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年,你姨母日夜担心,生怕你在外受苦。”
萧雪轻轻抚摸着祁夜行的脸颊,眼中泪光闪烁。
“阿行,你瘦了……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连一点消息都不曾传回来?”
祁夜行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姨母,让您担心了,这些年……侄儿一直在追查娘亲的死因,不敢轻易暴露行踪。”
萧雪闻言不由得叹气,看了他后边宗政庭,这人怕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姐的这两个儿子还真的跟她一模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算了,你们跟我们来吧。”
四人跟着他们去了正厅。
“当年,江家确实出了叛徒。”
萧雪紧抿着唇,说不出的酸涩翻涌而出。
“结果,阻碍了阿姐的求救信息传回江家,等我们收到消息时,她蛊虫已经侵入心脏,无力回天。”
“这些年我们查到,这件事,大概与如今天谕皇朝的皇贵妃,叶盈有关系。”
听到叶盈的名字,宗政庭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都是厌恶之色。
叶盈,太子宗政渊的生母,如今天谕皇室还未再立后,她暂代凤印,执掌后宫。
祁夜行眉头一压。
帝丘城,他们终有一战。
祁夜行他们四人告退准备回他们的房间。
在礼遇路过江津的时候,后者忍不住开口:
“她,还好吗?”
礼遇惊愕,缓缓转头便看见江津带着期待了眼神。
礼遇释怀般的笑了笑:“挺好的。”
“那便好……那便好……”
·
礼遇三人已经走到他们的房间门口了,宗政庭还跟在后面。
“你还要跟多久?”
沈临他们在房间里也注意到外面三人的气息。
打开门就看见宗政庭走到了礼遇面前,面色温和:
“那我就先回去了,等着你来。”
礼遇微微一笑,回答道:“好。”
众人不解,这两人认识?
等着宗政庭离开,礼遇转头便看到了八道带着审视的目光。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跟那宗政庭什么关系。”
礼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八个人围在她的面前。
“额……其实,我,算是……他的老师吧。”
“老师?”
八人异口同声,沈临的脸色缓和了好多。
礼遇手中折扇"唰"地合拢:“说是谋士也可以,毕竟我跟他目标,也差不多。”
“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统一,而他只要天谕皇朝,覆灭。”
宗政庭也是礼遇未来可以掌控天谕皇朝的棋子。
“于是我们两个一拍即合,他将天谕皇室的消息传给我,我也顺便帮他……”
礼遇忽然停下了。
“帮他什么?”
沈临追问,礼遇抬眸看着前者眼里的正经讪讪一笑,嘴里含糊不清:
“就是……顺便清理下叛徒啊之类的。”
果然,沈临猜对了。
她就说当时公孙年的表情不对劲,原来是为了帮宗政庭。
礼遇目光落在了祁夜行的身上,轻叹了口气。
不用她说,祁夜行也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需要时间。
六月初始的云城像被放进蒸笼的青瓷盏,晨雾未散便蒸腾出黏腻的热气。
青石板路上浮着薄汗般的水汽,街角槐树蔫头耷脑地垂着叶子。
忽然间风起云涌,天际线处翻涌着铅灰色云浪,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街上的行人纷纷抬头,惊讶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变化。
而在城郊一处僻静的院落中,祝槿盘膝而坐,周身气息翻涌,隐隐有突破之势。
早在来云城的路上,祝槿便有预感自己离宗师不远了。
也多亏了三元疗圣丹和桃园浓郁真气。
她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了?
此时的她的眉宇间透着一丝凝重,显然已经到了突破宗师的关键时刻。
礼遇和谢沉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礼遇手中泛梦轻摇,神色凝重。
“天象异变,雷劫将至,若不及时遮掩,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礼遇身形一跃,落在祝槿身旁不远处,一道道复杂的符文从扇面上飞出,融入周围的天地之中。
谢沉紧随其后,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从他体内涌出,与礼遇的符文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结界,将整个山谷笼罩其中。
结界之内,雷声轰鸣,电光闪烁,结界之外,却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祁夜行、沈临等人则站在结界之外,目光紧紧盯着祝槿,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礼遇手中折扇轻轻一挥。
周围的天地真气如涓涓细流般汇聚而来,缓缓注入祝槿的体内。
她的气息逐渐平稳,眉宇间的凝重也稍稍缓解。
然而,天边的雷云却愈发浓重,隐隐有雷声轰鸣。
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天际,直劈而下。
雷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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