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杨厂长按下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按钮,对电话那头的王秘书说道。
“王秘书,你过来一下,送老太太出去。”
不一会儿,王秘书推门而入,礼貌地走到聋老太太身边,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太太,这边请。”
聋老太太再次向杨厂长道谢后,便跟着王秘书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聋老太太离去的背影,杨厂长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知,自己这次答应聋老太太,既是看在傻柱厨艺的份上,也是出于对厂里稳定的考虑。
但他也明白,与聋老太太的这番纠葛,已经耗费了自己太多的精力和人情。
为了避免日后再生事端,他必须彻底切断与聋老太太的联系。
于是,杨厂长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保卫科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是杨为民,以后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许放聋老太太进厂里。
要是她再来纠缠,直接把她拦在大门外,听明白了吗?”
电话那头,保卫科负责人连忙应道。
“明白,厂长,我们一定照办!”
挂断电话,杨厂长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与聋老太太的关系算是彻底画上了句号。
这边,聋老太太心满意足地走出轧钢厂的大门。
阳光洒在她身上,可她此刻满心想着的,却是如何轻松惬意地回到四合院。
她站在路边,习惯性地抬起手,朝着过往的三轮车挥舞。
在她看来,凭借自己多年“坐车不给钱”的“本事”,坐三轮车回四合院不过是小菜一碟。
自然没必要拖着裹了小脚的双脚,艰难地步行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聋老太太在路边一等就是快半个小时。
期间,前前后后过去了七八辆三轮车。
起初,那些车夫远远瞧见有人招手要坐车,眼睛瞬间一亮。
看到了生意上门,立刻蹬起踏板,热情满满地朝着聋老太太骑了过来。
可当他们靠近,看清招手之人竟是聋老太太时。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与警惕。
紧接着,他们脚下猛地发力,三轮车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加速骑远。
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仿佛聋老太太是什么洪水猛兽。
一开始,聋老太太满脸疑惑,不明白这些车夫为何如此反常。
她站在原地,嘴里小声嘟囔着。
“这都咋回事儿啊?平日里不都挺乐意拉活儿的嘛。”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辆又一辆三轮车都是这般反应。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怕是在三轮车夫这个圈子里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毕竟聋老太太的外貌特征还是很好被人记住的,再加上特定的地点,稍微用点心的人就不会认错。
回想起早上耍赖不给车钱的事儿,她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
“坏了,估计以后是真坐不上三轮车喽。”
然而,从轧钢厂到四合院这段路,虽说直线距离不算太远。
但对于裹了小脚、行动不便的聋老太太而言,却宛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站在路边,望着眼前漫长的街道,心中犯起了难。
犹豫再三,她咬了咬牙,转身又返回到轧钢厂大门的门卫处。
聋老太太走进门卫室,脸上堆起了笑容,对着里面的保卫员说道。
“小伙子们呐,我这把老骨头实在走不动路了。
你们行行好,派个人把我送回四合院呗。”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拐杖,试图博取同情。
可保卫员们听了这话,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刚才,他们因为私自将聋老太太送进厂里。
被科长狠狠地骂了一顿,此刻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火呢。
再加上之前亲眼目睹了聋老太太耍赖不给三轮车钱的那一幕,对她的为人也有了清楚的认识。
如今见她又提出这般要求,众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这老太太,事儿可真多,还净干些不地道的事儿,咱可不能再惹麻烦了。”
其中一个保卫员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说道。
“老太太,实在对不住啊,我们这儿还有工作要忙,走不开。
您看,要不您再想想别的办法?”
其他保卫员也纷纷附和,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聋老太太见此情形,心里明白,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
但她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用,这里是轧钢厂,不是她能随便撒泼的地方。
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拄着拐杖,缓缓转身,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烈日高悬,阳光无情地洒在街道上,路面被晒得滚烫。
聋老太太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每走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她的小脚被裹在小小的鞋子里,每挪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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