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小时像超现实戏剧。哈卡尼要求我当场作诗换取嘉怡安全,而法国使馆武官在电话里咆哮着最后撤离时限。盲眼琴师突然拨动琴弦,唱起根据我昨日朗诵即兴创作的歌谣。
"他们烧书,"哈卡尼突然用英语说,"但烧不掉旋律。"他放走了琴师,扣下嘉怡的相机和录音笔作为"文化审查材料",却默许她带走藏在靴筒里的微型SD卡。
撤侨飞机上,嘉怡反复查看那段模糊的视频:哈卡尼弯腰时,他怀里的旧诗集掉出一张玻璃片,在阳光下瞬间投影出维吾尔语歌词——正是盲眼琴师演唱的版本。
"不是巧合。"她冻得发紫的嘴唇轻颤,"有人在用丝绸之路上最古老的方式传递诗歌。"她掰开天鹅玻璃镇纸,我们第一次发现中空层里藏着微型胶卷,上面是父亲与意大利左翼艺术家的通信。
在法兰克福转机时,艾蒂安发来极右翼媒体正痛批我"利用第三世界苦难营销"。而塔利班控制的电台今早播放了盲眼琴师的新作——用普什图语演唱的《真正的边境》。
嘉怡在候机厅睡了,手里还攥着那枚残缺的吊坠。我翻开父亲的信件,其中1987年写于威尼斯的那页说:"当词语太危险时,就让光替我们说话。穆拉诺岛的玻璃师傅会把它变成彩虹,落在所有该看见的人眼里。"
舷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正在暮色中燃烧。我轻轻调整嘉怡耳边的助听器,想起盲眼琴师临别时塞给我的纸条——上面抄着哈卡尼年轻时写的诗:"所有枪管终将开满杏花/在翻译丢失的那页词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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