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四月初十,渤海湾的晨雾被蒸汽灯撕成碎片,光绪帝的鎏金马车碾过防潮堤,车轮镶嵌的抗磁砂条在沙地上划出「工」字形轨迹。詹天佑身着三品官服,鎏金算筹别在胸前,筹身「天工开物」四字与远处的蒸汽差分机齿轮形成微妙共振。德国公使穆默的礼帽上沾着昨夜的露水,他盯着工地上的抗磁钢样本,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袖口的西门子徽章。
「詹大人,」穆默的德语混着胶东口音,「听说今日要浇筑防波堤基石?」
詹天佑侧身让路,抗磁钢样本表面的凿痕清晰可见:「公使来得巧,正赶上用贵国建议改良的钢材。」他故意将「改良」二字咬得极重,陈阿水领着技工抬来钢块,铁锚堂的「丰稔纹」布标在袖口若隐若现。
卯时三刻,奠基仪式正式开始。光绪帝手持金镶玉算筹,算筹尖端对准基石凹槽:「朕闻渤海湾地脉与北斗相通,」他的声音盖过蒸汽桩机的轰鸣,「今日以算理为基,以抗磁为骨,定能镇住百年风浪。」算筹落下时,基石内预埋的抗磁砂块与光绪腰间的算筹产生共鸣,远处的蒸汽钟突然提前敲响。
穆默示意技师启动X射线仪,铜制机架在雾中泛着冷光。陈阿水故意踉跄,钢块表面的浮锈剥落,露出底下的云雷纹凿痕——那是铁锚堂「以碳乱磁」的伪装。荧光屏亮起时,穆默的瞳孔收缩:抗磁钢截面影像呈现不规则阴影,恰似沸腾的铁水包裹着气泡。
「这是竹碳杂质,」詹天佑适时开口,算筹指向阴影,「按贵国真空渗碳法改良后,隐铁率勉强到85%。」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观的各国公使,「不过对付渤海的风浪,应该够了。」
穆默却盯着荧光屏边缘的异常反光——在云雷阴影深处,隐约有规则的蜂窝状结构。他刚要开口,陈阿水的算筹突然敲在仪器散热口,抗磁砂粉末随热气蒸腾,在荧光屏上形成更浓密的阴影。「糟糕!」陈阿水慌忙擦拭,「怕是碰了匠人忌讳,这钢……」
「无妨。」光绪将金镶玉算筹插入基石缝隙,「朕以皇权为验,此钢必成。」话音未落,蒸汽差分机喷出五彩蒸汽,在天空画出北斗七星的图案——那是抗磁砂与竹碳的共振频率,恰好匹配《周髀算经》的「七衡六间」理论。
午时,基石浇筑完成。穆默悄悄取出便携式磁导仪,贴近钢块表面。指针刚摆向红区,远处的铁锚堂漕帮货船突然鸣笛,七声长鸣与算筹敲击的节奏重合,指针竟缓缓回落。詹天佑见状,故意叹息:「公使看,地脉扰动,钢体果然不稳。」
当晚,穆默在使馆密电柏林:「清国抗磁钢仍存缺陷,竹碳杂质导致磁导异常,建议加速输出真空渗碳技术。」他不知道,此刻渤海湾的防波堤内,93%隐铁率的抗磁钢装甲板正在秘密浇筑,竹碳与抗磁砂形成的蜂窝结构,正将地磁场干扰转化为自修复能量。
詹天佑站在堤岸上,鎏金算筹映着月光。陈阿水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93%」在雾中闪着微光:「詹大人,洋人真以为咱们靠他们改良?」
「他们越信,咱们越安全。」詹天佑用算筹划出渤海湾轮廓,「等基隆矿脉的抗磁砂纯度突破95%,这些所谓的『缺陷钢』会变成插在洋人喉咙的钢刀。」
暮春的海风吹来,远处的蒸汽钟与漕帮货船的汽笛共鸣。詹天佑想起上午奠基时,光绪算筹与基石的共振——那不是巧合,而是铁锚堂早已算出的「隐忍战术」。当洋人沉迷于仪器误差时,清国匠人正在用算筹,为这片海域编织一张让所有磁导技术失灵的大网。
「通知铁锚堂,」詹天佑将算筹插入防波堤缝隙,「从明天起,所有钢块都要刻上『西门子制造』字样。」他转身时,三品官服的补子在月下显出铁锚暗纹——那是小顺今早派人缝上的,与他袖口的「无纹算筹」形成经纬。
渤海湾的夜色中,抗磁钢表面的云雷纹渐渐隐去,露出底下极细的德文「西门子制造」。詹天佑知道,当西方列强为技术优越感沾沾自喜时,真正的算理文明,正在他们眼皮底下,生长成最坚硬的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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