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光线穿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轧钢厂那略显陈旧的办公楼上,为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厂委会议室里,气氛却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一场关乎易中海命运以及轧钢厂未来走向的关键会议即将拉开帷幕。
厂委成员们陆续走进会议室,他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相互间只是低声交谈着,声音中满是忧虑与不安。会议室里摆放着一张略显陈旧的长桌,周围环绕着几把样式普通的椅子。墙上挂着几幅写满激励话语的标语,可此时,这些标语似乎也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氛围。
杨厂长迈着沉重的步伐,神色严肃地走到会议桌首位,缓缓坐下。他目光扫视着陆续入座的众人,微微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儿,主要是为了讨论易中海的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易中海是咱们厂的八级钳工,技术那是相当过硬,这么多年来,为厂里的生产立下了汗马功劳。” 杨厂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强调易中海的重要性。
“可如今,他因为截留抚养费的事儿,面临法律责任。咱们轧钢厂作为国家重点钢制厂,在行业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也肩负着重大责任。所以,我提议,以厂子的名义为易中海做保释。毕竟,抚养费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咱们完全可以通过内部途径来解决,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影响厂子的声誉和形象。” 杨厂长说完,靠在椅背上,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认同。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坐在杨厂长右侧的王副主任,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杨厂长,这事儿是不是得慎重考虑啊?易中海截留抚养费,这可不是小事儿,要是咱们厂子出面保释,传出去,职工们会怎么看?” 王副主任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眼神中满是担忧。
财务科的赵科长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杨厂长。咱们厂一向注重声誉,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怕是会寒了职工们的心。而且,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违原则?” 赵科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凝重地看着杨厂长。
然而,技术科的孙科长却有不同看法。他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急切地说道:“我觉得杨厂长的提议有道理。易中海可是咱们厂的技术骨干,他一走,好多关键项目都得受影响。就拿正在进行的新型钢材研发项目来说,他可是核心人物,没了他,进度肯定得滞后。” 孙科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显然是担心项目受到影响。
李主任,也就是未来的李副厂长,坐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头,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他刚到厂里不久,对这里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各种利益纠葛还没有完全摸透,在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敢轻易发表过多反对意见,生怕一不小心就陷入某种复杂局面,所以,他只能选择暂时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生产科的周科长一直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发言,此时,他终于开口了:“杨厂长,我理解您的想法,易中海对厂里确实重要。但咱们也得考虑职工们的感受,要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以后厂里再出现类似问题,咱们该怎么处理?职工们还会信任厂领导吗?” 周科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杨厂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大家有顾虑,但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厂里的技术骨干就这么没了。咱们可以在保释后,对易中海进行内部处分,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同时也给职工们一个交代。” 杨厂长试图说服众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一直沉默的工会主席刘主席缓缓说道:“杨厂长,各位同志,我觉得咱们得从长计议。保释易中海,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问题,还关乎厂里的制度和形象。咱们得想想,这么做会不会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 刘主席的声音温和却坚定,他的话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这时,杨厂长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没有发言的张总工程师,问道:“张工,你怎么看?易中海在技术方面,你最有发言权。”
张总工程师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嗓子,说道:“从技术角度讲,易中海确实不可或缺。他的经验和技术,在咱们厂是数一数二的。但从道德和法律层面看,他的行为确实不可原谅。我觉得,咱们得找到一个既能保留他的技术,又能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同时还能给职工们一个满意答复的办法。” 张总工程师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深思,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聂书记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发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知道,这个决定将会对厂里产生深远的影响,必须要慎重对待。就在这时,杨厂长把目光转向了他,说道:“聂书记,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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