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闻站在大中军大营之中,面色凝重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缓缓说道:“诸位且听我说,那吴笛既然胆敢围攻荆州,想必其兵力定然强盛无比、猛将如云。若吾等贸然闯入其中,必定会遭遇重创,损失惨重啊!再者,扬州乃是吴笛的老巢所在之地,防御必然森严,去那里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交州路途遥远,粮草物资的补给也极为困难。依我之见,不如我们改道攻打徐州。”
说到此处,赵胜闻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这徐州城中,能称得上对手的唯有陶签和陶艺这对主仆二人。其余众人皆不足为惧!只要我们能够迅速攻克徐州,便可逼迫吴笛回师救援。届时,我们只需提前在他们必经之路设下伏兵,定能杀得他们丢盔卸甲、灰头土脸!如此一来,荆州之围自然也就不攻自破啦!”
辛璧山听闻此言之后,不禁喜形于色,兴奋地说道:“好!那就按照赵州牧所说的去做,立刻依计行事!”然而,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乾坤教前队那里,却是一片怨声载道之声。只见那些士兵们一个个面露不满之色,嘴里不停地抱怨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站在一旁的梅语安此刻也是满脸的无奈与无语。她心中暗自叹息,此次出征原本就是仓促之举,招募来的兵卒数量众多,但粮饷却远远不足。之前曾多次向盟主请求支援,可结果都是石沉大海,毫无音信。没办法之下,只好又去找了几个盟友筹措一些,但所得到的钱粮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仅仅只能维持两日之用。
如今,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了,这些士卒们本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没想到突然接到命令改变行军路线,转而去往徐州。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众人心生绝望。一时间,队伍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甚至有不少士卒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眼看一场哗变就要发生。
关键时刻,梅语安挺身而出,大声喊道:“大家稍安勿躁!我梅语安在此向诸位保证,一定会想办法兑现你们应得的粮饷,请相信我!”听到这番话,那些激动的士卒们才稍稍平静下来,但眼中依然充满了怀疑和愤怒。若不是梅语安及时许下这样的诺言,恐怕她自己都会被这群愤怒的士卒给生生撕碎。
经过连续五日的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奔波赶路之后,除奸联盟军终于抵达了徐州城外。此时,站在城楼上极目远眺的吴笛,被眼前所见的景象震惊得瞠目结舌——那乌泱泱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又如厚重阴沉的乌云滚滚而来,铺天盖地,气势磅礴。
除了陶签和陶艺这两个人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之外,其余众人皆是面色惨白如纸,惊恐之色溢于言表,甚至有些人已经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吴笛深知此时此刻必须要稳定军心,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陶签和陶艺二人说道:“诸位莫慌!待我前去会一会这些来者不善之人。在此之前,还请陶老哥暂且借您的威名一用。”说罢,只见吴笛身形一晃,如同变戏法一般,眨眼之间就完成了变身。
他先是对着陶签微微一笑,随后肩膀微微一缩,再定睛一看时,竟有另一个“陶艺”活生生地出现在了陶签和真正的陶艺面前。这个冒牌的“陶艺”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显得无比猥琐,那笑容,那小眼神,那副模样,让人不能直视。简直让人忍俊不禁。就连一向稳重的陶签,也险些被逗得笑出声来。而一旁真正的陶艺则忍不住嘟囔道:“我哪有如此差劲啊?”只见吴笛人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便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联盟军的上空。他面色冷峻,双目圆睁,怒声大喝:“呔!来军止步,无故犯我徐州之地!不怕命丧黄泉吗!?”这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空中轰然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这股强大的气势所激荡,泛起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仿佛整个苍穹都在吴笛眼前瑟瑟发抖,原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盟军士气竟然也被瞬间压制住,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辛璧山满脸惊愕地转头询问身旁的赵胜闻:“此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骇人的威势和德行。”赵胜闻咽了口唾沫,语气敬畏地回答道:“这位便是名震徐州的双雄之一——陶艺。”
陶艺听闻此言,愈发骄傲地扬起头颅,迈着轻盈而又自信的步伐,在陶陶签前悠然自得地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瞧瞧!瞧瞧!这才是真正属于我的风采啊。方才主公实在是太过贬低我了。”
就在此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密密麻麻的盟军如同训练有素的蚁群一般,迅速向两侧分散开来,中间赫然空出了一条宽阔笔直的通道。紧接着,一顶华丽无比的华盖缓缓映入众人眼帘,辛璧山端坐其中,他所乘坐的竟是一架由四只神骏异兽拉拽的飞舆。车前,一群貌若天仙的女子正轻舞长袖,漫天花瓣如雪飘落;而道路两旁,则站满了英俊潇洒的男子,他们手持鲜花,小心翼翼地铺设着一条锦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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