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电话那头,赵玉书声音都有了哭腔:“你不在这段时间,村里搬来了好多人家。”
“还有咱们山桃村以前跑出去的人,现在也跑回来了。这些人乱糟糟的,村里都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
赵玉书哭唧唧道:“竟然还有人跑来我们家里抢你的房子,还说是白医生在的时候,把房子给他们的。”
“你被打了?”边月问道。
赵玉书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还好,有李大哥和二顺叔帮我,村长爷爷也常常照顾我,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边月揉了揉眉头,道:“家里的东西守不住就不要守,搬去跟李相源住。”
“记住那些人的脸,我回来找他们。”那边,姜攀在叫人了,边月只能先挂了电话。
赵玉书拿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默默的叹了口气,又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
“没事儿,只要边姐姐好好的,肯定能回来收拾那些人的。”赵玉书把电话揣兜里,又下楼打扫卫生去了。
诊所的药品已经被抢干净了,那些从远方迁徙来的村民,一个两个身上都有伤,他们兜里却连一盒感冒药都没有,
赵玉书埋怨自己笨,别人拿着钱上门买药的时候,她不卖给人家。
等别人上门抢东西了,她拦都拦不住。
村长就算事后把那些人找出,打了一顿又关招待所,却屁用没有。
药早就被那些人藏起来,或是吃掉了。
赵玉书不明白,怎么一盒感冒药,就能让那些人拿命来赌呢?
都不知道对症不对症,就抢回去吃?
吃坏了算谁的?
赵玉书觉得自己不乱卖药,是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可那些人却觉得自己要他们的命。
好没有道理!
“赵盼娣!你这个丧门星!赔钱货!!”大门外传来赵玉书奶奶的骂声。
“让你每天给你弟弟送两桶水过来,你耳朵没钻眼子,听不见是吗?!”
“你弟弟要是被渴着了,就是你害了咱们老赵家!”
“赔钱货,你给我出来!”
赵玉书没理,太阳一会儿就要大起来了,她奶奶要是有本事,就一直在外面敲。
果然没一会儿,赵玉书的奶奶就狠狠的踹了几脚门走了。
村里大多数人家的水井都干涸了,只有那两口百年的古井,现在还能出水。
这两口古井中,其中一口能供村民打水,另一口也像之前那口一样,出了吃人的怪物。
有的村民去打水时平安无恙。
有的村民去打水时,就像被迷了魂一样,一头栽进去,过一会儿,那井水就咕嘟咕嘟的冒血泡。
村里不是没组织过人杀那怪物,结果赔进去一头猪,两个人,只看到那怪物的半个头,推断这次吃人的是条蛇。
大家都惜命,所以只能去没吃人的那口古井打水。
一到晚上,那水井前面就排满了队,村长限制一家人一天只能用半桶水,总算没有把人渴死在这极端天气里。
边姐姐家的水井没干,赵玉书没去排队,结果被人盯上,时不时就有人在外面转悠。
这个时候,赵玉书才想起妈妈的好。要不是当初妈妈让她跟边姐姐说,做个小房子把水井锁起来,她只怕早就渴死了。
她奶奶听说了这个事儿,天天上门来,要赵玉书开锁。
说是给家里的弟弟用,她那个弟弟有几个胃啊?一天喝两桶水?
不过是她奶奶占便宜没够,想找她要水,再卖给那些新来的村民罢了。
他们就是仗着边姐姐不在,才上门欺负她。
要是边姐姐在,借这些人一百个胆子,看他们敢上门不?
赵玉书抹了一会儿眼泪儿,大门又传来敲门声。这次的敲门声轻轻的:“玉书,是妈妈。”
赵玉书从门缝里看,确定只有她妈妈一个人,才开门把人放了进来。
赵玉书的妈妈苍老了很多,皮肤黝黑,嘴唇干裂。
赵玉书赶紧把晾好的凉白开端给妈妈,她妈妈端起碗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一会儿就喝完了。
干裂的嘴唇出血,她妈妈又把唇上的血舔干净。
“妈,爸和奶奶都不给你一口水喝吗?”赵玉书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妈妈。
她妈妈叹了口气:“他们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所以才敢这么渴着我。不过家里的食物他们不敢不给,不然我拿刀砍死他们!”
赵玉书哭道:“妈妈……妈妈……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要是边姐姐回来怪我,我就把我存的钱都给她,还免费给她打工。”
“现在干旱这么严重,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被奶奶和爸爸磋磨死啊~”
“不行!”赵玉书妈妈严肃的拒绝:“这个念头以后不准再有了!”
“我看这年景越来越不好,去年大旱过后是大雪,今年谁知道是个什么光景?”
“边医生有那一手本事,走到哪儿都少不了她一口吃的,你跟着她肯定能活!”
“要是你再拖着我,她嫌累赘,把咱们娘俩都甩了,那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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