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外,清晨的阳光洒在地面,映照出聋老太太略显佝偻的身影。
她站在街边,左右张望了一番,抬手招来了一辆三轮车。
车夫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
见有人招呼,赶忙将车停在聋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车夫热情地问道。
“去轧钢厂,快点儿,别耽误我事儿。”
聋老太太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边说着边费力地爬上了三轮车。
车夫应了一声,便熟练地蹬起车来。
一路上,车轮滚滚,街边的景色不断后退。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三轮车稳稳地停在了轧钢厂门口。
聋老太太下了车,转身就准备径直离开。
车夫见状,赶忙跳下车子,几步上前拦住聋老太太。
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急切。
“老太太,先别走,您还没给车钱呢。”
聋老太太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神游离,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开始了她的“常规操作。
“什么?你说啥?
我听不清楚,耳朵不好使啊。”
车夫无奈,提高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您得给我车钱呐,拉您过来可费了不少劲儿呢。”
聋老太太故意歪着头,眯着眼,一脸惊喜地说道。
“啥?你要给我钱?
哎呀,你这人心眼儿可真好,这年头儿,像你这么善良的人可不多喽。”
车夫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皱了皱眉头,再次提高声音,几乎是喊了出来。
“不是我给您钱,是您该给我车钱,您坐我的车,得付车钱啊!”
聋老太太见这一招不好使,脸色微微一变,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作势就要去抱车夫的腿。
她这副模样,像是要耍赖到底。
车夫常年在街头跑生意,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
一看聋老太太这动作,心里就明白了,今天这趟怕是要白跑了。
他反应极快,在聋老太太坐下去的瞬间,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开了她的“攻击”。
趁着聋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再有下一步动作,车夫迅速跳上三轮车,对着地上的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今天算我倒霉,认栽了。
不过,您可得记着,人在做,天在看。
往后您在这四九城,还想不想坐三轮车,您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说完,他狠狠地蹬了几下踏板,三轮车如箭一般飞驰而去。
聋老太太坐在地上,看着远去的三轮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日常的小插曲,根本没把车夫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她这种耍赖不给钱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过了一会儿,聋老太太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伸手拿起一旁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顿了顿,然后晃晃悠悠地朝着轧钢厂大门走去。
轧钢厂门口的保卫员远远就看到了这一幕,对于聋老太太的行为,他们心里虽有些不齿,但也知道她的身份。
之前,杨厂长曾亲自送聋老太太出大门,还特意叮嘱他们要多加关照。
所以,尽管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不满,他们也不敢因为一个三轮车夫而得罪杨厂长的熟人。
其中一个保卫员快步走上前,脸上堆满笑容,恭敬地说道。
“老太太,您这是又来找杨厂长啊?我带您过去。”
聋老太太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随后,保卫员小心翼翼地扶着聋老太太,一步一步朝着杨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
杨厂长正全神贯注地处理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眉头紧锁。
时而在文件上圈圈点点,时而拿起一旁的电话简短地吩咐几句。
他完全没料到,聋老太太会再次登门拜访。
毕竟,上一次帮忙时,双方已经明确说好,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不会再有纠葛。
听到敲门声,杨厂长头也没抬,随口应了声“进来”。
当他余光瞥见走进办公室的是聋老太太时,脸上原本严肃的神情瞬间多了几分厌烦。
他既没有像往常那样,让王秘书给客人倒茶。
也没有起身相迎,只是冷淡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聋老太太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而后便继续埋首于文件之中,仿佛聋老太太并不存在。
聋老太太迈进办公室,看到杨厂长这般态度,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她微微叹了口气,也不恼,毕竟这次确实是自己理亏。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的椅子边,缓缓坐下,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静静地等待着。
原本,聋老太太满心以为,凭借杨厂长的地位和人脉,傻柱的事情定能轻松摆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傻柱最终还是被判了一年。
按照厂里的规定,被判刑的职工,工作自然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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