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故意拖长尾音,挺着肚子在人群中来回踱步。
“怎么不等等我这个一大爷回来处理?”
徐庶抱臂而立,目光扫过刘海中油光发亮的脑门。
“二大爷,” 他特意咬重 “二” 字,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这事儿您怕是管不了。
我已经让保卫科的徐海涛去派出所报案了,等公安来了,自有公断。”
刘海中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胖脸涨得发紫。
他被徐庶的话气得满脸通红,肥厚的双下巴跟着颤抖。
他向前跨出一步,工装紧绷的衣扣似乎随时会被撑飞,手指几乎戳到徐庶鼻尖。
“徐庶,你懂不懂规矩,我现在是四合院排名第一的管事大爷,你怎么还叫我二大爷呢?”
他刻意将“排名第一”四个字咬得又重又响,唾沫星子随着怒吼飞溅而出。
徐庶不慌不忙地后退半步,抬手慢条斯理地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上下打量着刘海中臃肿的身形,眼神中满是戏谑。
“二大爷,你这肚子里装的怕不是墨水,全是官瘾吧?”
他的声音清亮,在寒风中传得极远。
“王主任什么时候说过你是‘一大爷’?不过是让你‘协助管理’。
怎么,你这耳朵是选择性失聪,还是非得把芝麻官当成土皇帝?”
刘海中那是被气得不轻,但是他还确实没有办法反驳徐庶,于是只能换下一个话题。
“行,这件事我就不跟你争了。
这个四合院里可是有管事大爷的,为什么你出了事不想着找管事大爷,而是直接报警,是不是不把我这个管事大爷放在眼里?”
“嘿,二大爷,这次你总算聪明一回了,这都能猜到。
你也说了,你不过就是一个管事大爷,凭什么让我放在眼里。
奉劝你一句,大家都是工人阶级,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而且三大爷全程都看到了,他都没有说要管,你觉得你比他多个什么?”
刘海中哪里是徐庶的对手,特别是在这张嘴上,那他更是完败。
三两句话就被徐庶怼的七窍生烟,指着徐庶的手也不停的发抖。
刘海中被噎得脸色发紫,刚要开口反驳,徐庶却不给机会,继续说道。
“您瞧瞧您这身行头,别着钢笔、挺着肚子,以为往这儿一站就是领导?
真要论本事,您连三大爷都比不上!
人家好歹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不像您,屁事不懂还爱瞎掺和!”
他扫视一圈围观的街坊,提高声调。
“大家好好看看,这叫管事大爷?我看是‘官迷大爷’!”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许大茂在角落里笑得直拍大腿。
阎埠贵也跟着点头,偷偷瞥向涨红脸的刘海中。
刘海中急得直跺脚,粗喘着粗气。
“你……你别血口喷人!我这是为了四合院好!”
“为四合院好?”徐庶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却字字如刀。
“那贾张氏抢车,你怎么不出来主持公道?
哦,我明白了——”
他故意拖长语调。
“敢情在您这儿,规矩是给我们定的,贾家就可以胡作非为?
你这双眼睛,怕是早让猪油蒙住了!”
他猛地转身,指着贾家紧闭的房门。
“今天这事,你要是管得了,我徐庶立马给你道歉!
可你要是管不了,就趁早闭上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刘海中被噎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着徐庶不停地颤抖,像得了疟疾一般。
他想再争辩几句,可喉咙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最后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恼羞成怒。
而此时,贾家紧闭的门后,贾张氏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一开始看到易中海回来,她心中暗喜,搓着手准备出去,想着有易中海撑腰,这事准能解决。
可听着外面的争吵声此起彼伏,易中海和刘海中不但没占到上风,反而被徐庶怼得节节败退。
她气得直跺脚,在心里把易中海骂了个狗血淋头。
“真是个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抢夺自行车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在易中海当一大爷的那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横行霸道。
不管是顺走邻居家的半袋白面,还是拿走谁家晾晒的衣裳,只要易中海出面,事情总能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她便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即便到了现在,依旧固执地认为,只要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
就在这个时候,徐海涛带着三名身着藏青色制服的公安疾步而来。
为首的陈队长腰间的牛皮枪套泛着冷光,帽檐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小徐同志,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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