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高湛手中的佩剑还挑着披风,金线在烛火下闪烁冷光,他望着陆真,眼中满是急切与真诚,“阿真,用我的,定能赶在早朝前完工。”
陆真看着那件承载高湛荣耀的披风,心中五味杂陈,刚要开口,丹娘又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声音带着哭腔:“陆姐姐,娄太后身边的亲信刘公公带着人朝咱们这儿来了,说是要彻查龙袍损毁一事!”
高湛脸色一沉,迅速将披风塞进陆真手中,低声道:“你先藏好,我去应付他们。”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恰好与刘公公撞了个正着。
“高大人,咱家奉太后之命,前来彻查龙袍被破坏一案。”刘公公尖着嗓子说道,眼睛却在屋内四处打量。
高湛冷笑道:“刘公公来得倒快,只是皇上已经下令严查,公公此举,莫不是信不过皇上,还是信不过本王?”刘公公被噎得一滞,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高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太后也是关心皇上龙袍,想早日找出真凶罢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陆真却突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神色镇定:“刘公公既然来了,那便一起看看吧。这龙袍上的纳米虫,想必公公也有所耳闻。”说着,她激活纳米监测器,将附着纳米虫的金线样本投影在空中。
刘公公看着那蠕动的纳米虫,脸色骤变,强装镇定道:“这...这与咱家何干?陆尚宫莫要胡乱攀咬!”陆真却不理会他,继续说道:“这种纳米虫经过特殊改良,普通方法根本无法清除,可巧的是,我曾在娄青蔷的私库里发现过类似的研究资料。刘公公,您说这会不会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妄图陷害于我,进而扰乱朝纲呢?”
刘公公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色厉内荏道:“陆尚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没有真凭实据,小心你的脑袋!”陆真轻笑一声:“公公莫急,证据嘛,自然是有的。”她轻点平板电脑,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画面里,沈碧与娄青蔷的亲信在库房里鬼鬼祟祟地调配着什么,正是纳米虫的制作过程。
刘公公见状,知道事情败露,却仍负隅顽抗:“这...这不过是沈碧那丫头的个人行为,与太后娘娘无关!”高湛上前一步,剑眉倒竖:“刘公公,到了此刻还想狡辩?来人,将刘公公拿下,听候皇上发落!”
就在侍卫们要动手时,刘公公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猛地扔向窗外,“砰”的一声巨响,夜空被染成诡异的血红色。高湛暗叫不好,“这是娄太后的紧急召集信号,她定是有后手!”
话音未落,宫外传来阵阵喊杀声,娄太后的亲卫们手持利刃,潮水般涌向绣房。陆真握紧双拳,纳米战甲瞬间覆盖全身:“看来,娄太后是想孤注一掷了。”高湛抽出佩剑,站在陆真身前:“阿真,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一触即发。而在这混乱之中,陆真望着高湛坚定的背影,心中的怨恨与委屈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同生共死的决然……
司衣监内,王尚仪的戒尺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陆真呈上的纳米检测报告微微发颤。"陆尚宫好大的胆子!龙袍染血,分明是你监管不力!"沈碧藏在人群后,指尖捏着染血绣帕,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陆真却不慌不忙激活腕间纳米监测器,空中骤然浮现龙袍制作的全息回放:"三日前沈掌裳以检查之名支开玲珑,独自在绣房滞留半刻。"画面里,沈碧将沾血的丝线塞进龙袍夹层的动作纤毫毕现。王尚仪脸色骤变,沈碧却尖声反驳:"这定是陆真用妖术伪造!"
"妖术?"陆真冷笑,纳米机器人突然从袖口涌出,精准钻入沈碧发髻,扯出一枚藏着微型摄像头的玉簪,"沈掌裳发髻里的'装饰品',恰好录下了全程。"随着投影切换,沈碧与娄青蔷密谋的对话在殿内回荡,惊得众人连连后退。王尚仪踉跄着扶住立柱:"来人!将沈碧...革职查办!"
青石板路上,陆真望着李府朱门内憔悴的身影,纳米监测器自动扫描出陆株手腕的淤青。茶铺老板娘絮叨着家长里短,她却已调出原主记忆——陆家继母将陆株卖入高门抵债,如今陆家破产,这枚红珊瑚珠成了最后的筹码。
"玲珑,去买些止血的纳米凝胶。"陆真摘下耳坠,纳米粒子在月光下重组为金钗,"再送封信给李少爷,就说陆府藏有前朝秘宝,需陆株亲自开启。"当夜,陆株攥着熟悉的红珊瑚珠,在密室见到戴着纳米面具的陆真。"姐...是你?"陆株泣不成声,陆真却将微型定位器按在她掌心:"明日辰时,会有马车在西角门等你。"
骅骝嘶鸣响彻长街,沈嘉彦勒住缰绳,望着险些被惊马撞倒的陆真。她摘下被风吹落的头纱,纳米材质在阳光下流转着奇异光泽。"陆尚宫为何孤身出宫?"沈嘉彦挑眉,目光扫过她腰间若隐若现的纳米指挥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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