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眉半目,几点云淡风轻意,半点从容身,云引川以身为引,点拨孟玄野,几分好为人师,又带几分谦虚:“见你眉间,愁思点点,修仙之人,哪能让心欲所绊,我以身为例,是从借鉴,不适天下所有修行人,只盼兄弟能有几分开悟。”
“近来烦闷,诸多心事困扰缠身,家师仙逝,留下遗愿,自当尽力完成,又恐难以如愿啊。”孟玄野缓缓抬头,望向天际,目光之中,似有点点思绪。
“家师何时仙去,有何心事,我能否帮上一二。”云引川面露惋惜,轻声问来。
“家师与云坛主,相约不久之后仙逝。说来家师遗愿,与云坛主有关,就不知能不能了却了。”孟玄野言语之间,几分哀怨。
云引川察言观色,微微颔首:“此番路上有事耽搁了,未能见上,你家师父,深感惭愧,不知家师因何仙逝,既遗愿与我有关,定当尽心尽力。”
孟玄野苦笑,摇头叹气:“家师本就,寿元将至,心修浅薄,那日惊闻,香火楼阁被毁,气血攻心,临终遗愿,是要你的命。”
“让我气死了?”云引川闻言,顿时愣住,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几分疑惑,小声嘀咕:“要我命?这有些难办,我人间还有要事,怕是不能让老人家如愿了。”
戴小呆低声,小心问道:“我说云引川,你到底干了些啥?”
姜清衍无奈摇头,轻声说来:“他酒后带人,打伤无极仙宗守阁弟子,砸了人香火楼阁,后而大放厥词,让无极仙宗加入血雾沼泽,传他们功法,不用香火修炼。”
戴小呆满脸无语,心下叫苦,这次行程,怕是凶多吉少,前脚砸人香火楼阁,后脚让人加入血雾沼泽,事后还跟没事人一样,美滋滋来给人改功法,人家摆明了让你有来无回。
“安心啦,有老姜在,万事不愁。”云引川满脸无所谓,拍拍戴小呆,转身问向孟玄野:“如今可是孟兄弟,执掌无极仙宗,敢问道号如何称呼?”
“确是小弟执掌无极仙宗,承无极道号。”孟玄野略正衣襟,肃然说道。
“哦,也是无极道人,可有甚么说法?”云引川略带惊讶,请教问来。
“无极道人,只是名号,谁执掌无极仙宗,谁是无极道人。”孟玄野心下捋了捋前后,仔细说来:“云坛主当知,无极仙宗,由来简单,乃是落魄仙家,为求北海丹精,聚拢而成,本是群乌合之众,后有无极道人,亦是家师,大显神通,以境界术法服众者,号令众人,便为宗主,由此传下继承,家师仙去,小弟仗着家师传下点本事,在术法上略压众人,执掌仙宗。小弟听闻,血雾沼泽,从前亦是仙犯恶徒,流放之地,云坛主凭借一己之力,将那群流犯恶徒,收入麾下,当真厉害。”
“我没你那术法上的真本事,只是些耍嘴皮子的假功夫,幸得那帮混人弟兄们抬举,做了坛主。”云引川几分谦虚,几分自嘲。
“云坛主谦虚了,那不修香火的功法也是得天地大道,此次前来,不知是否将功法带来。”孟玄野见云引川,不露真章,微微皱眉,眼神之中,几分期许:“不修香火,此等功法,与我无极仙宗,极为适用。”
“哈哈,带了带了。”云引川放声笑来,手指脑袋,略有自豪,故作神秘:“孟兄有所不知,我这功法,乃自行领悟所得,就在脑袋里,随时取用,没有什么带不带的。”
“这般正好,湖中方石巨台,为我宗门议事传功之地,我们上台,交流切磋,共叙功法之道。”孟玄野微微弯腰,出手作请,示意几人跟上,薄衣摆袖,轻步点水,朝巨石平台走去。
云引川、姜清衍早就见那明湖之上,隐隐有阵法,紧跟踏入湖中,瞬间感觉,肩头有万斤力压下,气运周身,不能踏空行,两人迅速调整步伐,行气于脚底,借助水面微微浮力,轻步跟上。
穹灵没那境界,以为进湖,就可踏水而行,只听“扑通”一声,一头栽进湖里,整个身子,压入了湖底,所幸湖水不深,狼啸一声,一头巨狼,仿若鲸琼,破水而出,凭借庞大身躯,依仗蛮力,趟过湖水,奋力一跃,上了石台,又作小犬,跟在主人脚边扑腾抖水。
戴小呆看不见状况,猛然让穹灵带入湖底,虽识水性,也是连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上了石台,浑身湿漉漉,衣服紧贴身上,头发乱成一团,捋了几遍,扎在身后。
孟玄野看美人梳妆,也不由心动,开口问道:“云坛主,这几位如何称呼?”
“这位乃是符箓阵法大真人,姜清衍,孟兄可有所耳闻。”云引川侧身让步,引指姜清衍:“顺便说一句,姜清衍现是我血雾沼泽的弟兄。”
孟玄野闻言,脸色微变,拱手施礼:“原来是姜前辈,今日得见前辈器宇轩昂,三生有幸。”
姜清衍起手行礼:“都是虚名。”
孟玄转笑眼,看向戴小呆,长身玉立,容颜绝美,微风拂来,阵阵幽香,扑鼻而入,心下微动,礼貌问道:“这位姑娘,也是血雾沼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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