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扶黎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要留一起留。"
"听话。"裴玄澈低头吻她发顶，"我是裴玄澈，是能把你从火场里背出来的裴玄澈，也是能站在阳光下为你挡住所有子弹的裴玄澈。"他把婚戒摘下来套在她指上，"等我。"
暗格的门刚合上，警车就刹在五步外。
两名警察跳下车，枪口对准裴玄澈和林修："双手抱头！"
裴玄澈缓缓举起手，目光扫过警察肩章——是重案组的王队长，他在慈善晚会上见过。"王队，我是裴玄澈。"他说，"仓库爆炸案的受害者，需要你们帮忙救人。"
王队长愣了愣，收起枪："裴先生？怎么会在这？"
"我们被困在仓库里，刚逃出来就遇到这位......"裴玄澈看向保安，后者正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他说能帮我们联系你们。"
警车里又下来两名警察，开始检查货车。
裴玄澈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借着调整姿势的动作摸出来，屏幕上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游戏还没结束，真正的幕后主使还在暗处观察着一切......"
晨雾被警灯染成血色。
裴玄澈望着短信末尾那个猩红的句号，喉结动了动。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仓库，黑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余下几缕灰在天空飘着，像谁随手画的断线。
暗格里传来沈扶黎轻轻的咳嗽声，混着小然咬饼干的咔嚓响。
他把手机按在胸口，那里还留着她体温的余温。
"王队。"他说，"能借你的卫星电话用用吗？
有些事，需要从源头查起。"
风突然大了。
铁轨尽头的晨雾被吹开一角，露出更远处连绵的青山。
山脚下有辆黑色轿车停着，车窗上凝着层白雾，看不出里面坐着谁。
只有后视镜里，有枚碎钻胸针闪了闪，像颗蓄势待发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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