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抓捕敌特的事儿,何建设突然想起在派出所遇到的李来福。
瞧李来福提起常威时的态度,说不准二人之间还有啥过节?
何建设看着常威问道:“爸,前门派出所有个叫李来福的副所长,您认识他吗?”
常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缓缓说道:
“李来福是我的老乡,小的时候我和沧县武术大师‘千斤神力王’王志平大师学功夫的时候,李来福算是我的师弟。
只不过,他资质普通,功夫学的差些火候。
王师傅让我们切磋的时候,来福没少被我揍。
有一次……
不过,
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不提也罢。”
听到常威的叙述,何建设的脑中不由浮现出一幅常威打来福的画面。
他接着问道:“爸,除了小时候切磋的事儿,您和来福之间还有其他过节吗?”
常威并没有直接回答何建设的话,而是笑了笑反问道:“大壮从小被你打到大,你觉得大壮和你之间有过节吗?”
何建设一愣,随即明白了常威话中的意思。
敢情是自己多虑了,常威和来福是好兄弟呐?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都怪星爷害人,先入为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刘秀华还是没理何建设,只是不停地往何建设碗里夹鸡蛋。
炒了一盘鸡蛋,起码有一多半都进了何建设的肚子里。
几个小家伙都是古灵精怪的主儿,感受到母亲的情绪不高,气氛有些压抑,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各自低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
吃过饭之后,三个姐姐各自回屋,还顺便带走了常建军。
何建设和常胜利也朝常威和刘秀华打了声招呼:“爸,妈,我们先回屋了。”
说完,何建设便和常胜利去了中院。
看着孩子离开,一晚上绷着脸的刘秀华终于忍不住,眼眶瞬间湿润。
常威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搂住刘秀华的肩膀,安慰道:“秀华啊,别难过了,孩子这不是没事儿嘛。”
刘秀华靠在常威的肩膀上轻轻抽泣着,声音哽咽:“幸好没事儿,这要是真出了啥事儿,我可咋活啊!”
常威拍了拍刘秀华的肩膀:“这不是意外嘛,我说过建设了,以后他会更加小心的。
孩子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心里肯定也很害怕,咱们当爸妈的,更应该多安慰安慰孩子。
你说呢。”
刘秀华闻言,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
“你说的对,是我慌了神了。
建设才六岁,哪儿见这么大的阵仗啊,他肯定吓坏了吧?
唉!
我这个当妈的太不称职了,孩子遇到这么大的事儿,我还打他!
自打建设来了这个家,我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他,他一定很伤心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建设。”
说完,刘秀华站起身就准备走。
常威赶紧拉了一把:“建设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儿,他不会怪你的。
只要你不像今天这样一直冷着他,我保证明天建设还和往常一样笑吟吟的。”
听到这话,刘秀华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望着常威:
“真的吗?他不会恨我吧?我刚刚对他那么冷淡,还……还打了他。”
常威笑了笑,肯定的说道:“放心吧,秀华。
况且,你不是一直在给建设夹鸡蛋嘛。
建设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对他的爱,他能感受到。”
刘秀华听了,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些,但眉头还是微微蹙着。
她心里明白,常威说的都对。
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建设肯定吓坏了。
自己身为建设的母亲,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安慰建设,还打了他,冷着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刘秀华决定,明天早上早点儿起,给建设做他最爱吃的糖饼。
白糖供应紧张,甚至比猪肉还要贵两毛钱。
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刘秀华才舍得给孩子们烙几张糖饼吃。
平日里也只有大女儿何梅梅来了例假,才会给她弄一缸糖水喝。
可为了何建设,她豁出去了!
明天把家里仅存的白糖全拿出来,都给建设烙饼吃!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刘秀华便开始和面,醒面,然后生火,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
中院。
何建设和常威早早的就起床了,习武三年,他们早已养成了固定的生物钟。
不论春夏秋冬,从没赖过床。
洗漱之后,兄弟俩就出门在院子里开始热身,刚热完身,王大壮也走了过来。
寒暄两句,师兄弟三人便在院子里打起了拳。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练武三年,他们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自然也用不着师父天天盯着他们出早功。
约莫练了一个小时,就在三人准备收功回去吃饭的时候,阎埠贵端着脸盆来到了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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