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仿若浓稠的墨汁,在不经意间悄然晕染开来,温柔地将四合院笼罩其中。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晕,在地面上勾勒出一片片模糊且斑驳的光影。四合院的大门在吱呀吱呀的声响中缓缓闭合,那声音仿佛是在轻吟着一日的尾声,宣告着喧嚣的暂歇。然而,这份宁静,却在刹那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拜访打破。
瞧,聋老太太与一大妈许翠兰的身影,出现在了何雨柱家的门前。两人的脚步沉重得仿若拖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踏得迟缓且艰难,仿佛脚下的土地不是坚实的石板,而是黏稠的泥浆。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她们的脸上,映出了疲惫与期待相互交织的复杂神情。聋老太太身形佝偻,微微驼着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那干枯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衣角攥出一个洞来。许翠兰则紧跟其后,眼神中满是忐忑,不时地偷瞄着何雨柱家的门,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该鼓起勇气上前。
屋内,何雨柱正就着那昏黄如豆的灯光,全神贯注地擦拭着自己的菜刀。这把菜刀,是他多年来在灶台前奋战的 “战场伙伴”,见证了他无数个日夜的辛勤劳作与不懈努力。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宛如在默默诉说着往昔那些酸甜苦辣的故事。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何雨柱微微皱眉,手中擦拭菜刀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菜刀,起身去开门。
门缓缓打开,何雨柱瞧见站在门口的聋老太太和许翠兰,脸上原本的平静瞬间被一丝厌烦所取代。他微微皱眉,语气冷淡地说道:“一大妈,聋老太太,这么晚了,你们有啥事?”
许翠兰脸上赶忙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僵硬,就像被冻住了一般。她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柱子啊,我们…… 我们就是来跟你唠唠嗑。” 说着,她的目光越过何雨柱,朝着屋内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能够打破这尴尬气氛的东西。
聋老太太上前一步,双手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她的手干枯粗糙,如同冬日里的老树皮一般,触感十分扎人。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近乎哀求道:“柱子啊,你就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再给中海一个机会吧。” 她的眼睛里满是祈求,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干枯的手紧紧地抓着何雨柱,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旦松开,便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何雨柱微微用力,挣脱了聋老太太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冷淡愈发明显,冷冷地说:“老太太,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没法原谅。” 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一堵冰冷而坚固的墙,将两人的求情拒之门外。
许翠兰见何雨柱态度坚决,立刻开始卖惨。她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如同夜枭的啼叫一般:“柱子啊,你不知道,中海被厂里开除后,整个人都垮了。我们家现在日子过得苦啊,他整天不吃不喝,就坐在那里发呆。你说,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着眼泪,那眼泪顺着她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滑落,更添几分凄苦的神色。脸上的皱纹因悲伤而愈发深刻,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何雨柱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眼底熊熊跳跃。他提高音量,大声说道:“一大妈,他现在知道苦了?那我和雨水这些年的苦,谁来管?他截留我父亲寄给我们的抚养费,害得我们兄妹俩吃了多少苦头,你们想过吗?” 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与愤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聋老太太和许翠兰的心上。
聋老太太听了,急得直跺脚,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柱子,你不能这么绝情啊。这两年,中海虽然做了错事,但他也照顾过你们何家兄妹呀。你忘了,有一次你生病,还是中海跑前跑后,给你找大夫、买药。”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试图唤起何雨柱的回忆,眼神紧紧盯着何雨柱,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犹豫。
何雨柱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老太太,他那点所谓的照顾,能抵得过他犯下的错吗?他截留抚养费的时候,可没手软。他为了自己的私利,把我父亲的工位都卖了,让我失去了继承的机会,这是照顾吗?这是在害我们!”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聋老太太和许翠兰的内心。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愤怒与不甘,多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势不可挡。
许翠兰还想再说些什么,刚张开嘴,何雨柱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一大妈,老太太,你们别再说了。这件事已经这样了,我不会改变主意。你们回去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两人,转身准备关门。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宣告这场求情的彻底失败,也宣告着他与易中海之间的恩怨已经无法轻易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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