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和左超等人终于回到家中,小心翼翼地将大爷搀扶到屋内,安置在火炕上。大爷的脸色略显苍白,显然这一夜的经历让他疲惫不堪。陈生见状,赶忙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大爷面前,语气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大爷,您这一晚上到底上哪去了呀?可把我急坏了,找了您整整一夜!”
大爷接过热水,轻抿一口,缓缓叹了口气,伸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用微微颤抖的手点燃,深吸一口后,带着几分无奈与懊恼说道:“嗐,还不是为了山上那十几头牛。也不知道招了什么邪风,十几头牛全死在山上了。摸黑赶路往回走的时候,一个没留神,一脚踩空,直接折沟里去了。在那沟里扑腾了整整一宿,才好不容易爬上来。唉,真是岁月不饶人呐,岁数大了,这身子骨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大爷说着,又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沧桑的面容。
陈生听着大爷的讲述,心中满是心疼,又追问道:“我大娘是在哪找到您的呀?”
大爷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她说你们也上山找我了,见一晚上都没回来,她心里着急,就也上山看看。巧了,我俩在半路上碰着了。”
陈生微微点头,脸上的忧虑这才稍稍散去一些,安慰道:“行,人没事就比啥都强。牛没了咱还能再想办法,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行。”
大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轻轻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弟这两年在部队上,省吃俭用打回来的钱,都让我拿去买牛了。本来想着这几年牛的行情好,能多赚点,给他攒点老婆本。这下可好,全赔进去了,我这心里……” 大爷的声音渐渐低沉,满是自责与愧疚。
陈生站在一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大爷,心中满是无奈与酸涩。恰在此时,左超怀里一直安睡的孩子突然 “哇” 的一声哭了起来,那哭声在这略显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大爷听到哭声,这才注意到左超怀中的孩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即开口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小,她妈怎么没跟着呢?”
陈生抬手指了指左超,解释道:“大爷,这小子是警察,这次专门为了追这个孩子来的。这孩子命苦,父母都被人害死了,就在我们镇上,这事儿闹得可大了,到现在凶手都还没抓到呢。” 大爷和大娘听闻,脸上均露出震惊与同情之色。
大娘赶忙从一旁走过来,看着孩子那哭得通红的小脸,心疼地说道:“这孩子怕是饿了吧?我这就去给弄点米汤来。唉,真是可怜,这么小爹妈就没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仇啊,咋就下得去手,把人两口子全给害死了!” 说着,大娘便匆匆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来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
在大娘精心的照料下,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把孩子喂饱了。小家伙吃饱后,心满意足地咂咂嘴,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在温暖的襁褓中甜甜睡去。陈生轻手轻脚地把孩子安置妥当,这才长舒一口气,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阳光洒在院子里,却没能驱散陈生心中的阴霾。他站在院子中央,眉头紧锁,目光直直地朝着门外望去。此时,门口的道路空荡荡的,除了偶尔拂过的微风卷起几片落叶,不见丝毫人影,陈文武依旧不见归来的踪迹。陈生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蔓延开来,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嘴里不自觉地喃喃自语:“上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与此同时,左超也结束了与同事的通话。走到陈生身旁,拍了拍陈生的肩膀,说道:“家里的同事已经出发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到。这次你偷偷从医院跑出来,回去之后啊,肯定还有人等着你呢。”
陈生闻言,烦躁地挠了挠头,扭头看向左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你不能和上边打个招呼?那事儿跟我压根儿就没关系!”
“现在知道求我了?早合计啥了?不用害怕,他们不能为难你,顶多还是询问。”
听左超这么说陈生翻了翻白眼:“一天啥也指不上你!”
可左超却并没有选择和陈生斗嘴,而是朝屋里看了一眼,目光朝屋里瞥了一眼,然后凑近陈生,压低声音说道:“陈生,我跟你说,我觉得你大爷在撒谎!”
陈生原本还带着些许调侃的神情瞬间凝固,脸上满是疑惑,瞪大了眼睛看着左超,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说啥呢?大爷撒什么谎了?”
左超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陈生的胳膊,继续说道:“你想想,他说自己掉沟里了,可你再看看他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泥土都没有。就咱这山上那环境,你就是摔一跤,也得弄得一身泥回来吧?更何况是掉沟里折腾了一宿。”
陈生听了左超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吧?他都这么大岁数了,撒谎干啥?还能打着上山找牛的幌子,出去搞破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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