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
琉璃塔耸接诸天,佛号声中开法筵。
孔雀经来传密咒,修罗孽起动尘烟。
明王法相惊魔胆,成祖英灵护御筵。
试看金经光照处,万类同归极乐边!
第一折 宝塔开光现瑞相 圣僧贡宝入朝来
宣德五年孟夏,大报恩寺琉璃塔竣工,塔身九层八面,每层皆嵌佛菩萨金身,檐角悬铜铃万盏,风吹时声传十里,如奏梵乐。开光之日,多宝如来金身临凡,以「七宝净瓶」注水绕塔三匝,忽有七彩祥云自西方来,云中现出「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九字,每字皆放毫光,照得琉璃塔通体透亮,宛如水晶砌成。
宣宗皇帝率文武百官拈香礼拜,忽闻午门外马蹄声急,鸿胪寺卿奏报:「天竺国摩诃菩提寺僧伽婆罗尊者,携佛骨舍利与《孔雀明王经》求见,言为贺宝塔开光而来。」只见那尊者紫髯碧眼,身背檀香木匣,顶礼道:「贫僧远涉流沙,途经修罗族血河之地,得见中土护世旗光,知有圣人出世,特奉本寺主持之命,献明王密典。」
第二折 金经展卷惊魔相 密咒通灵动杀机
宣宗命人将经匣供于塔下地宫「护世殿」,开匣但见金箔为纸,银线抄经,卷首绘孔雀明王法相:头顶五佛冠,背生千叶宝莲,右手结「施无畏印」,左手持「俱缘果」,足下踏毒龙、毒蛇、毒蝎等「诸毒众」。迦叶尊者(道衍法相)忽从经卷中现形,手指明王足下魔众道:「此经乃佛在只园精舍为破修罗族『五毒心障』而说,今恰应其机。」
道衍话音未落,经卷突然无风自动,金箔上梵文竟化作流火,在殿中游走。青云仙见火中隐现修罗族「血河大阵」虚影,急挥「斩邪剑」护持,却见剑刃上反照出自己心魔:曾因护世旗归属与金光仙暗争之事。「小心!此经能照见人心毒障!」道衍拂袖洒出「扫心尘」,流火登时化作莲花,每朵花蕊中皆现「戒定慧」三字。
第三折 明王法相降魔种 成祖英灵显圣威
恰在此时,长陵方向突然传来地动之声,成祖英灵踏护世旗而至,旗面「心净魔灭」四字已化作孔雀明王法相。「宣儿快看!」英灵指天际,只见西方血云翻涌,隐约可见修罗族「孔雀魔胎」现形 —— 那魔胎背生千眼,每只眼皆射出「贪嗔痴」黑焰,正是当年被如来镇压的修罗族女君「黑莲圣母」转世。
迦叶尊者急诵《孔雀明王经》,琉璃塔铜铃齐鸣,竟合经咒节奏。塔中飞出九只金孔雀,每只口衔「六字真言」金铃,直扑血云。成祖挥动护世旗,旗角扫过处,血云化作「忏悔甘霖」,遍洒都城。宣宗见状,急忙率领百官在地宫「护世殿」跪诵明王经,经声与铜铃声共振,竟在半空结成「光明法轮」,轮辐刻三教圣言:「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
第四折 天竺僧说修罗劫 三教共演护世图
魔胎退去后,天竺僧伽婆罗尊者讲述西方见闻:「修罗族以『孔雀魔胎』为载体,欲借东土民心垢秽重塑肉身。其族中有『五毒明王』,各持截教法宝:贪明王执『聚财盆』,嗔明王握『诛心刀』,痴明王捧『迷魂幡』,慢明王擎『白玉圭』,疑明王挎『离间剑』,正欲东犯。」
道衍法相听罢,以「扫心帚」点地,地面竟现出三教共融图景:阐教广成子持「番天印」镇压贪魔,截教无当圣母以「六魂幡」破迷魂术,佛教文殊菩萨骑青狮啃噬嗔恨黑莲。成祖英灵将护世旗插入地宫中央,旗身竟与孔雀明王法相叠加,化作「三教护世明王」:头戴道冠,身披袈裟,腰悬玉佩,左手托定海珠,右手结施无畏印,足下踏截教「四不像」与修罗「血河兽」。
第五折 宝刹留经传后世 圣主下诏护真如
宣宗乃下诏:「大报恩寺设『孔雀明王坛』,每月初七启建法会,诵经度魔;选五百比丘研习三教密典,号『护世僧兵』。」又命人将《孔雀明王经》刻于琉璃塔每一层围栏,塔基环刻截教「太极图」、道教「八卦阵」、佛教「曼陀罗」,以示三教同护之意。
天竺尊者见状,合十赞叹:「东土有三教共融之德,修罗族虽强,难敌民心之固。昔我佛在天竺降伏修罗,以『慈悲力』破『嗔恨力』;今观中土,更以『扫心力』化『邪念力』,真乃大乘气象!」说罢从袈裟中取出一粒佛骨舍利,置于塔顶宝瓶之中,刹时塔顶放出七彩毫光,直透九霄,二十八宿星官虚影齐现,按「华严阵图」方位排列,形成「天罗地网」,永镇幽冥通道。
尾折 佛灯长伴民心柱 魔劫永昭护世功
是夜,宣宗宿于地宫「护世殿」,忽梦成祖英灵与多宝如来对坐论道。如来曰:「今以《孔雀明王经》为药,治修罗之病;以三教共融为引,治人心之病。然最上妙药,无过民心清净。」成祖曰:「皇儿须记:护世旗非金非铁,乃千万百姓善念凝成;琉璃塔非石非木,乃天下众生信心所造。」
百年后,顾炎武登琉璃塔,见塔壁明王经文字字生光,叹曰:「成祖之世,外有宝船下西洋,内有宝刹镇幽冥,非独武力之盛,实乃圣教之隆也。」至近代,塔顶舍利曾于战乱中大放光明,护佑城池;和平年间,则隐现孔雀明王法相,福泽一方。正是:
宝刹庄严镇八荒,明王经卷放毫光。
三教同归心净土,修罗从此遁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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