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的龙骨鞭炸开雷暴,劈碎两具袭来的尸傀:"它在消耗我们的灵力!必须找到领域核心!"
凌烬的赤瞳扫过血海,突然锁定一处漩涡——漩涡中心沉浮着一枚幽冥珠,珠内封印着狰兽的本命魂魄!他纵身跃向血海,烬天剑引动烛龙寒气,所过之处血浪冻结成冰。
"拦住他!"九幽的虚影自珠内浮现。
无数尸骸聚合成巨人,掌心天罚之眼射出赤黑光束。凌烬旋身避过,左肩仍被灼穿血洞。他反手将寒气灌入伤口,冰晶封住涌出的黑血:"这点把戏......也配叫天罚?"
《山海经略》残卷在识海中展开,穷奇虚影咆哮而出。这上古凶兽虽只剩残魂,仍一口咬碎尸骸巨人。凌烬趁机逼近幽冥珠,剑锋刺入漩涡——
"破!"
狰兽的追击让整座山体崩裂,凌烬的后背被飞溅的岩片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白璃的龙尾缠住他的腰身,雷光在断崖上勾勒出焦黑的阵纹——那是三百年前玄机子镇压凶兽时遗留的残阵,虽已残缺不全,但地脉中仍残存着雷霆之力。
“我来激活阵法!”白璃的龙骨鞭插入阵眼,龙血顺着鞭身渗入地脉,“你拖住它十息!”
凌烬咧开染血的嘴角:“五息就够了。”
烬天剑悍然刺入掌心,逆鳞之力混合着地脉灵气冲天而起。云层中雷光翻涌,却不是白璃熟悉的银白闪电,而是裹着烛龙寒气的冰雷!狰兽被雷光吸引,五尾如巨蟒绞向凌烬,却被他以剑为引,将天雷导向自身——
“轰——!”
冰雷灌体的刹那,凌烬的瞳孔彻底化作冰蓝色。他的白发根根竖起,皮肤下凸起的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鲜血,而是液态的烛龙寒气。狰兽的利爪穿透他的左肩,却被极寒冻成冰雕。凌烬反手抓住兽爪,烬天剑顺着狰兽的竖瞳刺入颅骨:“孽畜……你的主子没教过你,烛龙最喜吞魂?”
《山海经略》残卷在识海中展开,狰兽图腾被烛龙虚影一口吞下。现实中的凶兽发出凄厉哀嚎,黑晶鳞片寸寸剥落,露出下方腐烂的筋肉。白璃的雷殛阵在此刻完成,万丈雷霆如天罚降世,将狰兽的残躯劈成焦炭!
领域崩碎的瞬间,现实中的断崖映入眼帘。白璃的龙骨鞭插入焦黑阵纹,龙血顺着鞭身渗入地脉:"这是玄机子的'雷殛阵'残迹,能引九霄天雷!"
狰兽的真身从裂隙跌出,黑晶鳞片剥落大半。凌烬的白发根根竖起,皮肤下青蓝血管暴凸——他竟将领域内的幽冥之力强行吸入逆鳞!烬天剑裹挟冰雷,如陨星坠向兽首:"这一剑,还你主子的厚礼!"
青州方向火光冲天,七十二峰在幽冥烈焰中崩塌。护山大阵化作血色旋涡,无数天剑阁弟子的魂魄被吸入其中——幽冥珠竟是阵眼钥匙!
"你早知这是陷阱......"白璃的龙尾缠住凌烬下坠的身躯。
"不踏陷阱,怎斩设阱人?"凌烬咳出冰碴,掌心山河印青光大盛。他反手将幽冥珠残片抛入归墟裂隙,混沌的嘶吼从另一端传来——九幽的咒骂戛然而止。
暗河深处,幽冥萤火汇成星海。
白璃的指尖抚过岩壁上的蛟族祭文:"三百年前,玄机子剜逆鳞后,用我族童血修补雷殛阵。"她扯开衣襟,心口鳞片刻着同样咒文,"那些孩子......被炼成阵灵,永世不得超生。"
凌烬的烬天剑忽然震颤——河底沉着一具青铜棺,棺面烛龙图腾与他的逆鳞共鸣。开棺的刹那,寒气席卷暗河,棺中少女与凌烬面容七分相似,心口插着半截烛阴剑。
"慕青璃......"白璃的竖瞳收缩,"玄机子之女?"
棺盖内侧血书刺目:
"以父之魂,铸弑天刃。山河为祭,逆鳞归位。"
暗河忽起波澜,一艘骨船破雾而来。船头立着无脸艄公,黑袍下伸出章鱼般的触须——归墟的使者,来收未竟的祭品了......
烟尘散尽时,凌烬单膝跪地,烬天剑插在狰兽的颅骨上。
他的左肩伤口被寒气冻结,但右臂的石化纹路已蔓延至脖颈。白璃踉跄着扑来,龙血不要钱似的往他心口灌:“你疯了吗?!强行引天雷入体,逆鳞会把你撕成碎片!”
凌烬的喉结动了动,吐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不是还有你吗……蛟族公主的龙血,味道不错。”
白璃的鞭梢擦着他耳际钉入岩壁:“再有下次,我会亲手了结你!”
她的狠话被一阵诡异的嗡鸣打断。狰兽焦黑的尸骸中浮出一枚幽冥珠,珠内浮现九幽的虚影:“好弟弟,这份回礼可还满意?你以为杀的是狰兽?不妨看看山下——”
凌烬的赤瞳穿透夜幕。青州方向火光冲天,七十二峰在幽冥烈焰中崩塌,无数天剑阁弟子的魂魄被吸入归墟裂隙。九幽的笑声如毒蛇钻入耳膜:“多谢你重创狰兽,它体内那颗幽冥珠……本就是开启护山大阵的钥匙!”
断崖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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