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然是夏家的废人,吃喝玩乐有她,核心的生意是不让她参与的。
以至于她和霍靳言这样的企业掌权人说不上什么话。
突然被霍靳言这样委以重任,夏怡然立刻觉得自己受到了信任,郑重其事对霍靳言点了点头,尽心尽责地劝着许欣冉先离开。
关上房门,霍靳言沉着眉眼,默不作声扔了一件衬衣给许尽欢。
见霍靳言脸色难看,许尽欢觉得有点内疚。
正如霍靳言所说,许尽欢也并非毫无责任,她今天的确是给人留了空子钻。
她一听说有顾南荀的消息就把风险都扔到了脑后,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推开那扇门。
霍靳言原本心心念念要娶许欣冉回家当老婆的。
他对许欣冉护的那么紧,如今却不得不为了顾全大局把一个他打心里看不上,花钱买来的床伴娶回家,不憋屈才怪。
江既白曾经说过,霍靳言阴的很,生意场上就没见他吃过亏。
今天却栽在了他最瞧不起的许尽欢身上,虽然这不是许尽欢的阴谋,可对于霍靳言来说,这就是她干的。这恐怕在霍总的人生履历上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污点。
“我知道你不信我,你总归会自己调查的。
你要是调查,就从唐东邦开始查。
我今天就是被他迷晕的,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睁开眼旁边是你。
这个直播,真的不是我开的。
不管你信不信,你睡醒之前,我本来是要去关上直播间的。”
许尽欢把霍靳言的衬衣套在身上,系好了扣子,起身要走。
“今晚就睡在这儿吧。”
许尽欢疑惑地回头看向霍靳言,他现在看见她不会觉得堵心吗?
“如果你非得要挨一顿打才舒服就出去。”
许尽欢不想挨打,她今天已经受够了惊吓,还是在霍靳言旁边比较安全。
可是环视一周,这游轮的套房只有一张双人床,再有就是单人沙发,难道让她打地铺吗?
“你愣着做什么?
上床睡觉。”
许尽欢揪着衣角没动地方。
“呵,虚伪。”,霍靳言冷笑一声,不再管她,关了灯自己上床了。
许尽欢站在黑暗里,有点不知所措。
她蹑手蹑脚绕到霍靳言那边,蹲了下来。
霍靳言突然说话了:“你要不就躺下睡觉,要不就出去挨打,别在这儿装神弄鬼,我要睡了。”
“霍靳言……”许尽欢琢磨着怎么能劝说霍靳言想想别的办法,虽然和许欣冉的婚事吹了,也没有必要非得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他这么聪明,就再想不出办法了吗?
然后霍靳言就像听到了许尽欢的心声一样,睁开眼在黑暗中与许尽欢对视,“你放心,这个婚必须结,一年为期,一年之后我们离婚。
到时候慢慢把两家消息解绑,让公关部做好评估和预备方案,把对公司的影响降到最低,再找个机会宣布离婚。
许氏的分公司。
还有婚姻存续期间,我所有的资源。
是你和我结婚的交换条件。”
霍靳言给的条件,几乎解决了许尽欢当前最紧急的困难和所有可能面临的问题。
这样的条件,别说一年了,换哪个女人也会动心,最好和霍大少生生世世的过下去才好。
可霍靳言还是从许尽欢的脸上看到了犹豫,于是又临时补上一句。
“除此之外,你从来不觉得你父母那场车祸蹊跷吗?”
“你知道什么?”
许尽欢掩盖不住语气里的激动,甚至揪住了霍靳言的被角。
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情绪。
霍靳言心里冷笑。
不合时宜地想起许尽欢曾经刷他的卡买过一副画,叫《小丑》。
后来他在许尽欢的直播间里见到了那幅画,的确挺丑的,也认出了那个房子。
横向超宽的客厅落地窗,窗外是海河金街的城市景观,只有四季汇能看到这样的景色。
许尽欢偷偷住在顾南荀给她买的房子里,一边靠弹琴唱歌卖笑赚钱还房贷,一边守着空巢等他回来。
可恨的女人。
霍靳言突然就不想说了。
“接受我提出的条件乖乖和我结婚,我就告诉你。”
许尽欢沉默了。
黑暗之中,她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自量力的感觉蹿升起来。
霍靳言在闹别扭。
有没有可能就像江既白说的那样,霍靳言真的喜欢她?
他明明不情愿娶她,却又给出这么多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诱惑她。
他甚至还在背后调查了她父母的事故。
这是金主会关心的事吗?
许霍两家的联姻对霍氏的股价的影响真有这么大吗?
值得让继承人牺牲自己的婚姻幸福吗?
万一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姑娘,该怎么和她解释这段婚姻呢?
许尽欢觉得自己想太多,有点多余。
她算什么东西?哪里轮得到她来替霍大少杞人忧天呢?
嫁给霍靳言她稳赚不赔,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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