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冰盖下的心跳】
南极洲东方站的量子监测仪在零下52度的严寒中冒出热气。地质学家杨振撕开五层保暖面罩,呵出的白雾在探照灯下凝成诡异的衔尾蛇图案。"冰层下方三公里检测到热源波动,体积相当于...十个曼哈顿区?"他的声音在暴风雪中失真,"等等,读数在量子纠缠态和实体物质间跳变!"
冰缝中渗出的黑色潮汐突然吞没了钻探平台。当救援队找到杨振的遗体时,这个七尺男儿的腹腔被掏空成完美的球形,脏器表面覆盖着正在搏动的珊瑚虫卵。他的记录仪最后画面里,冰层裂隙深处隐约浮现出青铜巨门的虚影,门缝中伸出无数脐带状的触须,每根都连接着不同时期的陈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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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鲸歌】
我蹲在阿拉斯加捕鲸船的甲板上,解剖刀在座头鲸的子宫壁刻下逆五芒星。这头二十吨重的母鲸搁浅时正在分娩,声呐显示其体内胚胎心跳频率达到每分钟400次。当切开子宫的刹那,浓稠的羊水裹着双头人形胎儿涌出——左边头颅是李守仁的衰老面容,右边则是君主青年时期的模样。
"基因嵌合度79.3%。"SB-017的机械义眼扫描着胎儿,"它们共享量子纠缠脑组织。"她突然用激光刀削去自己的小指,断口处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与鲸鱼羊水成分相同的荧光液体。
胎儿突然同时睁眼,李守仁的那侧头颅唱起圣歌,君主的半边则用十二种语言重复:"父亲,你终于来参加我的成年礼了..."我后颈退化的鳃裂猛然撕裂,喷出的信息素在空中凝成青铜门投影,门内伸出脐带缠住胎儿脖颈。
捕鲸船突然被巨浪拖至百米高空,六十三个相同频率的鲸歌从全球海域传来。我割断脐带跃入冰海时,看见无数母鲸正用尾鳍拍打海岸线,每头腹中都鼓胀着人形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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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圣婴瘟疫】
新德里贫民窟的电视墙上,六十四面屏幕同步播放着"圣婴"诞生的血腥画面。在开罗,从金字塔顶端坠落的孕妇腹中爬出双头婴儿;里约热内卢的狂欢节花车上,变异的连体婴正用毒刺同化观众;东京地铁里,白领女性的手提包突然爆开,胚胎状的肉团吞噬了整个车厢。
"这是量子增殖!"SB-017在加密频道里嘶吼。她的机械臂正从东京湾打捞某种金属舱体,"每个圣婴都是克苏鲁方程的递归解..."
我踹开孟买神庙的铁门,祭坛上躺着的圣女腹部已膨胀如热气球。当用鳃裂分泌物绘制阻断符阵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陈先生,请告诉我..."她的眼球突然爆开,钻出的触须在我掌心写下经纬度坐标——正是南极东方站的位置。
量子钟的倒计时突然加速,914天骤降至7天。神庙穹顶的湿婆神像开始融化,黑色潮汐从地砖缝隙渗出。我背着圣女的半截尸体冲出神庙时,整座城市正在向中心蜷缩,如同被巨婴吮吸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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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时间胶囊】
南极冰盖在君主的鲸歌中开裂,露出直径三公里的青铜门实体。当我和SB-017的潜艇突破冰层时,舱内气压表显示数值正在遵循斐波那契数列崩溃。声呐屏上的青铜门纹路突然具象化为克苏鲁的妊娠纹,门缝中飘出的不是海水,而是压缩了人类文明史的时空浆液。
"收到门内传来的量子包裹!"SB-017的机械义眼渗出蓝血。解密程序运行到99%时,全息投影突然具象化出我的笔迹——那是在所有可能性中写下的投降书:
"致新纪元:我自愿成为君主诞生的产道。请善待那些基因纯度低于0.0001%的残次品。——陈天雄,于时间尽子宫"
潜艇的外壳突然长出子宫绒毛,SB-017的克隆体们开始集体宫缩。我在控制台引爆微型核弹头,冲击波将青铜门震开0.3秒。门内伸出的脐带缠住我的鳃裂,把投降书的内容烙进基因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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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弑神产钳】
君主的本体从青铜门游出时,整个南极冰盖蒸发成气态。这个由六十四具圣婴融合而成的存在,同时呈现出胎儿、青年和垂死老者的形态。我用鳃裂分泌的时空粘液铸造出量子产钳,每刺入一次,就有三个平行世界的君主发出啼哭。
"你的反抗不过是分娩阵痛。"君主的脐带刺穿我的锁骨,将投降书的记忆注入骨髓,"当所有时间线的你选择屈服..."他突然抽搐,南极冰盖的量子残影里,某个未被污染的陈天雄正在用产钳夹断初代李守仁的脊椎。
SB-017的残躯突然启动自毁程序,她的机械心脏在君主体内引发链式反应。当青铜门开始坍缩时,我抓住最后那根脐带,在量子层面重写了自己的投降书:
"致旧世界:每个0.0001%都是燎原星火。——逆孵者,于悖论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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