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新糊的窗纸,神明的银发流泻在素白麻衣上。
他执起靳时栖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新名。
「纪明温」
“从前叫宁稷,是因我守着这片山野的安宁与丰收,如今成了凡人,自然要有一个别的名字。”
他的指尖温暖,带着凡人特有的体温,落在掌心处带来痒痒的触感。
“纪,同稷,纪山河明晦,温旧梦新尘,你以后可莫要记错了。”
听闻此名解释后,靳时栖沉默良久,最终只是将脸埋进神明新生的温热掌心。
纪明温,纪明温....
“小民不敢直呼神君名讳。”
他声音绷得发紧,神色格外认真,晨光斜照过来,将他通红的耳垂照得几乎透明,像两粒浸在酒里的珊瑚珠。
纪明温忽然轻笑出声。
银发随着俯身的动作垂落,他伸手捏住靳时栖发烫的耳垂,吓得他猛然抬头。
他牵引着靳时栖的手按向自己的胸膛,让那跳动的心脏贴上对方掌纹。
“现在的我,会饿,会冷,被刀割了会流血,若你此刻掐住这里——”
纪明温突然将对方的手移到自己咽喉。
“也会如凡人般窒息而死。”
靳时栖像被烫到般缩手,却被攥得更紧。
纪明温的呼吸忽然近了,带着山泉清冽的气息拂过他唇角:
“以往我是神明,你都敢主动亲我,如今我是凡人,你反而对我敬而远之了吗?”
纪明温的声音冷了些许,带着些落寞。
“并未!从未有过!”
靳时栖慌忙否认。
他盯着神明——不,是凡人纪明温领口露出的那一小片肌肤,那里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透着活人才有的血色。
“纪...明温。”
两个字在齿间辗转太久,吐出来时滚烫得吓人。
靳时栖确实是很容易因为一句玩笑话便认真起来的人,格外执拗。
纪明温忽然觉得喉头发紧。
他抬手抚上眼前的脸颊,靳时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封住了呼吸。
靳时栖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拂过自己脸颊,带着凡人特有的鲜活气息。
“等...”靳时栖喉结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纪明温的衣襟,“这里是神庙...”
“没有神了。”纪明温咬住他的下唇,齿尖轻轻研磨,“只有你和我。”
掌心贴着胸膛下滑,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
靳时栖的手在颤抖,指尖碰到纪明温腰际时像被烫到般蜷缩起来,却被一把抓住,引导着探入衣襟。
皮肤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轻颤。
纪明温的体温比常人略低,此刻却因靳时栖的触碰逐渐升温。
喘息声在空荡的庙宇内格外清晰。
供桌上的梨子被碰落,在青石砖上滚落,靳时栖将纪明温压在新铺的干草堆上,银发铺散开来,宛如神龛前最圣洁的贡品。
他在亵渎神明。
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靳时栖赶忙想要后退,却被纪明温抱着滚落在干草堆上。
指尖划过腰窝时,靳时栖突然弓起身子,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纪明温眸色骤深,俯身含住那截泛红的喉结,听着身下人的呼吸越来越乱。
“可能会有些生疏,我没学过。”
靳时栖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有些艰难地睁眼。
“什么?”
回应他的是更用力的拥抱。
两个身影在神像前虔诚地纠缠,宛如一场最悖逆又最虔诚的祭祀。
忽然,纪明温的动作一顿,神色陡然变得不悦,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在靳时栖微张的唇上,淡色的唇早已变得殷红。
“有人来了。”
靳时栖浮在云端的意识骤然清醒,慌慌忙忙去扯散落的衣服,却被纪明温拦住。
“抱住我。”
靳时栖犹豫一二,还是脸臊红地照做,指节陷入纪明温的银发,像握住一束倾泻的月光。
纪明温一只手抱着靳时栖,另一只手将衣服收起来,藏在神龛之后。
靳时栖的背抵着神龛底座,冰冷的石雕纹路硌在肌肤上映出一道红痕,激得皮肤发颤。
“会听见...!”
靳时栖咬着牙提醒,手指却更深地掐进纪明温的肩背。
纪明温用膝盖顶开他颤抖的腿,裤料摩擦着内侧的皮肤,一只手掐在他的腰上,供桌的铜铃随着撞击叮当作响。
“不会的。”
神像的阴影笼罩着交叠的躯体。
不多时,果然有人进来,靳时栖也听出那人的声音。
孟合意孟陈宗?他们怎么回来了?
他下意识要反抗,喉间溢出的呜咽被纪明温的唇舌吞没。
“不在这里吗?虎子叔说肯定在这里的啊。”
孟陈宗道。
“这里变了好多啊,看来靳将军平常没少花心思,他平常应该就睡在这里,可能是出去打猎了,过一会就回来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吧。”
听到孟合意说要待在这里,靳时栖猛地绷直脊背,神色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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