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未至,雾灵镇却接连出现「双生人」传闻。有人声称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开口说话,有人半夜听到窗外有另一个自己的哭声,更有甚者发现枕边多了枚刻着生辰八字的酸角核——与化骨核毒的命核形制相同,却刻着「生」字。
林秋接诊了首位双生症患者——镇西的货郎陈六。他左脸光滑如常,右脸却布满与年龄不符的皱纹,仿佛半张脸老了三十岁。「昨夜照镜子,右边的脸竟冲我笑,」陈六颤抖着抓住林秋的手腕,「然后我就看到……看到自己躺在棺材里,手里攥着这枚核雕!」
核雕上的「陈」字刻痕与陈六的笔迹一致,却用了毒雕门特有的「阴刻法」,核面缝隙间还粘着半片酸角花瓣——正是医馆后院那棵百年酸角树的花。林秋用验毒酸角检测,叶片竟开出红黄双色花,对应《毒经》中的「双生障」:「以血亲骨血为引,雕出镜像之人,夺其气运,代其生死。」
「双生障需要双胞胎的胎衣炼制,」林秋皱眉看向陈六,「你是否有孪生兄妹?」陈六脸色煞白,坦言母亲生他时曾产下龙凤胎,却只活了他一人。林秋立刻联想到善人庙密室中的双生傀儡,以及二十年前大师姐笔记中提到的「借尸还魂术」。
当夜,阿楠在医馆值夜,竟看见另一个「林秋」从后院走来。假林秋袖口露出狼头刺青,却用师父的口吻说:「阿楠,把《毒经》全本交给我。」阿楠握紧手中的「破核汤」,汤中酸角突然沸腾,显影出「伪」字。他泼出汤药,假林秋化作酸角叶堆,叶下露出枚刻着「楠」字的核雕。
「是毒雕门的『镜像核雕术』,」林秋捡起核雕,见核背刻着「换」字,「他们想让傀儡取代我们,混入医馆偷书。」两人赶到陈六家,却见真正的陈六被倒吊在房梁上,地上摆着刻有「六」字的傀儡,傀儡手中握着染血的《毒经》残页——正是林秋故意留在诊室的诱饵。
「核雕傀儡需要活人的『生魂碎片』驱动,」林秋用银针挑开傀儡心口,取出半片酸角核,核面「魂」字与陈六的命核共鸣,「毒雕门正在收集镇民的生魂,为更大的邪阵做准备。」阿楠突然指着傀儡的眼睛:瞳孔竟是两枚重叠的「永」字,与医馆匾额的木纹一致。
回到医馆,林秋在《毒经》全本中找到「双生障解法」:需用双胞胎的本命核雕相冲,再以医者真气引魂归位。他带着阿楠来到陈六出生的老宅,在灶台底下挖出个酸角木盒,盒中果然藏着女婴的胎衣,以及刻着「陈双」的命核。
「陈双,你的哥哥需要你。」林秋点燃「还魂灯」,将两枚命核置于灯焰两侧。当「陈六」核雕的「生」字与「陈双」核雕的「死」字相触,灯油竟分成红黄两色,在空中拼出「解」字。陈六突然发出女童的哭声,右脸皱纹逐渐消退,显露出与「陈双」命核上相同的胎记。
破晓时分,陈六醒来,腕间多了道酸角叶形红痕,与王婶等人的胎记如出一辙。林秋知道,这是驱邪后的印记,也是毒雕门留下的警告。他望着医馆后院的酸角树,发现树冠分出的两根枝干竟长成「双」字形状,而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个陌生的脚印——尺码与他的完全一致,却印着狼头纹。
阿楠整理药柜时,突然惊呼:「师父,《毒经》全本少了『双生障』那页!」林秋望向窗外,见晨雾中闪过灰衣人的身影,那人手中挥舞着半页医书,书角的酸角汁痕迹还未干透。他握紧父亲遗留的玉佩,玉佩与颈间的半枚相触,竟发出「咔嗒」轻响,显影出密室的新坐标——镇北废弃的「双生祠」。
双生祠内,三十六对核雕傀儡整齐排列,每对傀儡手中都拿着镇民的命核。林秋刚踏入祠堂,大门便轰然关闭,屋顶垂下七十二根酸角藤,藤上挂着的正是失踪的镇民生魂。灰衣人从傀儡群中走出,这次他不再伪装,露出与林秋七分相似的面容:「堂弟,别来无恙?」
「你是……」林秋瞳孔骤缩,认出对方正是毒雕门门主失踪多年的长子,自己的堂兄。「没错,我们是双生子,」堂兄冷笑,「当年二叔偷走《毒经》,害我爹被邪术反噬而死,现在该由你偿还了。」他挥手启动机关,傀儡们举起刻刀,核雕上的「杀」字与藤上的生魂共鸣,形成致命的「双生杀阵」。
林秋迅速将两枚半块玉佩合一,竟化作钥匙打开祠堂中央的石匣。匣中躺着母亲的遗物——枚刻着「慈」字的酸角核雕,核面显影出母亲临终前的留言:「秋儿,你与堂兄本是双生,却被毒雕门选为『药人』,唯有仁心能破邪阵。」
「原来我们才是毒雕门最大的『双生障』,」林秋握紧核雕,「用双生子的血打开邪阵,再以其中一人的肉身承载《毒经》力量。」堂兄脸色大变,显然没料到林秋会提前知晓秘密。当林秋将「慈」字核雕投入阵眼,酸角藤竟自动松开生魂,藤上的「怨」字转为「念」字,显影出堂兄儿时与他玩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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