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班、这朝上的很轻松!!!还能领不少俸禄。
上班嘛!她最在行了!
无非就是在上早朝(开早会)时发表一些对上级的认可(臣附议),下了朝之后,约上三两好友边吃酒边谈笑风生。
再就是日常讨好领导,争取在摸鱼中领工资直到告老还乡!
而且温家为了在京城里买宅子,几乎是花光了积蓄,如今温家都靠她的俸禄养着。
她,温拾卿是温家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在男权社会当男人......就......是真的很爽。
一切都挺好的,直到婚约这个事情出来。
温拾卿烦躁的挠了挠头,之前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她母亲都是以她有婚约推辞了别人。
但那时候她母亲就是拍拍她的手说不过是些借口啊。
敢情她是拿真事当借口!
叩叩——
门外突兀的敲门声,让温拾卿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襟沉声道:“进来。”
门缓缓推开,温拾卿母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神色略显憔悴,脚步也透着几分沉重。
温拾卿见状,忙起身相迎:“母亲,您怎么来了?”
温夫人走进书房,目光在温拾卿脸上停留片刻,随后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卿儿,娘知道这么婚事让你心焦,可有些话,娘不得不跟你说。”
温拾卿重新坐回书桌前,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叹了口气:“这事情母亲应该早些同孩儿说。”
“当年你父亲意外离开,母亲为了我们母女几人,只能对外宣称生的是儿子......陆家当初在你父亲走后,态度明显就疏离了,谁曾想如今风水轮流转,你高中了,他陆家只剩下母女俩。”
温拾卿咬了咬下唇,犹豫着开口:“纵使如此,婚约也必须退了。”
温夫人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母亲也明白,只是......你初入朝堂,若是主动提起退婚,恐怕会对你不利。”
闻言,温拾卿皱起眉头:“母亲的意思是?”
温夫人沉吟了片刻后,犹豫道:“或许可以让她主动开口退?”
温拾卿摇了摇头:“母亲,陆家的情况是很需要这门婚事的,况且......这本就是我们不对。”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或许更应该想一个办法,一劳永逸,让那些说亲的人从此都避我如蛇蝎。”
下一刻,温夫人便红了眼眶:“卿儿,是母亲对不起你,你......一直这样,怕是一辈子都......”
说到伤心处,温夫人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都没办法让你光明正大的寻觅良人。”
如果是曾经的温拾卿或许会站起身来,拍拍她母亲的背,给予安慰。
至于如今的温拾卿。
“母亲,我为温家,为了你和姐姐,是甘愿牺牲。为了温家上下十几口人,我可以不要女儿身,可以不要婚约。”
温拾卿身子往后一靠,靠在那雕花梨木椅上,脸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语气一转:“所以母亲,今晚我想吃莲藕排骨汤......”
话到此处,她顿了顿,“再做一盘糖醋鲤鱼吧,好久没尝过您亲手做的了。”
温夫人听着女儿的话,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她抹了抹泪,连忙起身:“好好,母亲这就去给你做。”
至于如今的温拾卿,既来之则安之。
这日之后,陆雪迟明显避着温拾卿,温拾卿要上朝,暂且也没有想到一劳永逸的法子。
所以也只能任由她去。
来这里上班、上朝让她最难适应的就是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朝!!!
上朝的时候几乎都是强打着精神。
温拾卿在男子中算个子不高的,站在朝堂后方,一般都是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
这有一个好处,便是站着闭眼休息的时候,不会轻易被发现。
她微微抬眸,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官帽,落在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以及皇位边上随意慵懒靠在太师椅上的摄政王 —— 九王爷身上。
他身着玄色蟒袍,一只手杵着脑袋,姿势慵懒,另一只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扳指,偶尔掀起眼皮扫视朝堂。
京城坊间对于这位九王爷的传闻,无一不是血腥残暴。
毕竟先帝子嗣众多,夺嫡之战可谓惨烈至极。
诸多皇子为了那九五至尊的位置,明争暗斗,朝堂上下一片腥风血雨。
当时的九王爷还没有传言中狠辣凶残的手段,而是个闲散的王爷,甚至都不在争斗的中心。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在诸多暗算中,最后也只有他活了下来。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登上皇位的时候,他又力排众议,推举了大皇子的嫡子登上皇位,自己则是摄政王。
九王爷沈鹤廷掌权之后,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先是收兵权,后又亲自肃清朝堂,选拔高官。
这位皇帝如今才十二岁,年纪轻轻就有了跋扈的姐姐和强势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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