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定国公一跪到底,“皇上,小女无才无德,配不上秦王,请秦王一纸放妻书给小女,老臣感激不尽啊!”
“咚咚咚咚”的叩头声让列位朝臣唏嘘不已。
这可是驻守河西关的温老将军啊,温家世代忠良,一辈子扎在边关,为大虞浴血奋战。
这辈子更是上战父子兵,长子和次子都过去了,家里的儿郎只剩下一个病恹恹的温四郎。
如今,唯一的嫡女却被秦王如此欺辱,怎能不让人心寒啊。
堂堂皇子,洞房花烛夜不陪着他的新娘子,却跑去尚书府偷人!
偷就偷吧,还闹得满城风雨,简直是奇耻大辱!
何况,这还是皇上赐婚!
本是皇恩浩荡,光宗耀祖的事情,哪想到秦王和那沈家女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罔顾人伦的事!
大虞还以礼治国,说出去都丢人!
这秦王常年驻守雁门关,整天和那些个蛮夷混战在一起,也变的不知礼了。
咳!还不如人家蛮夷之族呢,蛮夷还知道个兄死弟及,这倒好,新婚夜就等不及去偷人!
太子实惨啊,内定的太子妃被弟弟给偷了,也幸亏皇上只是有意,没有下旨,要不然更丢人。
不过,最惨的就是定国公,自家爱如珠宝的女儿被人这样欺辱,他怎么可能忍!
可是,他就算是将头磕烂,恐怕和离也不可能,本来这桩婚事就不是简单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皇上是有制衡考量的……
至于,结果如何,众位臣公都在等着看。
而此刻,沈尚书也在等着,他和儿子沈如玉齐齐跪在文臣这一列,冷汗直流。
他真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白天他去秦王府吃喜酒,夫人和儿子去定国公府吃喜酒,而晚上,秦王却来他家,和他的女儿这样那样……
哎,丢人啊!丢人!实在是丢人。
他觉得他这张老脸,烫的都可以摊鸡蛋了,真想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上。
……
“定国公!是朕的儿子不对,朕在这里给你赔罪!”
龙椅上的仁宗帝站起身,缓步走下御阶……
定国公跪着转下身子,膝行两步,又对着仁宗帝磕头。
“皇上,老臣就初颜一个女儿,实在不忍心她受这等委屈啊,请皇上可怜可怜老臣,老臣求求皇上了,皇上开恩啊。”
定国公又将头磕的砰砰的响……
“定国公平身,来人,赐座!”
仁宗皇帝伸手虚扶了一把定国公,就见两个小太监端着一把黄花梨木的圈椅,放在定国公旁边,又弯腰扶定国公,“老国公请坐!”
朝堂上赐座是多大的恩典啊,大虞除了唯一一个异姓王,北陵王,还无人获此恩典,定国公算是第二个了。
可是,定国公到底没有坐,只是垂手立在一旁,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仁宗帝眸子一寒,沉声道:“来人,将萧熠那个逆子带上来。”
片刻功夫,萧熠就被带上殿了,一身大红喜服皱巴巴的搭在身上,看着真是讽刺。
束发的玉冠也没了,一头乌发披在肩上,半分军人的英武也没有,看着倒像是个落魄的贵公子。
萧熠一入殿门就跪下了,以头抢地,“父皇,儿臣有罪!”
“逆子,你还知道有罪!”仁宗帝大步过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逆子!逆子!”
皇帝又连踹好几脚,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旁边的老太监扶住他,“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众臣也跪下山呼,“皇上息怒。”
“息怒!我如何息怒?!”皇帝袍袖一甩,盯着地上的萧熠,冷声道:“你真是枉费朕的一番心意,色欲熏心!枉为皇子!”
“父皇,儿臣知罪!”
仁宗帝眸子暗沉,思索片刻,道:“萧熠德不配位,褫夺秦王封号,禁足王府,无召不得出门。”
“是,父皇,儿臣遵旨。”
萧熠深深一拜,头重重抵在大殿上。
皇帝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沈尚书,“沈巍!”
“皇上,臣在,臣在!”沈尚书的声音都抖了。
“你教的好女儿呀,有本事,当真有本事!”
“父皇!”萧熠膝行两步,抓住仁宗皇帝龙袍下摆,“是儿子对如月情根深种,不关如月的事,是儿臣逼迫她的!不关她的事!”
“你给朕闭嘴!再说一句,朕砍了你的脑袋!”
仁宗帝一把甩开萧熠,深吸好几口气,稳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真是气的灵魂都要出窍了,他本想将脏水泼到沈巍那个老匹夫身上,没想到被他的傻儿子给背刺了,当真气死!
他思索片刻,“沈巍教女无方,罚俸三年!”
“是是是,老臣领旨,臣有罪!”
沈尚书像定国公一样不停的磕头,可是磕了好一会上面都没动静。
这是什么意思呢?按理皇上肯定要发落他女儿的,怎么只说罚没俸禄,其他的就没了吗?!
不可能啊,难道是要他自己说?
也罢,死马当活马医吧,幸亏,刚刚萧熠将锅背下了,要不然他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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