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天市中心繁华却冰冷的街头,陈生和烂桃儿并肩而立。初春的风,裹挟着冬日尚未散尽的凛冽,呼啸而过,肆意拉扯着两人的衣角,发出猎猎声响。陈生缓缓抬起头,望向那片灰蒙蒙的天空,铅云低垂,仿若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心中满是茫然。原本满心期待着抵达奉天便能顺利推进为玲玲立仙堂之事,可此刻才惊觉,茫茫人海,竟不知从何处寻起。
“陈生,咱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傻站在这儿干瞪眼吧?” 烂桃儿一边用力地搓着双手,试图从掌心摩擦中获取一丝温暖,一边哈出一口白气,那白气瞬间被寒风吹散,他的语气里,已然隐隐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陈生眉头紧锁,他沉默片刻,低声说道:“眼下也实在没别的更好法子了,咱们先去医院打探打探吧。玲玲之前在那家医院住过,说不定能从那儿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二人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车辆如离弦之箭,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朝着那家承载着希望与未知的医院奔去。一路上,窗外的街景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行人裹紧棉衣,脚步匆匆,都在努力抵御着这料峭春寒。
抵达医院后,陈生脚步急切地朝着当初玲玲所住的病房走去。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人来人往,喧嚣与忙碌交织在一起。当他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却发现病房内早已物是人非。新的病人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病弱与迷茫。陈生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他赶忙转身,拦住一位匆匆路过的护士,脸上带着恳切的神情,礼貌地问道:“请问,之前住在这间病房的小女孩,叫玲玲的,您知道她现在去哪儿了吗?”
护士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陈生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玲玲啊,她早就出院了。可惜她的病一直没治好,听说现在还在家里调养呢。”
陈生追问道:“那您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吗?这个对我真的很重要。”
护士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语气也变得谨慎起来:“这个…… 我确实不太清楚。”
陈生满心无奈,却也只能强忍着失望,向护士道谢,而后转身,十分无奈的离开了病房。
“这下好了,你说你整不明白人在哪儿就把我折腾来?” 烂桃儿站在医院门口,双手深深地插进口袋里,试图抵御那无孔不入的寒风。他的语气里满是烦躁与焦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嘴里还嘟囔着:“这下好了,白玩儿,还冻的跟孙子似的!”
陈生没理会烂桃儿的吐槽,片刻后,缓缓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拨通了左超的电话。
“喂,是我,陈生。” 陈生的声音多少有点紧张,上次事情之后两人再没联系过,也不知道左超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
电话那头,左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陈生?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终于想起来我了?”
陈生苦笑着,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我在奉天呢,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左超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行,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找你。有些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咱们当面聊。”
二人约好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陈生和烂桃儿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左超的到来。咖啡馆内,暖黄的灯光洒下,轻柔的音乐流淌在空气中,与外面的寒冷和喧嚣形成鲜明对比。然而。
陈生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是他内心焦虑的外在表现。烂桃儿则不停地张望着门口,每一次有人推门而入,他的眼神都会瞬间亮起来,而后又在看清来人不是左超后,失望地黯淡下去。
没过多久,左超推门而入。他身着一身便装,步伐略显疲惫,脸上带着连日奔波的倦容。头发有些凌乱,胡茬也若隐若现,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不少操劳。“陈生,好久不见。” 左超走到桌前,坐定后,目光落在烂桃儿身上,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陈生赶忙介绍道:“这是我朋友,烂桃儿。之前你们见过的!这次来奉天,主要就是想找个人。”
左超微微点头,眼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找什么人?看你们俩这着急上火的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生深吸一口气,而后低声说道:“我在找一个叫玲玲的小女孩,她是王天明的侄女。她之前在这家医院住过,双腿失去知觉,情况很不好。”
左超眉头瞬间拧成一个 “川” 字,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陈生,不是又出什么大事儿了吧?王天明的案子不是都已经了结了吗?怎么又和他的家人扯上关系了?”
陈生无奈地苦笑一声,解释道:“左超,这事儿说来话长,和案子没直接关系。玲玲身上有仙缘,她现在的状况,是老仙儿在磨弟子。我们此番前来,就是想帮她立仙堂,让她能摆脱病痛,恢复健康。这事儿对她来说至关重要,也是我们之前答应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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