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测试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哇哇哇————]
池归月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刹那被窝在她手心里打瞌睡的系统感知到。
安静靠着读书的女子垂下的睫毛轻颤,抬眸已经不是那副目无一切的淡然模样,浅色瞳的中心闪过一线金光。
收到顶号消息的系统当即滚出手心扒着那只下意识握了一下的手开始嚎:[你还知道回来啊啊啊啊啊啊我还以为你和老大干起来了——但我一直没收到测试局散伙的消息,也没收到你取消和我绑定的消息,不知道你们谁占上风......]
完全回来的池归月刚找到感觉就听见自家系统语言音一开叭叭叭就是控诉。
池归月迟疑地伸手去摸系统的脑门,谁知被祂一小短手挥掉。
池归月:嘶,手这么短是怎么挥掉的?
刚刚是不是偷偷增长了?
系统把音量拉高:[你徒弟被你大师兄拖去干活了,但是,你那个弟弟烦人的要死!!!他根本不吃你托管的那套!我让托管的程序带你身体出去溜达一圈证明你活着,这家伙跑的飞快!]
吓的祂以为对方准备叛变,连怎么把人做掉的计划草案都拟了好几份。
结果这家伙白天不和“池归月”搭话和贴贴,大晚上又站在不远处紧盯着屋门。
祂让“池归月”开窗看看,那家伙又马上跑没了影。
系统:要不打一顿吧。
于是祂申请了:[要不打一顿吧?]
打一顿说不定就老实了呢?
现在祂还能检测到对方正藏在树下阴恻恻地盯着这个方向。
池归月听完捏了捏鼻梁。
挺好的,没冲进来已经很乖了。
主系统那家伙遮遮掩掩的,但光是那个遮遮掩掩的态度,她便能看出不少消息来。
池归月先是安抚了悄悄检查她有没有和主系统对殴的痕迹的系统团子。
[没打起来。]
系统冒头,语气里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夹着一丝失望:[真的没打起来?]
池归月:[大家都是体面人,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争吵?]
系统:啧。
怎么就没打起来呢?
好歹趁乱给老板一巴掌啊!
池归月放下不高兴的系统团子,转头看向被系统关的死紧还上了锁的窗户。
疑似防止有人半夜从窗户进来。
那个人是谁啊,好难猜。
池归月伸手。
系统不情不愿打开了锁。
已经好几日没有感知到自家阿姊气息的池月寻坐在树枝上,垂着一条腿晃荡。
他望着那扇亮着的窗户。
浓厚的黑雾缠上他的手腕。
白色的袖子下翻涌着不祥的颜色。
一截蛇类的骨头缠在那只苍白的腕上。
阿姊今天还没有回来。
是去找那个东西了吧?
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把他和祂的交易说出来。
应当是不敢的。
那家伙和他做了那样的协议,绝对不敢给阿姊看的。
他和那家伙谈判的时候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奇怪的态度。
阿姊为什么还不回来?
是不要他了吗......
池月寻垂眸,看着那骨蛇沿着自己的腕蜿蜒而上,在它爬到自己的手上的时候掐住了蛇头。
如果不要了就好了。
阿姊那样的存在,不应该日复一日困在这种狭窄的天地里。
窗户上映出人影。
池月寻一惊,下意识把蛇塞回衣袖,周身的雾气也迅速消失。
窗户打开。
池归月在深色的夜里精准地定位到那个坐在树上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没料到自己会开窗,一时间僵在原地。
系统滚到窗台上,幽幽造谣:[测试者,你弟弟大半夜上树掏鸟蛋,揍一顿吧。]
“掏鸟蛋”的池月寻只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站在窗边的女子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傀儡。
她扶着窗台,不带一丝犹豫和迟疑地向他看过来。
池月寻顿住。
她没有走。
她还是回来了。
池月寻心里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要回来啊......
直接走不就好了......
明明你也看见了,这个地方烂透了,根本不值得那样的你一次次眷顾.....
打着望远镜看树上的池月寻的系统语气古怪:[他是不是知道我怂恿你揍他,所以哭了?]
池归月:......
系统:[有意思,一边流眼泪一边笑,真的没有因为提前醒过来变傻吗?]
池归月沉默地伸出一只手,压下系统的狙击枪。
不要拿这种武器在修仙世界对着自家人。
就算是只想借用瞄准镜也不行!
系统嘟嘟囔囔地收起武器。
祂真的只是想借用一下瞄准镜而已。
真的,祂是遵纪守法好系统。
不过修仙世界杀人似乎不犯法。
它们有法吗?
池归月确实看见了池月寻奇怪的表现。
她站在窗前看了一会,给了对方足够的时间确认自己的真假,随后把窗掩上。
他在期待什么呢?
她又在想什么呢?
池归月笑了一声。
没关系,明天天还会亮的。
有什么着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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