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女孩子齐声回答。
……
李尘跟着众人走到一楼停车场，有负责的人安排车辆和秩序。
李尘问那个热心人：“老哥您是哪个部门的？”
“哦，我是风险评估部的，这次负责跟队，作为内部问答参谋。”
“哦，我知道这个部门，风评部的可都是精英啊，老哥您一看就是人才。老哥贵姓？”
一提这个，这人叹口气：“我算什么人才，干了六、七年了，还是原地踏步，一个小组长而已。我姓赵，叫赵进财。”
李尘哈哈一笑：“哥哥的名字听着就喜庆。对了，听您的口风，对董事长很了解啊！”
赵进财看着远处已经钻进车里的董事长：“走走走兄弟，咱们坐最后一辆。”
一共六辆车。
董事长和荷花坐第一辆，之后的几辆车分别坐着几个部门的副总裁和主任以及他们的团队成员。
李尘则和几个零散各部门抽调的、不太重要的员工，则坐在最后一辆商务小巴上。
商务小巴能坐二十几个人，但是座位很舒服。
基本没有坐满，李尘和赵进财坐在最后一排，偷偷聊天。
李尘道：“进财哥，我今天是不是闯祸了？”
“没事。”赵进财道：“你这种级别的小员工，董事长根本不会记得。”
“哦，那就好，吓死我了。”
赵进财笑着道：“我其实跟董事长是最早的那批人。”
“这么厉害？”
“嗯。”赵进财道：“但是我特么运气不好。”
“怎么呢？”
“我早年间一共负责过三次重要项目的风险评估的领导工作，结果三次都估错了！干这行你知道的，你是哪个大学、有多少经验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评估准确率。错一次大家都会认为谁都有错的时候，其实给上面的印象就已经很不好了。连续错两次，基本就没机会了。而我，特么的连续错了三次！”
“怎么会这样呢？”
“邪了门了。”赵进财道：“之后我没能提升副主管，继续当小组长，结果你猜怎么样？之后我的评估准确率是百分之九十七！几乎没错过！但是那又怎么样？之后公司大了，部门多了，项目也多了，年轻人噌噌地往上蹿，我的成果都是主管的了，评得准是主管厉害，董事长开会表扬。万一评不准，估计就得扣我奖金，我要不是后来保持住了极高的准确率，早就被开除了。”
李尘道：“这个情况，你们领导应该跟副总、或者是董事长反映一下啊，你是个人才，就是前三脚没踢开而已啊！”
“唉。”赵进财叹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当初一起进公司的都成就了，我那个时候脾气臭，心高气傲，性格孤僻，也不合群，同批的人就没有跟我处得来的。现在都看我笑话，谁会搭理我？”
“后来的领导呢？”
“后来的人家都有自己的班底。一听说我是六七年没起来的老人，认为我是老人那一派的，处处防着我。要提也是提他们自己的人，我能维持一个小组长的小管理职务就不错了。兄弟你来多久了？”
“我才几天。”
“几天！？”赵进财惊讶了半天，随即叹口气：“才来几天，就能跟董事长出去谈生意，唉，时代真的要抛弃我了吗？”
“唉，老哥你别灰心嘛！你是老人，董事长肯定记得你的。”
说到这里，赵进财得意了起来：“那倒是，有一次董事长突然来我们部门视察，还特地跟我聊了几句，给我们主管吓得呀，还以为我会把他的那点小动作捅出去呢。哈哈，那次我贼有面子。”
李尘笑了：“以您的才华，不在明辉也肯定是有成就的啊，为什么不……挪动挪动？”
赵进财抿着嘴角，看了李尘半天，凝重地摇摇头。
“怎么？”
“一来是我在这里没有成绩很不甘心，二来嘛，我是老人，只要董事长不开我，我就跟着董事长干。”
李尘感觉好笑：“董事长一年能见你几次，老哥是不是有点忠心过头了啊？”
此时车队过一个弯道，赵进财顺着窗外看着董事长的车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回过神，对李尘道：“我这个人呢，不是财迷，也不是官迷，对升官发财的事情，有兴趣，但不是最大的。”
“那您最大的兴趣是什么啊？”
“我就是想跟着董事长做事情，看着董事长叱咤风云，我就爽，我就开心。董事长要是不开心，不高兴，被人针对，我就睡不着，吃不香，翻来覆去地闹心。”
“董事长对你好？”
“倒也一般，董事长对我的印象估计还是连错三次。”赵进财苦涩地一笑：“不过我对董事长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的三次错误，都是董事长给推翻的。我看着不行的事，到了她的手里，就行了！”
“为什么？”
“我也搞不懂。”赵进财摇头苦笑：“三次判断失误，咱们公司老人私下里都叫我‘三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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