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家里的琐事,回忆了一些过去的美好时光。直到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泛起一片橙红。
“我该走了。”林摇说。
“你要去哪?”我急忙问道。
林摇愣了愣,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我,嘴唇动了动,才嗫嚅着说:“别问了,照顾好自己和苏苏。”
她的声音低低的,透着股无奈和决绝。
说完,她扭头就走,脚步匆匆,那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显得格外脆弱。
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那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可我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幅画,却仿佛还带着她的温度。
之后的日子里,我时常会想起那天在公园里看到林摇画画的情景。她专注的神情,手中的画笔在纸上飞舞,那画面就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有一天,我带着苏苏去游乐场玩。在游乐场的角落里,我一眼就瞧见了林摇。
她穿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不听话地垂在脸颊边。
她正坐在一个长椅上,面前放着画板,画的还是我。我拉着苏苏走过去,苏苏一看到林摇,立马挣脱我的手,欢蹦乱跳地跑过去,嘴里兴奋地叫着:“阿姨!”
林摇听到声音抬起头,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下子把周围都照亮了。
她赶忙放下手中的画笔,张开双臂迎接苏苏。
“苏苏,有没有想阿姨?”林摇问道,眼睛里满是慈爱,伸手轻轻地捏了捏苏苏的小脸蛋。
苏苏用力地点点头,小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奶声奶气地说:“想!”
林摇把苏苏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又用额头蹭了蹭苏苏的额头。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心里头就跟揣了个暖炉似的,满是温暖。
林摇把苏苏放下,继续画着画,苏苏在一旁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盯着画板,小眼睛眨呀眨的。
“阿姨,你画得真好看。”苏苏奶声奶气地说道,小手还比划着。
林摇笑了笑,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谢谢苏苏。”
那天,我们在游乐场待了很久,林摇画了好几幅画,每一幅都是我。
她画得那么认真,那么投入,连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也顾不得擦一擦。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总是能在不经意间遇到林摇在画画。有时候是在公园,她坐在草坪边,眉头微皱,全神贯注地画着;有时候是在街边的咖啡店外,她倚着墙,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好看的轮廓;有时候甚至是在桥下,她不惧风吹雨打,只为了画出心中的那份美好。
又有一次,我去菜市场买菜。在菜市场门口,我看到林摇蹲在地上,画板放在膝盖上,正在画着什么。
我悄悄走过去,看到画中的我正在厨房做饭的样子。
“林摇……”我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里有几分疲惫,也有几分欣慰:“苏晓,我想把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画下来。”
我看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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