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凌云等人悄然隐匿于广场边缘一处毫不起眼的角落,目光紧紧锁住中央广场上候康那令人发指的残暴行径。
只见被强行拖至广场中央的人群里,是有不少宁家、寒家的子弟,以及飞影帮和富源商会的成员。他们深知候康向来言出必行,此刻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人群中开始弥漫起一股不安的躁动。
周万贯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扫视,当看到自己妻子的身影时,刹那间双目赤红如血,额头上青筋如虬龙般暴起,双手紧攥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出“咯咯”的脆响。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与焦急,抬脚便要冲出去与侯康拼命。宁凌云眼疾如电,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死死拉住他,压低声音厉声喝道:“周兄,冷静!此刻贸然冲出去,不过是白白送死,于事无补!”
周万贯眼中满是痛苦,他嘶声喊道:“宁少,那可是与我相濡以沫多年的发妻啊!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命丧这恶魔之手!”
宁凌云咬紧牙关,“周兄,我向你保证,定会想尽办法救出所有人,但绝非此时此刻。侯康实力深不可测,我们若贸然行动,只会全军覆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夜无痕也在一旁焦急地劝道:“周兄,宁少所言极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从长计议,再寻良机。”
周万贯大声怒吼道:“死的又不是你老婆,你自然说得轻巧!”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固,众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激起一丝波澜。
夜无痕脸色涨得通红,嘴唇翕动,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宁凌云眉头紧锁,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按住周万贯的肩膀,声音低沉:“周兄,我怎会不明白你的痛苦?若此刻能换,我宁可被侯康要挟的是我!可你仔细想想,若我们都折在这里,还有谁能救出嫂子,还有谁能拯救这满城百姓于水火之中?”
周万贯的身子微微一震,眼中的赤红稍退,却仍布满血丝。他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宁少,我……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我老婆她身子骨弱,哪经得起侯康这畜生的百般折磨……”
说着,周万贯目光直直地盯着宁凌云,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盼:“你告诉我,那林姑娘,她究竟在哪?”
宁凌云刻意将视线撇向一旁,似有难言之隐。
周万贯心急如焚,一把拉住宁凌云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的,她一定告诉你了,你快说啊。”
见宁凌云仍不言语,周万贯竟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中满是哀求:“我求你了,宁少。”
宁凌云心中大恸,如遭重击,赶忙伸手去扶周万贯,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周兄,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受不起你这大礼。”
周万贯却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宁凌云的衣角,不肯起身,眼中满是哀求:“宁少,只要能救我老婆,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就告诉我林姑娘在哪。”
宁凌云长叹一声,见实在拗不过他,终于缓缓开口道:“周兄,林姑娘之前确实跟我提过,她要去城西的紫云观。那里地势偏僻,又有一处隐秘的药圃,她说,她要去那里采药炼丹。”
听到这一消息,周万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宁凌云沉声道:“周兄,你既已知晓,那便一同前往紫云观。”
夜无痕也急忙附和:“是呀周兄,咱们定会全力救出嫂子。”
周万贯缓缓起身,对着宁凌云深深一揖,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宁少,方才是我失态了,多谢你告知消息。”
众人一番商议后,不再耽搁,在稍作休整之后,趁着夜色,朝着城西的紫云观匆匆赶去。
而周万贯,在队伍行进间,悄悄将一名心腹手下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吩咐道:“你速去将林姑娘在紫云观的消息告知候康的手下,切记,莫要让人发现是你。”那手下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趁着夜色,悄然脱离了队伍。
此时,候康正在府中,手中端着酒杯,死死地盯着跪在堂下的众人。突然,一名手下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候康眼神瞬间一亮,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酒水溅出,染湿了桌面。
“好!这神医果然藏身紫云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候康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堂前,高声喊道:“来人!随本将军前往紫云观,定要将此人擒来!”
几名亲信立刻应声而出,手持兵器,如凶神恶煞般跟在候康身后,浩浩荡荡地朝着紫云观赶去。
此时的紫云观,静谧而祥和,月光如银纱般洒在观前的青石板上,泛着清冷的光。林雪儿正在药圃中,细心地采摘着草药。
她蹲在药圃中,纤纤玉手轻柔地拨开一丛草药,仔细挑选着其中药效上乘的叶片。正专注间,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温和如春风的声音:“林姑娘,这大半夜的还忙着采药,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丹药要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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