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78高地附近那片被鲜血浸透的废墟上,我们钢七连并没有停留太久。短暂的休整、补充和初步的磨合之后,新的、更加艰巨的任务便接踵而至。
根据团部下达的最新作战命令,我军主力部队在肃清了老街外围的大部分据点后,正准备对老街市区 (Thành ph? Lào Cai) 发起总攻。而我们钢七连,作为师里的尖刀连,将承担一项至关重要的、也是极其危险的任务——强渡红河 (S?ng H?ng / Yuan Jiang),夺取并控制位于老街市区南侧的一个关键渡口——“水头渡口” (tên h? c?u - 虚构名称,代表红河上某个实际存在的或具有类似战略价值的渡口)。
红河,是横亘在中越边境线上的一条重要河流,也是老街市区的天然屏障。河面宽阔,水流湍急,尤其是在这个季节(初春时节,上游可能仍有融雪补给),河水更是汹涌。而“水头渡口”,是连接老街市区与南岸山区的重要通道,也是越军从南面获得增援和补给的关键节点。越军在此处设有重兵把守,不仅在南岸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还在河面上设置了障碍物,甚至可能有炮兵火力进行封锁。
拿下“水头渡口”,就等于斩断了老街守敌的一条臂膀,为我军主力从南面迂回包抄、彻底合围老街市区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任务的艰巨性和危险性,不言而喻。
连部里,气氛异常凝重。连长郑志国站在简易的沙盘前,指着那个标注着“水头渡口”的位置,眼神锐利如刀。
“同志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上级把强渡红河、夺取水头渡口这个最硬的任务交给了我们钢七连!这是对我们的信任!也是对我们的一次严峻考验!”
“根据侦察情报,”他指着沙盘上的标记,“敌人至少有一个加强连的兵力防守南岸渡口,构筑了永备和半永备工事,轻重机枪火力交叉配置,还有迫击炮阵地提供支援。河面上,他们设置了铁丝网、浮标障碍物,甚至可能有水雷!河岸两侧的山坡上,也可能有他们的观察哨和狙击手!”
“可以说,这是一个立体防御体系!想要强行渡河,难度极大!伤亡也必然惨重!”
听到这里,连部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弟兄们都沉默不语,眉头紧锁。
“但是!”郑连长话锋一转,猛地提高了声音,眼中爆发出慑人的光芒,“困难再大,也吓不倒我们钢七连!任务再难,也必须完成!我们是尖刀!是钢八连!就要啃最硬的骨头!打最狠的仗!”
“这一仗,我们不光要打!还要打得快!打得狠!打出我们钢七连的威风!”
“具体的作战方案是……”郑连长开始详细部署任务:
“炮兵营会在总攻发起前,对敌南岸阵地进行十分钟的火力急袭!尽最大可能摧毁敌人的工事和火力点!”
“火力急袭结束后,一排!由杨瑞同志(原一班副班长,现任一排代理排长或排长)带领!作为第一突击梯队! 乘坐冲锋舟(上级会临时配属几艘),以最快速度强渡!目标是抢占滩头阵地,为后续部队打开缺口!”
“二排!三排!作为第二突击梯队! 紧随一排之后!迅速扩大滩头阵地,向纵深发展!肃清残敌!”
“火力排! 在北岸寻找有利地形!用重机枪、无后坐力炮(如果配属了的话)和迫击炮,全力掩护渡河部队!压制敌人的残余火力!”
“我们猛虎连补充过来的同志,”郑连长的目光扫过我和赵大海班长等几个人,“你们都是经历过恶战的老兵!经验丰富!胆气也足!暂时编入第一突击梯队!加强一排的突击力量!赵大海同志!你协助杨瑞同志指挥!李卫国同志!”他看向我,“你的腿脚还没完全利索,就负责……火力支援和观察! 用你的枪法,敲掉那些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敌人机枪手和狙击手!”
“是!”我和赵大海齐声应道!虽然是配属给一排,但能参与如此关键的第一波强渡突击,我们都感到热血沸腾!
“记住!”郑连长最后强调道,语气斩钉截铁,“渡河过程中,无论遇到多大的阻力!无论付出多大的牺牲!都只有一个字——冲! 不惜一切代价!在南岸给我站稳脚跟!只要我们成功登陆!后续的主力部队就能源源不断地跟上!胜利就一定是我们的!”
“钢八连!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震天的吼声,在简陋的连部里响起,充满了决死的意志和高昂的战意!
散会后,我们立刻开始了紧张的战前准备。
领取弹药(这次补充得比较充足),检查武器,准备渡河器材(主要是老旧的木质或者橡皮冲锋舟,数量也很有限),研究地图,熟悉协同信号……每个人都在默默地做着最后的准备,气氛紧张而肃穆。
我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AK步枪(自从发现它的强大火力后,我就一直用着它,56半留作备用),将每一个弹匣都压得满满的。又检查了一下54式手枪和那把缴获的越军匕首。腿上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我用绷带缠得更紧了一些,希望能支撑住接下来的高强度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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