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火山在旱魃现形的瞬间喷发出灼热熔岩,却在接触到珊瑚幻境的共生之力时,自动凝结成半红半蓝的琉璃碎屑。长生的逆天命盘悬浮在掌心,盘面中央的初代祖师虚影正与陈长天的灵体激烈共振,二者的衣摆无风自动,金乌与冰魄的纹路在虚空中交织成网,将即将暴走的旱魃干尸困在中央。
"兄长,这旱魃本就是你我当年分裂时溢出的执念所化!" 初代祖师陈青牛的虚影首次显露出怒意,月白道袍上的镇魂花暗纹被赤金光芒染红,"五百年前你我在归命碑前决裂,纯阳精魄与太阴残魂失控交融,才在太阳神宫手中变成这等怪物!"
陈长天的灵体罕见地没有反驳,赤金道袍上的裂痕中溢出的不再是离火,而是带着愧疚的暖光:"青牛,当年本座若肯听你一句「阴阳相济」,何至让执念凝成旱魃?" 他望向干尸胸口翻涌的血色金瞳,"现在,该由我们共同偿还这份因果了。"
长生的指尖在逆天命盘边缘掐出鲜血,双生血契的力量顺着盘面纹路注入陈青牛的虚影,后者突然化作光箭,与陈长天的灵体同时刺入干尸心口。干尸的双眼应声睁开,却不是预期中的血色暴虐,而是纯粹的赤金 —— 那是剥离了所有阴邪的极端纯阳,却也因此失去了平衡的锚点。
"原来如此......" 长生的声音被海底轰鸣吞没,他终于看清干尸眉心的印记,"旱魃的核心不是邪祟,而是你我道统分裂时,太阳神宫用禁术固化的「纯阳执念」。" 他的识海闪过陈长天在冰核幻境的记忆:初代祖师分魂时,故意在离火精魄中留下三阴护脉咒,却被太阳神宫剔除,"他们抹去了纯阳应有的阴柔,才让执念具象成灾。"
阿暖的玉镯突然发出裂响,柳如烟的虚影从镯面显形,眼尾红痣与阿暖的泪痣重叠:"长生,我的转世魂魄与旱魃核心同源," 虚影的指尖按在干尸眉心,"当年在昆仑墟,我便该用魂魄为你们补上这道裂痕......"
"不行!" 长生本能地伸手,却穿过虚影触到刺骨的纯阳热浪。他突然想起陈长天在珊瑚幻境的告白:「改命不是对抗,而是接纳。」掌心的逆天命盘应声炸裂,露出底层刻着的《归命篇》真迹 —— 那是初代祖师用自己的肋骨刻下的阴阳转化之术。
"阿暖,用你的转世灵枢共鸣旱魃核心!" 长生运转《阴命全书》,金乌剑与镇魂钟同时插入海底,"长庚,用阴司幡旗在正东位布三阴引阳阵!苏师姐,用镜湖水在正西位凝九阳汇阴池!"
阿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向干尸,腕间的玉镯碎成光点融入旱魃心口。她感觉有千万道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陈长天在太阳殿挥剑的孤独背影,陈青牛在极阴宫刻碑的佝偻身形,还有柳如烟在镜湖底种下莲花时的决绝 —— 这些被太阳神宫扭曲的执念,此刻正通过她的灵枢,重新染上阴阳的色彩。
"陈长天前辈," 阿暖的声音带着柳如烟的温柔与转世的坚定,"珊瑚幻境的精魄说,旱魃的眼睛该看见共生的光......"
陈长天的灵体突然单膝跪地,将最后的离火精魄注入阿暖眉心:"小烟,当年本座不敢接纳阴邪,才让执念成魔," 他望向干尸逐渐软化的金色瞳孔,"现在,用你的转世之力,让纯阳看见自己的倒影。"
海底平原突然裂开十二道地脉,极阴宫的冰棱与太阳殿的火纹同时汇入阴阳转化池。长生看见,干尸的金色瞳孔中开始浮现幽蓝光点,那是阿暖的转世魂魄在极端纯阳中种下的太阴种子。更神奇的是,陈长天与陈青牛的虚影竟在瞳孔深处握手,金乌与冰魄的纹路首次在旱魃体内形成太极图。
"兄长,你看!" 陈长天的灵体指着太极图,"当年我们分裂时溅落的血珠,现在成了转化池的核心!"
陈青牛的虚影点头,月白道袍上的裂痕自动愈合:"这池中的水," 他指向转化池中央的双生莲,"是用你的离火精魄与我的镇魂残魂所化,正是旱魃执念的解药。"
右护法的残魂在此时发出尖啸,他终于发现自己奉为至宝的《九阳圣典》残页,此刻正被转化池分解成最纯粹的阴阳二气:"不可能...... 旱魃明明该是纯阳之身......"
"纯阳之身?" 长庚的阴司幡旗突然缠住残魂,幡面显化出陈长天的护道箴言,"陈前辈在《离火篇》真迹里写过:「纯阳无阴则枯,纯阴无阳则寂」,你们追求的极端,不过是自毁之道。"
苏挽月的镇魂铃在转化池上空显形,铃音中混着初代祖师的《阴阳共生经》:"右护法,你看这池中," 她指向正在融合的阴阳二气,"离火不再焚烧,玄冰不再冻结,这才是陈长天前辈与初代祖师,五百年前就想告诉世人的真理。"
阿暖突然感觉有两股力量在体内碰撞:一边是旱魃的极端纯阳,一边是柳如烟的转世阴魂。她想起珊瑚幻境的冰雕留言:「阴阳相济,方得始终」,于是将玉镯碎片化作的镇魂花,轻轻放在转化池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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