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缘看着地上昏迷的嫖客和被宁识拎出来的小丫鬟,双手合十长叹:"阿弥陀佛,我等入屋时就被下了禁制,这门打不开..."
"砰——"
对面厢房突然传来巨响,苏倚川他们强行破门的动静震得楼板都在颤。渡缘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走廊上响起刺耳的铜铃声——那是触发禁制的警报。
"精彩。"宁识扒着门缝看热闹,"你们瞧我师姐换了一身衣裳,到真像个俏书生了。"她转头对渡尘挑眉,"还救不救你师兄了?要救就趁现在,等会儿护卫该来了。"
楼下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护卫们沉重的靴子踏在木楼梯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仿佛死神的倒计时。
苏倚川一行人手持利刃站在走廊中央,刀锋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森冷的光。他们背靠背形成防御阵型,但微微发颤的指尖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这群莽夫。"宁识摇摇头,看戏一般乐呵,"这么一整,咱们今天可有的闹了。"
渡尘急得直搓佛珠:"要、要不要躲起来?他们肯定会挨屋搜查..."
渡缘按住师弟的肩膀,沉稳的目光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稍安勿躁。现在出去,反而自投罗网。"
宁识把两颗卤蛋塞回去,关上了大门,暗中观察ing。
墨少洲眼见护卫逼近,一把拽住苏倚川手腕:"躲起来!"
苏倚川二话不说钻进衣柜,动作利落得像只泥鳅。岳枝则把昏迷的客人踹进床底,却反手揪住墨少洲的衣领:"慌什么,看我的。"
为首的护卫气势汹汹冲进来时,只见岳枝正拍桌怒喝:"你们同福楼的姑娘好大排场!一杯茶都没喝完就敢跟爷要金簪?"他一把将墨少洲按在桌上,"叫你们管事的来!今儿不给个说法,爷拆了这破楼!"
护卫头子被这泼皮架势唬住,狐疑地打量着衣衫不整的墨少洲。岳枝趁机把茶碗往地上一摔:"怎么?你们这是黑店不成?!"
墨少洲眼波一转,立刻捏着嗓子甩起帕子:"哎哟喂~这位爷方才还说对奴家一见钟情,家里有良田千顷,怎的现在连支金簪都舍不得?"他翘着兰花指往岳枝胸口一戳,"该不会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穷酸货吧?"
岳枝当即暴跳如雷,撸起袖子作势要打:"放你娘的屁!爷在城横着走的时候,你这贱婢还在娘胎里呢!"他巴掌高高扬起,却在落下时故意偏了三分,只带起一阵掌风。
墨少洲趁机往护卫身后一躲,叉腰骂道:"姐妹们快来评评理!这穷鬼兜里统共就三块下品灵石,连盒胭脂都买不起,还敢来同福楼摆阔!"说着从袖中抖出块手帕,竟是方才从岳枝身上顺来的钱袋。
护卫连忙拦住岳枝,陪着笑脸打圆场:"爷您消消气,这丫头新来的不懂规矩。要不...给您换个温柔可人的?"
岳枝和墨少洲交换了个眼神,突然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故意粗声粗气道:"不必!爷就爱这泼辣劲儿!"她掐着墨少洲下巴恶狠狠道,"今儿非得让你见识见识爷的'厉害'!"
护卫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识趣地退了出去:"那您尽兴,有事随时招呼。"
门刚关上,岳枝立刻腿软地靠在门板上,举起颤抖的双手:"你看我这汗...刚才差点演砸了。"掌心湿得能养鱼。
苏倚川从衣柜里钻出来,忍不住拍手叫绝:"好家伙,岳师妹这演技,不去戏班子真是屈才了!方才那泼皮架势,连我都差点信以为真。"
岳枝得意地一甩头发:"那是~跟着小师妹混了这么久,怎么着也要学个几分啦。"她突然压低声音模仿宁识的语气,"'演戏要诀是什么?七分真三分假,最重要的是——自己先信了!'"
墨少洲瞥了眼楼下逐渐恢复平静的走廊,压低声音道:"你们先撤,我这儿暂时安全。等找到破解禁制的法子再来。"他整了整被扯乱的衣领,"记住,下回带点金簪来赎我。"
宁识扒着门缝看得津津有味,心里直呼精彩——她竟不知自家师姐还有这等天赋。那粗犷的走姿、蛮横的语气,活脱脱就是个纨绔子弟,哪还有半点仙门师姐的端庄。
"啧啧,果然压力使人成长啊~"宁识摸着下巴暗想。虽然救人计划泡汤,但能见识到岳枝这手绝活,这波倒也不亏。
宁识朝渡缘拱了拱手:"小师父今晚只需把那客人敲晕,凌晨我自会来善后。我和这呆子先撤了,等找到破解之法再来捞你。"
渡缘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管我们的郑婆子生得高大威严,惯用右手。她只需在我们额间一点,禁制便解。"他指尖在桌面轻叩三下,"若能寻到她..."
"明白!"宁识一把拽过渡尘,利落地翻出窗外。两人借着夜色摸回大厅,混入往来仆役中竟无人察觉。
渡尘扯了扯宁识的袖子,小声道:"阿识,这楼里婆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咱们上哪儿找那个郑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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