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两?
胡子贡闻言整个人像是都被抽掉了精气神,魂都丢了。
他软软的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嘴里一直念叨着“魏远桥害我!”
“还不出钱是吧?”
为首壮汉咧嘴一笑,拔出了腰间弯刀。
“那就去死吧!”
胡子贡已经认命了,他颤抖的站起身道“这几位与我不认识,我的命赔给你们,请你们放过他们吧。”
壮汉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姓胡的还关心别人的生死?
实话告诉你,自从你这个杂毛开始跟魏老板抢生意,你就是个死人了!魏老板手眼通天的人物,就是戎族贵人都与之交好!俺们城主更是魏老板的好友!你敢和魏老板抢生意?真是不知死活!”
“嗯?”
梁坦脸色阴沉了下来,魏远桥与戎寇贵人交好?
“你说魏老板一个宇人怎么可能和戎族贵人交好?”
壮汉看了戴着兜帽的梁坦一眼,他看不清梁坦的脸,不过那从兜帽里露出的白发让他下意识的认定梁坦是个老人,只不过这个老人身材有些高大。
“哼!你这老头少见多怪!俺可是亲眼见过魏老板与俺们城主一起宴请过戎族的王子!”
“哦?”
梁坦挥了挥手,早就已经摸到仓库大门边上的姜燕直接将仓库大门给关上了。
“接下来我希望你给我讲讲魏老板宴请戎族王子的细节!”
梁坦摘下兜帽,露出满头白发与狰狞的笑容。
破烂的仓库中连续传出重物撞击的轰响声,期间伴随着不似人声的惨叫。
不过由于这个破旧仓库的位置十分偏僻,所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半柱香之后,梁坦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把破椅子上,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壮汉问道“你是说你就是个把门的,根本不知道魏老板和那个戎寇王子谈了什么是吧?”
“粟!粟!宿的,宿的奏是个揍虫,您都人有力量,富了宿的吧!”
壮汉此时嘴歪眼斜,他红肿的左脸上印着一个凹陷下去的大巴掌印,满嘴的牙没剩下几颗,所以现在一说话就漏风。
“不过你们城主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是吧?”
“粟粟!”
梁坦满意的笑着对梁德点了点头,梁德走上前手中弯刀一下刺入了壮汉的后心,然后便没事人一般收刀而回。
这一幕看的胡子贡等人脸色煞白,他们从没见过这般杀人不见血的人物,那个大眼睛的俊俏小个子,与这用弯刀的壮汉两人,轻而易举的杀光了其余打手。
而梁坦一巴掌便把那为首的打手抽的不成人形。
关键是这三人杀人就像割草,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心里波动,连表情都没任何变化,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啊!
梁坦靠在破椅子上陷入了沉思,除了姜燕在擦剑的声音,整个仓库里便没了任何声音。
胡子贡等人更是瑟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
姜燕把剑上的血擦拭干净,仔细检查了一遍后还剑入鞘问道“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梁坦笑道“也没想什么,只是在盘算拿下这座城之后该如何处理。”
“你要攻城?”
“我都进城了,还攻什么城啊!咱们只要把城门打开,让咱们的人进来不就行了吗?”
姜燕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得派人联系一下王大虎他们,做点准备吧?”
“是啊,梁德?你走一趟?”
梁德闻言毫不犹豫的行礼道“遵命!主公!”
“把咱们的人都带来,你与大虎、常生各带本部人马做好准备,今夜子时进城。”
“遵命!”梁德再次行礼后打开仓库大门便去传令了。
“会不会太过仓促?”
梁坦起身拍了拍姜燕的脑袋道“算不得仓促,咱们两个就开个门的事。”
“别拍我的头!”姜燕呲着牙不满的打开了梁坦的大手。
梁坦哈哈一笑,对缩在角落的胡子贡说道“胡先生,能带我在城里转转吗?”
胡子贡闻言有些惧怕的走上前问道“不知,不知大王是哪个山头的?”
“山头?”梁坦笑道“胡先生是把我当山大王了?其实先生无需害怕,我乃定北关新任屯田军镇使梁坦。”
“定北关?屯田军镇使?”
胡子贡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白发青年竟然是朝廷从五品的军镇使?
只是这个驻守边疆,还有屯田之责的军镇使,跑到渤海城这是要干什么?总不能是跑渤海城来屯田的吧?
胡子贡没敢多问,既然梁坦要他带着转一转这渤海城,他自然不敢拒绝。
渤海城本是前朝汉人建立的,其实还没有离城大,这里住着的渤海人,其实也是成分复杂。
有锡人、汉人、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北方土着。这些人只不过是住在渤海边上,才自称为渤海人的。
生活在这里人大都以放牧、捕鱼、耕种来获取粮食。
可能是因为缺乏管理,城内居民自行其是,羊圈、牛棚什么的四处可见,污水也是四处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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