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HAND总部大楼时,夕阳正好斜斜地挂在天边,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星见雅松开拽着故彻袖口的手,转而与他十指相扣。这个动作她做得越来越自然。
“课长,我们现在去哪?”故彻晃了晃交握的手,拖长声调。
星见雅瞥了他一眼:“你现在的状态,你还想去哪?”她顿了顿,补充道:“回家”
故彻点点头,“哦。”
“我买了新的药膏。”星见雅语气平静,仿佛在讨论天气,“比医务室的效果好。”
故彻这才想起自己右肩的拉伤。医务室给的药膏确实效果一般,每次活动都会隐隐作痛。
“原来课长这么关心我啊。”他笑嘻嘻地凑近,却被星见雅用刀鞘轻轻抵住胸口推开。
“再废话就自己买药。”
“我错了!”
推开家门时,夕阳的余晖恰好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星见雅松开故彻的手,从玄关柜里取出一个纸袋。
“坐好。”她指了指沙发,语气不容置疑。
故彻乖乖坐下,看着她拆开包装的动作。星见雅的手指修长白皙,拆药盒时指甲偶尔会轻轻刮过塑料膜,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取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罐子,拧开盖子时飘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把外套脱了。”
故彻刚想贫嘴,对上她认真的眼神又咽了回去。制服外套的右肩处确实有些紧绷,他小心地脱下时忍不住“嘶”了一声。
星见雅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单膝跪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拨开他的衣领。当看到那片泛着青紫的皮肤时,她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
“明明伤得这么重...”
“其实就看着吓人。”故彻想转头看她,却被按住后颈。
“别动。”
微凉的药膏触到皮肤的瞬间,故彻下意识绷紧了肌肉。星见雅的指尖顿了顿,随后更加轻柔地打着圈将药膏推开。她的手法意外地专业,从肩颈到肩胛,每一处淤青都被仔细照顾到。
“课长经常帮人上药?”
“小时候道场里...”星见雅的声音突然停住,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肩胛骨上画了个圈,“都是自己处理的。”
药草的清香渐渐弥漫开来,混合着她发丝间若有若无的檀香。故彻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后颈,温热又轻盈。当她的拇指按到某个特别酸痛的部位时,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
“疼?”
“有点...”
星见雅的手停住了。她的掌心完全贴在他裸露的背上,温度透过药膏传来。客厅突然变得很静,静到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转过来。”她说。
故彻慢慢转身,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夕阳的光线让她的瞳孔呈现出红玛瑙般的色泽,发丝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药膏罐子不知何时滚落到了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星见雅先凑过来的。
她的吻带咖啡的苦涩,却又在唇齿间化开成甜。故彻的手虚扶在她腰侧,能感觉到制服面料下绷紧的肌肉线条。当她轻轻咬他下唇时,他忍不住收紧了手指。
“...伤...”星见雅在换气的间隙含糊地提醒。
“早不疼了。”故彻追着她的唇又吻上去,这次更深。他尝到她早上喝的茉莉花茶的味道,还有一丝薄荷糖的清凉。
当他试探性地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时,星见雅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向后推。
两人额头相抵,都在平复呼吸。星见雅的脸颊红得不行,却还强装镇定地指了指时钟:“...该出发了。”
光映广场的霓虹刚刚亮起。故彻牵着星见雅穿过人群,能感觉到她时不时想抽手的动作。在第三次试图挣脱失败后,星见雅小声抗议:“...会被看到。”
一路上,10个人里有10个人加1只布都要回头看他们,还有的直接举起手机。
“看到怎么了?”故彻故意晃了晃交握的手,“我牵我女朋友犯法吗?”
星见雅瞪他,却在瞥见迎面走来的巡逻治安官时突然僵住。故彻坏心眼地捏了捏她的掌心,果然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颤抖。
“诶——?”
“朱鸢治安官晚上好。”故彻抢先打招呼,把星见雅往身后挡了挡,“执勤呢?”
朱鸢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润:“咳咳,对。”
星见雅从故彻肩后露出半张脸,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但故彻知道她藏在身后的左手已经掐住了他的后腰。
告别朱鸢后,星见雅立刻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故彻小跑着追上去,发现她的脸颊还红着。
“生气了?”
“...没有。”
“那再牵一会儿?”
星见雅突然停下脚步。她转身时发梢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在霓虹灯下微微泛着深蓝色的光。
在故彻还没反应过来时,她迅速抓住他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这样...就看不到了。”她的声音几乎融进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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