着他的脸,抗磁砂纸残片在火中显露出「工」「国」二字。袁世凯不知道,詹天佑在青龙桥也对着同一轮明月,将「北洋匠规」的抗磁钢样本熔入渤海湾防波堤——两个同样想让中国变强的人,正在用不同的算筹,计算着同一个国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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