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辉!”许星野喊着暴怒的庭辉,女人在门口摔了个趔趄,庭辉上去又是一脚。
阿辉的第二脚踢下去的时候,许星野已经顾不得手臂的灼烧感了,冲到店门口,从背后架住庭辉的胳膊,把他往后拉,但庭辉的力气真的好大。
“庭辉!别惹事儿!”许星野用尽全身力气,把阿辉拉回了店里,头也不回地合上了店铺的玻璃门,门外的地上躺着那个被阿辉暴揍的女人。
“是她!是她挑事!”阿辉红着眼睛,怒喊着,一脚踢翻了桌椅。
庭辉的怒气似乎积聚了太多,也积聚了太久,他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像是变身的绿巨人一样,一脚一脚踢翻了店里每一套桌椅,然后又拿起椅子在地上砸,在倒了的桌子上砸。
椅子变形了,木桌子的木屑在一次次碰撞中随机飞溅。
许星野站在门口,看着暴怒的阿辉,听着桌椅每一次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有人敲了敲玻璃门,敲玻璃门店的声音也很大。
许星野回过头,外面站着两个警察,许星野让开了门,门被推开了。离开了冰凉的水,被烫伤的胳膊真的很痛。
许星野冲去柜台后,拧开水龙头,赶忙把被烫伤的左胳膊放在水龙头下。
又伸着右手,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保温箱,铲了半箱冰块,又倒了些水进去,把被烫红的胳膊埋进了冰水混合物里。
冰水让她的胳膊舒服了很多,但小臂上那些没有被咖啡泼到的地方已经快被冻得失去知觉。她解下来湿漉漉的围裙,随手放在柜台上,她的工服POLO的左半边湿淋淋的,染着美式咖啡的浅棕色。
店外围了很多人,一个警察看着在店铺角落里抱着头痛哭到已经没法沟通的庭辉,另一个警察看着在门口那个被庭辉暴揍到站不起来的女人。
许星野从围裙兜里掏出手机,秦蕾蕾没回许星野的微信。许星野拨下了秦蕾蕾的电话,秦蕾蕾说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没过几分钟以后,许星野在门口看到了秦蕾蕾。
从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震惊的神情、紧皱的眉头和几乎铁青的脸上,许星野可以判断出,秦蕾蕾确实原本是打算要来花市店的。
但没想到是来花市店处理三个哪怕单独发生都让人很头疼的事件,分别是店员被客人泼咖啡导致烫伤,店员殴打客人、门店被自己的店员砸得稀巴烂。
秦蕾蕾走到许星野旁边,看着她泡在冰水里的胳膊。
“姐,庭辉他……”
“去医院。”秦蕾蕾只说了三个字,然后就走开了。
没过一会儿,救护车响着铃声来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被抬上了担架。
许星野右手拎着保温箱,左手泡在保温箱的冰水里,一起上了救护车。
许星野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样子,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身材微胖,脸上的法令纹很深。她仰面躺在床上,眼睛偶尔张开,大多数时候都闭着眼,嘴里哼哼唧唧,护士一边按压着她的脏器,一边询问是否感到疼痛。
她想起来庭辉在暴怒之前说的“你他妈的还来”这句话,难道庭辉跟这个女人认识?许星野的心里爬满了疑惑。
“您认识庭辉吗?”许星野看着女人的眼睛问。
女人半眯着眼看了一眼许星野,没有回答许星野的问题。
车很快就开进了医院,许星野拎着箱子跳下了车,医院里来往的人很多,许星野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女人被推下来,送去做全身检查。
不知道为什么,许星野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前几天,在去找池斯一的路上目睹的那场车祸,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坐在救护车里是什么感觉。
那个小女孩的妈妈还好吗?或许那个瞬间,就是小女孩人生的转折点吧。
护士带许星野去了烫伤科急诊,慈眉善目的医生带着口罩,说许星野是跟狠人,其实不放在冰水里也可以,只要是10度以下的凉水就能起到作用。
烫伤并不算严重,再加上还算处理得及时,医生只是做简单清理后,给许星野裹上了海绵泡沫质地的敷料,灼烧感立刻就消失了。
秦蕾蕾打电话来问她情况是否严重,许星野说医生说了不严重,三四天以后来换药,七天就能好个差不多。
秦蕾蕾问许星野要走了她病历的照片,然后说公司会按照工伤流程来处理,并且接下来给她放一星期假,她已经跟公司请好假了。
许星野跟秦蕾蕾讲了早上事情的经过,秦蕾蕾叹了口气说晚点儿聊,然后就挂了电话。
许星野打车回了学校,赶上了学校的午饭,她打了一份米饭,坐在学校食堂的角落里慢慢吃。夏铭问她早上怎么了,听说她烫成工伤了。许星野举着左手臂,拍了张照片给夏铭。
夏铭显然更关心许星野的山北大学的食堂好不好吃。
许星野吃完饭回了宿舍,三位室友正围在一起看综艺,看到许星野推门进来,困惑地抬起头望着她。
“今儿没去实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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