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浮现,刺得我眼睛生疼。
整晚守夜让我眼睛酸涩的厉害,但那个神秘的金丝眼镜男却再没出现过。
“还活着吗?”阿汉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早已穿戴整齐,正在往腰间别那个白瓷烟斗。
我转过头,用爪子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阿汉斯见状轻笑一声,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侦探守则第五条——熬夜后要用这个。”
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闻起来像是薄荷味。
她倒了几滴在掌心,然后轻轻抹在我的眼周。
液体的清凉感瞬间驱散了疲惫,我舒服得耳朵都竖了起来。嗯,还有尾巴。
“用了点薄荷,”阿汉斯得意地晃了晃瓶子,“虽然老,但好用~”
我正想用爪子蘸水在地上写“6”,她却突然把我塞进了宠物包:
“该出发了,海妖号九点启航。”
蓝鹦鹉旅馆到码头的一路,我的鼻子被迫一直贴在宠物包的网格上。
晨雾中的布伦特港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灰色的薄纱,起重机、货箱和来往的工人都变成了模糊的剪影。
空气中弥漫着咸腥味和机油味,还有.....那股熟悉的火药味?
“嗷!”我突然叫了一声,爪子拼命指向右前方。
雾气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轮廓一闪而过。
阿汉斯脚步不停,但手指悄悄解开了风衣口袋的纽扣,那里装着她的左轮手枪。
“别打草惊蛇,”她低声说,“先上船。”
海妖号是艘中型客轮,通体漆成蓝白相间的颜色,船头装饰着夸张的海妖雕像。
听阿汉斯说那玩意是用来提醒海里其他海妖,这艘船是同类罩着的,不要袭击。
(没错,她就是这么说的。)
登船口排着长长的队伍,乘客们提着大包小包缓慢移动着。
阿汉斯抱着我站在队伍中,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在观察四周。
“护照,小姐。”检票员是个满脸倦容的中年女性。
阿汉斯递上证件,我趁机探了下脑袋,照片上的她依旧是一副冷淡表情,出生日期显示她已经二十岁了。
这个年纪?这也太不像了吧!
“狐狸需要检疫证明。”
阿汉斯面不改色地掏出一张纸:“导盲狐,医疗豁免。”
检票员狐疑地看了看证明,又看看我。
我立刻摆出专业导盲动物的姿态,昂首挺胸。
“好吧....B甲板12号舱。”检票员递还证件,“祝您旅途愉快。”
我们的舱房比火车包厢宽敞许多,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两张窄床。
阿汉斯一关上门就熟练地检查起了整个房间,甚至拆开了通风口的盖子。
(真不知道她以前到底是遭遇了什么。)
“安全。”她松了口气,把我放到床上,“现在,说说那个跟踪者吧。”
我正要用爪子比划,船身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
汽笛长鸣,海妖号缓缓驶离港口。
阿汉斯拉开舷窗的窗帘。
晨雾已散,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她盯着渐行渐远的码头,突然眯起眼睛:“有意思....”
我跳上窗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码头上,金丝眼镜男正站在起重机阴影处,手里拿着望远镜对准我们的方向!
“看来我们的朋友不打算上船呢。”阿汉斯若有所思,“这意味着....”
她的话被敲门声打断。我们同时绷紧身体。
这个时间!
“客房服务,”门外传来年轻男声,“您预定的早餐。”
阿汉斯皱眉:“我没预定早餐。”她将手放向某处。
“是船长送的欢迎礼,小姐。所有头等舱乘客都有。”
阿汉斯示意我躲到床下,然后才开门。
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侍者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摆着精致的水果拼盘和热腾腾的咖啡。
“请慢用。”侍者微笑着退出房间。
阿汉斯盯着餐车看了几秒,突然蹲下来对我耳语:
“看餐盘下面。”
我从床底缝隙看去,最底层的餐盘下露出一个白色信封的边角!
阿汉斯假装整理餐巾,迅速将信封收入袖中。
待确认侍者走远后,她才起身将房门关上,随即拆开信封。
而里面是一张便条和一把黄铜钥匙。
便条上写着:「小心红发女人。7号包厢午夜见。——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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