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瑶背对周睿渊,悄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将一滴灵泉混入药膏中。
“这药.…..”
周睿渊突然开口,吓得沈星瑶手一抖。
“怎么了?”她强作镇定。
“味道很特别。”
周睿渊深深看了她一眼,“有种..….雪山的清冽气息。”
沈星瑶心跳加速,手上动作却不停:
“是秦嬷嬷从西域带来的秘方。”
她把责任推给了秦嬷嬷,如果此刻秦嬷嬷在的话,估计会被她这话给吓死。
沈星瑶迅速涂抹好药膏,重新包扎伤口,“趁热把粥喝了吧。”
周睿渊没有追问,接过药粥慢慢啜饮。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沈星瑶偷偷看着,不禁想起三日前那个拥抱,脸上又烧了起来。
“星儿。”
周睿渊突然放下碗,“今日可有京中消息?”
沈星瑶回过神来:
“哦,有的。”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林大人今早收到的密报,陈远山昨夜在狱中.…..暴毙了。”
周睿渊眼神一凛:“灭口?”
“太医说是心悸猝死,但…...”
沈星瑶压低声音,“死前他用血在墙上写了‘北境计划’四个字。”
周睿渊眉头紧锁:
“果然不止陈远山一人。”
他试着活动右臂,惊讶地发现疼痛减轻了许多,“这药...…”
话未说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静堂匆匆进来,脸色凝重:
“王爷,县主,刚接到边境急报,北境三州近日有大量陌生人聚集,形迹可疑。”
周睿渊与沈星瑶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警觉。
沈星瑶忽然想起什么:
“钱禄还关在地牢,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
地牢中,钱禄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但眼中的怨毒丝毫未减。
看到周睿渊亲自前来,他先是一愣,随即怪笑起来:
“睿王殿下也来了?”
周睿渊冷冷道:
“陈远山已经死了,你的靠山倒了。”
“靠山?”
钱禄啐了一口,“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真正的...…”
“真正的什么?”沈星瑶追问。
钱禄突然闭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你们什么也别想从我这里知道!”
周睿渊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以为不说就能活命?刺杀县主,勾结外敌,哪一条都够你凌迟处死。”
钱禄浑身一颤,但很快又狞笑起来:
“杀了我,你们永远不知道‘北境计划’是什么!”
沈星瑶突然开口:“是铁矿吧?”
钱禄脸色骤变。
沈星瑶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道:
“宁县往北三百里的黑石山,表面是荒山,实则蕴藏丰富铁矿。你们想私采铁矿打造兵器,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钱禄瞪大眼睛。
周睿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接话道:
“因为你们需要宁县作为中转站,所以才千方百计要控制这里。
陈远山一死,你的同伙很快就会来灭口。”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衙役慌张跑来:
“县主!有人劫狱!”
“果然来了。”
周睿渊冷笑一声,“林静堂,按计划行事。”
......
夜色如墨,县衙后院一片寂静。
沈星瑶独自坐在石桌旁,望着满天繁星出神。
白日的激战已经结束——那些来灭口的刺客全数落网,可惜都服毒自尽了。
“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沈星瑶回头,看到周睿渊披着外袍走来。
月光下,他的轮廓如同刀削斧刻,右臂的伤似乎已无大碍。
“在想‘北境计划’。”
沈星瑶轻叹,“今日那些死士,与攻城的那批是一路的吧?”
周睿渊在她身旁坐下,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着药香传来:
“嗯,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朝中有人勾结外敌,所图非小。”
沈星瑶犹豫片刻:
“你...…何时回京?”
周睿渊沉默了一会儿:
“三日后。”
他转头看她,目光灼灼,“皇命在身,不得不回。”
“我知道。”
沈星瑶低下头,掩饰眼中的不舍,“宁县已经安全了,你...…不必挂心,等这边的百姓全部种了庄稼,我再过一段时间也会回去的。”
一阵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周睿渊突然解下腰间一枚白玉佩,轻轻放在沈星瑶手中:
“给你的。”
玉佩温润如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沈星瑶认出这是周睿渊常年佩戴的物件。
“这...…”
“家传玉佩。”
周睿渊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母妃给我的,说是...…给未来儿媳的。”
沈星瑶紧张到手微微发抖,玉佩几乎要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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