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先给初颜收拾出来一个院子。
萧熠思索着,一只脚迈进大门,另一只脚还没进去,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了满身……
“萧熠,你个畜生!你竟然背着我,求皇上将温初颜派到雁门关来,你是不是故意恶心我?!”
沈如月双手叉腰,像个泼妇似的指着萧熠的鼻子骂,来雁门关这些时日,她别的没学会,倒学会北境女子的泼辣了。
萧熠甩着袖子上淋淋漓漓的水,又抹了把脸,下意识的闻了闻,好像有点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水?!
他没心思思考这些,怒道:“沈如月,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萧熠你有没有搞错,我跟着你在雁门关风餐露宿,吃尽苦头,你现在将温初颜弄到这,你安的什么心,你对得起我吗?!”
“温初颜是皇上派来的,你有本事回上京找皇上闹。”
“你以为我不敢,我告诉你萧熠,逼急了我什么都干的出来!”
“我堂堂尚书府嫡女,本来是太子妃的命,却跟着你来这荒凉偏远的地方吃苦,你不但不知感激,还将前妻找回来恶心我,你还是不是人?!”
……
春燕看两人一眼,从绳上拿下晒好的衣物进屋了,两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萧熠为了避免和她争吵,一般都待在军营,沈如月骂人能骂一天,且不带喝水的,萧煜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沈如月找不到萧熠发火,就开始折腾春燕和其他仆人。
这里的仆人可不比上京的,由着沈如月磋磨,他们都是雁门关的土着,本来性子就粗犷泼辣,还一直跟着萧熠,萧熠又不是苛责下人的人。
所以,几乎没人怕沈如月。
前几次,沈如月没事找事,他们也就忍了,后来,她不是嫌弃米硬,就是怪水中泥沙太多,几个仆人就不惯着她了。
不吃是吧,不吃就永远不要吃,反正米就是这样的米,水就是这样的水,吃不惯的话,就回上京去。
他们王爷七八年了都吃这些,从来没有挑剔过半个字。
后来,沈如月饿了几顿后,再也不说不吃了。
……
萧熠上前,一把拨开她,“起开,我去换衣服!”
“你换衣服,你还有脸换衣服!”沈如月拽住他,“你说,你是不是想和她勾搭一起?!再续前缘!”
“沈如月,你说话过过脑子好不好!什么叫勾搭在一起?!我和温初颜那是皇上赐婚,无尚荣光,反而是和你才是勾搭,罔顾人伦,丢人现眼!”
“你!我让你丢人现眼!”沈如月上去就照他脸上挠了两爪子,萧熠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气急攻心,一把推开她,大步进房间,一照铜镜,果然两道血痕,这让他如何见温初颜?!
她马上就回来了。
萧熠气的火起,照着旁边的柜子咚咚踢了两脚,每次回到家都是这样,不是吵就是闹,他都想待在军营不回来。
要是当初没和初颜和离,他们两个在雁门关,是怎样的琴瑟和鸣啊。
可惜,都是他,是他毁了那么好的姻缘,丢了那么好的王妃,在军营孤枕难眠的日日夜夜,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尤其是,程峰练新兵的时候,向那些新兵手舞足蹈的描绘,他们的王妃多么厉害,那么高的城楼,她一跃就下去了。
那个时候,他就止不住的想,雁门关他受伤的那些日子,要不是她救他,他早就死在乱军中了。
她走的时候,还给他买了双牛皮靴,到现在,他都穿着她买的靴子。
他好想她回来啊,难道是他的乞求感动了上苍,皇上真的让她回雁门关了。
他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好好挽回她的心!
春燕走进来,熟练的递给萧熠一瓶药膏,“王爷,你还是管管沈姨娘吧,你这脸上只要回府就带伤,让那些军士怎么说你呢?!”
“下面王妃要回来了,你要是想挽回王妃的心,还是让沈姨娘先回上京吧。”
萧熠点头,确实如此,如果沈如月在这,别说挽回温初颜的心了,就算和她单独相处都不可能!
沈如月,她就是个不讲理的疯狗,逮着谁都能咬两口。
那就将她送回上京吧,她不是一直想回去吗?!
萧熠换了衣服,思量好久,才酝酿足了勇气去找沈如月。
沈如月正趴在床上哭,一看萧熠过来,哭的更凶了。
“萧熠,你对得起我吗?咱俩打小就认识,你说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是,妾室纳了一房又一房。我现在陪你在雁门关受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萧熠盯着床上的人,再一次觉得他当初到底怎么了?
怎么就像着了魔一样的看上她,也不怪他眼瞎,只怪沈如月太会伪装,她就像个疯子似的,能瞬间从善解人意,转换到歇斯底里。
她总在他的周围上蹿下跳,哪怕他躲到军营里,都不得清净。
他已经忘了他们初见时的样子,他早已想不起来她的美好,他现在一想到她就浑身汗毛倒竖,他甚至恶劣的想,她什么时候能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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