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在一片昏暗中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绿色的床帘洒在她的床上。她眨了眨眼,头痛欲裂。一阵钝痛从太阳穴直贯到后脑勺。她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四肢沉重得像灌了铅。
周日。宿舍里安静得出奇。其他女孩大概都去了大礼堂吃早餐。她艰难地抬起左手,胎记处仍有微微的灼热感,但比起昨天那种焚烧般的痛苦已经好太多。
霍格莫德。德拉科。哈利。争吵。那个声音。
记忆碎片像打碎的镜子一样在她脑海中闪现,每一片都带着刺痛。她记得德拉科脸上那种被背叛的表情,记得哈利向他施咒,记得自己站在中间,无力阻止。
然后是那个声音,那个冰冷的、不属于她的声音,像毒液一样渗透进她的思想。
莉拉挣扎着下了床,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有人帮她换了衣服。她的长袍整齐地挂在床边的椅子上,魔杖放在床头柜上。
一瓶深紫色的药水静静地立在魔杖旁边,一看就是斯内普的杰作。
她拿起药水,闻到了熟悉的薰衣草和苦艾的气味。她的专属镇定剂。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但显然斯内普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你醒了。"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端着一个小托盘进入宿舍,上面放着几片吐司和一杯南瓜汁。"我从大礼堂给你带了些吃的。"
莉拉强迫自己微笑,尽管她的脸部肌肉像是生锈了一样难以控制。"谢谢。发生了什么?"
达芙妮放下托盘,在莉拉床边坐下,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斯内普教授昨天把你送回来的。他说你在练习一种高级魔法时过度消耗了魔力。"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潘西说她看见斯内普和德拉科一起把你送回来的,德拉科看起来糟透了,像是刚和人打了一架。"
莉拉拿起一片吐司,尽管她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记不太清了。"她撒了个谎,同时心想这至少比真相好。
"斯内普说你需要休息,"达芙妮继续道,"他给你留了药水,说你醒来后要喝一小口。"
莉拉点点头,拿起紫色小瓶。药水入口苦涩,但随后在她胃里扩散出一种温暖的感觉,头痛立刻减轻了许多。
"德拉科在哪?"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达芙妮耸耸肩。"没人知道。早餐时没看见他。布雷斯说他从昨天回来就一直心情很差。"她歪着头打量莉拉,"你们吵架了?"
"算是吧。"莉拉含糊地回答,同时感到一阵内疚涌上心头。德拉科肯定气坏了,而且是有理由的。
半小时后,莉拉梳洗完毕,穿上长袍走向大礼堂。她本想立刻去找德拉科,但她需要食物和更多信息。她的左前臂仍然隐隐作痛,那个声音虽然消失了,但留下的恐惧感如影随形。
她是谁?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会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它声称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大礼堂里学生不多,大部分人都选择在周日早上多睡一会。莉拉在斯莱特林长桌旁坐下,德拉科的位置空空如也。布雷斯·扎比尼坐在几个座位外,正在慢条斯理地切着煎蛋。
"扎比尼,"莉拉叫道,"见到德拉科了吗?"
布雷斯抬起头,黑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早上好,莱斯特兰奇。听说你昨天'练习高级魔法'练到晕过去了?"他做了个夸张的引号手势。
莉拉翻了个白眼。"你见到德拉科没有?"
"他在魁地奇球场。"布雷斯漫不经心地说,"早上六点就拿着他的扫帚出门了,像是要把自己累死一样。"
莉拉感到胃部一阵绞痛,不全是因为饥饿。"谢谢。"她简短地说,抓起一个苹果就起身离开。
她刚走出大礼堂,就看见哈利和赫敏站在橡木大门旁,两人一看见她就走了过来。哈利的脸上还带着几处擦伤,显然是昨天与德拉科扭打的痕迹。
"莱斯特兰奇,"赫敏压低声音,"你还好吗?"
莉拉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人注意到他们。"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格兰杰。"
"我们只是想确认你没事,"哈利说,绿眼睛里满是担忧,"昨天那种情况…"
"我没事。"莉拉打断他,压低声音,"但如果你们不想让全校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现在就离我远点。"
哈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赫敏点点头。"好吧,但如果你需要谈谈…"
"我会找你们的。"莉拉说,知道自己大概永远不会这么做。
她快步走出城堡,冷风立刻刺痛了她的脸颊。十二月的霍格沃茨笼罩在一层薄雾中,远处的禁林像一道黑色的屏障。魁地奇球场在远处若隐若现,莉拉深吸一口气,开始向那个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她不知道该对德拉科说什么。解释?道歉?辩解?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她确实瞒着他去找小天狼星·布莱克,但那是为了了解自己的身世。而且她也没有和波特"约会",德拉科的指控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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